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不出一丝对她有兴致的意思。
&ep;&ep;画脂心里突然慌张起来。
&ep;&ep;……这位宝宁郡主,怎么看上去好像不如传闻中的好骗?
&ep;&ep;“好了好了,差不多得了,别叫了。”岳金銮按住耳朵,勉强打起精神。
&ep;&ep;她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不是被门夹了头,能看上这么个乌糟的东西。
&ep;&ep;吵死人了!
&ep;&ep;岳贵妃显然也觉得吵,接受无能地拿帕子摁了摁额角,被吵得头疼。
&ep;&ep;画脂不甘心地又叫了两声,才不叫了。
&ep;&ep;岳金銮没搭理她。
&ep;&ep;她在五人里看了看,指着最右侧那个瘦小笔直的身影道:“你叫什么,过来,我要你了。”
&ep;&ep;“奴婢灯草。”
&ep;&ep;灯草惊讶,没想到自己能被选中,她是其中最老实也最平庸的一个。
&ep;&ep;“好,灯草,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岳金銮点头。
&ep;&ep;她认识灯草,也是因为上一世的记忆。
&ep;&ep;灯草全名洛灯草,上一世未被岳金銮选中,去了江妃宫中。
&ep;&ep;她性子柔软,又有才情,写了首红叶小诗沿着宫中的河漂去宫外,叫未来的新科状元周则宁捡到。
&ep;&ep;二人红叶传诗许久,早生情愫,周则宁答允灯草,金榜题名之日,便请皇上赐婚。
&ep;&ep;后来江妃却为了固住地位,将灯草许配给大太监何泗,灯草咬舌却被救回,被何泗百般折磨,受尽屈辱,活死人一般留着口气。
&ep;&ep;红叶诗断了,周则宁并不知道发生什么,百般焦灼。
&ep;&ep;周则宁金榜题名时,果然去求赐婚了,皇帝也不吝成一桩美谈,这才得知灯草已被许给了太监。
&ep;&ep;周则宁情深,并不嫌弃,但灯草却觉得无颜再见恋人,不想耽误他大好前程,投河自尽了。
&ep;&ep;投的便是他们红叶传诗的河。
&ep;&ep;听说那年落在河面上的枫叶格外红,人人都觉得那是灯草在怨,岳金銮只觉可怜。
&ep;&ep;这事上一世闹得沸沸扬扬,江妃为此险些被打入冷宫,还是太子求情,才留了下来。
&ep;&ep;岳金銮并非想管闲事,只是这状元周则宁是她上一世的好友。
&ep;&ep;灯草死后,直到岳金銮死,她都未曾见到周则宁娶妻。
&ep;&ep;与秦恕一样,两个老光棍。
&ep;&ep;岳金銮实在可惜他们坎坷的情路。
&ep;&ep;既然重活一世,能救几个是几个。
&ep;&ep;岳金銮指指灯草,“到我身边来。”
&ep;&ep;这可是她好朋友未来的妻子,在没嫁以前,得先好好护着。
&ep;&ep;灯草红了脸,紧张地走到她身边。以为岳金銮如传闻中一样凶,谁知她甚是和善地递给她一只烤桔子。
&ep;&ep;用一种格外关照、老母亲般的目光,慈爱地看着她,“吃吧,多吃点,看你瘦的。”
&ep;&ep;灯草讷讷的接过桔子,晕乎乎的反应不过来,“谢谢郡主。”
&ep;&ep;见最平平无奇的灯草居然被选中了,画脂急了,张口又想学鸟叫,吸引岳金銮的目光。
&ep;&ep;岳金銮一捏桔子皮,不耐烦地看破了她的心思,“急什么,没规矩的东西,这不是到你了?”
&ep;&ep;画脂兴奋了起来。
&ep;&ep;她都摩拳擦掌准备好了,哄孩子而已,她可最拿手了。
&ep;&ep;岳金銮支着头想了想,忽而顽劣一笑,轻声道:“你会口技是吧?”
&ep;&ep;画脂点头。
&ep;&ep;岳金銮挑眉,往后一仰,“那就学几句狗叫吧,狗最忠心,让我看一看你的诚意。”
&ep;&ep;岳贵妃闻言皱了眉头,正要开口阻拦,被岳金銮牵住手心,轻轻捏了两下。
&ep;&ep;她犹豫一阵,忍了下去。
&ep;&ep;再看看罢——
&ep;&ep;画脂脸色一变。
&ep;&ep;岳金銮这话,点名了这是把她当狗看。
&ep;&ep;可这位是宝宁郡主……
&ep;&ep;必须讨她欢心。
&ep;&ep;画脂心里默念了几遍,果断张口,卖力得“汪汪汪”了起来。
&ep;&ep;学几句狗叫怎么了,跟个好主子,就是当狗也比当人好!
&ep;&ep;她一叫,四周人明的暗的都笑了出来,画脂脸一红,厚着脸皮继续叫。
&ep;&ep;岳金銮“扑哧”一声,也笑了。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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