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上街看灯,秦恕担心街上人多挤着她,没准。
&ep;&ep;头三月是最危险的,好不容易捱过去,却还得闷在府里。
&ep;&ep;岳金銮不乐意,一整天没搭理秦恕,到了晚上,还不肯开门见他。
&ep;&ep;秦恕没法子,只好带她坐马车去看灯,但不允许她下车。
&ep;&ep;岳金銮看上什么,就让司桔买了送上来,秦恕対她寸步不离,仿佛是怕自己离开一步,岳金銮就会出什么意外。
&ep;&ep;他还给岳金銮亲手做了盏柿子灯。
&ep;&ep;灯下垂挂的杏黄流苏中间,还有一枚小小的桂花木牌,上面刻着小字,“阿柿的灯。”
&ep;&ep;别致又精巧的柿子小灯可好看了,市面上都买不到,天底下独此一个。
&ep;&ep;岳金銮得意地举着小灯在窗外晃来晃去,想让所有人都看见。
&ep;&ep;春闱在二月,年后便是了。
&ep;&ep;灯草的长兄竟也厉害,过了会试又经殿试,一举中了探花。
&ep;&ep;皇帝亲自为周则宁与灯草赐婚,这桩美谈传满了京城,连带着洛家的探花郎也成了权贵新婿的热门人选。
&ep;&ep;灯草先后侍奉过贵妃与郡主,岳家视她为义女,岳金銮又上御前求过恩典,皇帝便恩封她为正五品尚仪,以内廷女官之身嫁入周家。
&ep;&ep;加之她还有位前途无量的兄长,身份不同以往。
&ep;&ep;原等着看周家笑话的人都落了空,傻眼看着这位新晋的尚仪娘子成了周家的儿媳。
&ep;&ep;周家大婚那日,岳金銮也在场。
&ep;&ep;二月会试,五月殿试,这期间过了三月,岳金銮也已怀胎八月。
&ep;&ep;离生产不远了。
&ep;&ep;月份越大,秦恕的心越紧。
&ep;&ep;平日都让十几号人围着岳金銮转,衣食住行更是当心。
&ep;&ep;宫里也很期待这孙辈第一个降生的孩子,早早让六局备下了婴孩的一应用物,听说皇帝还召见定王为长孙拟名。
&ep;&ep;定王回府时,把方娘子也带回来了。
&ep;&ep;宫里近年没有孩子出生,皇帝和太后的意思,是让方娘子这两个月好好待在定王府,为岳金銮准备接生。
&ep;&ep;不然真有个万一,这宫里一来一去时间太长,还是陪着岳金銮最为方便。
&ep;&ep;看灯草成亲,还是这几个月岳金銮第一回出门。
&ep;&ep;从元宵节后她就没出去过。
&ep;&ep;别人担心,她更担心,显怀那阵她成日夜里做噩梦,梦见饼饼掉了,肚子瘪了,最后哭着爬起来。
&ep;&ep;好在一直平平安安的,饼饼也很乖,极少闹她这个娘亲。
&ep;&ep;方娘子也说,她见了这么多孕妇,似岳金銮这样妊娠反应平和的,实在少见。
&ep;&ep;周府家风严正,男子一生只有一位妻子,出了名的情种世家。
&ep;&ep;再者周家子嗣不多,一代只生一两个,成亲这种大事,二十年才能遇上周家办一次。
&ep;&ep;整个京城的人都去凑了热闹。
&ep;&ep;不然等下回,又是许多年后了。
&ep;&ep;迎亲、拜堂、入洞房——
&ep;&ep;热闹了一天,岳金銮累得腰酸背痛。
&ep;&ep;她是贵客,周府自然让她好生休息着,只是月份大了身子吃力,连久坐都疲惫不堪。
&ep;&ep;晚上秦恕带她回府,岳金銮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咻咻”地唉气。
&ep;&ep;“灯草如今是尚仪了,成亲后还得去尚仪局入职,那我岂不是更难见到她了?”
&ep;&ep;秦恕搂着她躺下,岳金銮睡在床内,他在床外方便护着她和孩子,“她下午回府后,你请她过过叙叙旧,她不会不来的。”
&ep;&ep;两个小姑娘好的跟亲姐妹一样,恨不得天天见。
&ep;&ep;岳金銮想起肚子里的饼饼,一脸过来人的无奈,“我成亲后,时间都拿来陪你了。我与周则宁从小玩到大,他那狼披羊皮的性子我心里门儿清,灯草嫁给他,怕是与我一样,再没有空闲出门了。”
&ep;&ep;秦恕扣住她下巴问:“你这是在怪我?”
&ep;&ep;“还能怪谁?”岳金銮指着饼饼道:“你弄出来的!”
&ep;&ep;她可委屈了,怀胎十月最为辛苦,每回身子一疼,她恨不得咬秦恕两口。
&ep;&ep;都怪他八个月前缠着她不分昼夜地开垦播种,把她弄哭了还要种。
&ep;&ep;饼饼就是这么来的。
&ep;&ep;饶是有了饼饼之后,她也不小心和他种过好几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