大哥问他联系方式,长那么漂亮,别人都以为他是美人零号,笑死,掏出来好大。”
“他在后面吧台坐着就很像零号啊,头发扎起来像个美术生似的,脱了衣服腹肌了不得。”
“他养海葵吗?”陆水冷不丁地烦躁,画笔一放,把面前两个人给问懵了。
严刚和柏雅暂时都没说话,两人对视之后明了,这妹妹头不太正常。
“有啊。”柏雅笑着开了口。
“有好多颜色吗?”陆水又问,已经站了起来。
“好多颜色,各种各样。”柏雅给他指了指后门。陆水刚松开没多久的眉头又一次紧皱,看向那扇诱惑的后门拿不定主意。他怪异地站了将近5分钟,柏雅和严刚不敢轻举妄动,最后只见陆水朝那方向走了一步,又迅速退回来。
退回原地,陆水打开双肩背包,抱出一个大西瓜。“给你们。”
“呦,还知道带见面礼啊。”柏雅拍了拍手,“刚哥去拿刀,今晚吃西瓜。”
严刚起身走向纹身店的小吧台,拿回一把水果刀来,等到他回来时陆水这个奇怪的小孩儿已经背起书包走了。尖锐的刀尖扎进绿色大西瓜,他手下用力一开。
“妈的,生瓜。”严刚看到了发白的西瓜瓤。
陆水已经站到了队长的卧室门口,他没想到纹身店后面还有这么多房间。走廊比较昏暗,门没有关,无论是卧室里开足的冷风还是幽蓝色的光都在吸引他。
再往前一步仿佛就是海底。
他以为海景观只会是一个大鱼缸,结果居然是3面环绕,两侧分别留出了走路的空余,中间是一张双人床。床上有6个枕头,都是白色的。
陆水对这个数字比较满意。
那些蓝光是从海景观鱼缸里散发出来的,柏雅没有骗人,顾风果然养了海葵,各种形状、各种颜色都有。除了海葵还有鱼,都是很难见到的海洋鱼类,陆水想起小时候去过的海洋馆,这里的鱼类比海洋馆丰富,而且鱼缸也很大。
他非常满意,于是径直走了进去,没有敲门也没有问能不能进。走到最大的海景观面前就坐下了,两只手握着不舍得喝的饮料,静静地看海葵。
海葵随波而动,他再也没动,像是在海床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顾风也没说话,只是坐在床边低头写着队的训练计划。几分钟后柏雅斜倚在门框上叫他:“吃不吃瓜?虽然是个生的……他干嘛呢?怎么一声都不吭啊,怪可怜的,你带人家妹宝来也不理他……”
“看鱼呢。”顾风抬头看了一眼陆水,“你别出声,他爱生气。”
这句话陆水听见了,但是他现在心情很好,所以决定不生。柏雅离开了,顾风好像在翻他扔在地上的书包,但是鱼和海葵都很美丽,他不想浪费每一秒,就没有制止队长这种行为。
顾风拿出了陆水的钱包。
一个淡蓝色的钱包,里面没有钱,只有十几张照片,都是合照。
有一张是两个幼儿园时代的小男孩,身穿同款海魂衫和小短裤,白色的长筒袜,笑得灿烂至极。右边的应该是四水,他比哥哥爱笑,左边不笑的就是他哥陈双,太阳穴有一块青色胎记。
小学时代的兄弟俩是最像的,戴上了红领巾像双胞胎。弟弟的笑容仍旧灿烂,哥哥半张脸躲在弟弟后面。
初中时期他们的相貌开始有了各自的特点,弟弟不笑了,哥哥从弟弟身后到了弟弟身前。
顾风想了想,一切就是从这时开始转变的。
高中时期的照片里,哥哥变成了狂妄不羁的校霸,对着镜头眼神发狠,胎记也变大了。弟弟眼神空洞,表情麻木地站在他身后,两个人一样高。
顾风将照片放回去,又翻了翻,确定什么都没有了才把钱包放下。结果下一秒钟陆水坐到他旁边来,右手擅自伸进他的裤兜,很不客气地往里掏。
陆水的眼神还是很空洞,队长看自己钱包,那自己就要看他的。他掏出一个灰色的正方形钱夹,里面只有几张钞票,陆水继续玩钱包,忽然掉出一张小卡片。
卡片颜色发黄,应该有年头了。他捡起来,上面的字非常幼稚,是小孩子写的。
[车票——目的地——10年后]
这不是自己写的,陆水将车票放回去,突然不想看钱夹了。他生气地坐回原位,不想碰生椰拿铁的杯子,注意力重新回到鱼缸里。
鱼和海葵都很迷人,低饱和度的冷光他也很喜欢,16度的空调风吹得他舒服至极。周围好舒适,他脱掉外套,穿着短袖坐在鱼缸旁边,安安静静听水流的声音,看鱼群游行。不一会儿,顾风又开始画画了,陆水在屋里走来走去,这里坐坐,那里坐坐,慢慢朝他靠近。
“画什么?”终于他又坐回床边,凑近去看。
“鱼。”顾风说。
“哦。”陆水摸了下他的手,确定队长生气了,因为自己提了他退役的事。他又去看了一会儿鱼,再慢腾腾地带有目的性质坐回来,打开生椰拿铁的杯盖:“请你喝。”
顾风继续画画:“我买的。”
陆水假装没听见,把纸杯往前送,顾风往右偏头,陆水再继续送,最后顾风躲不过才拿过饮料杯,喝完还给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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