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师尊似是浑身震颤了一下,然后才厉声道:别忘了,你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中一人而已!
&ep;&ep;元衡凑近了,贪恋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舔舐了一下殷红的嘴唇,喑哑着嗓音,是。可我不庇佑他人,也无需他人庇佑。
&ep;&ep;他入魔了。
&ep;&ep;真的是魔。
&ep;&ep;云栖指尖发凉,如坠冰窟,险些以为他的反社会人格会驱使他直接一刀劈了自己。
&ep;&ep;可对方见他不在争论,冷笑一声后一口啃上他细嫩的脖颈,云栖一时间震慑得三魂飞了七魄,这这这这是个什么展开!
&ep;&ep;元衡是不是有病啊。他真的是只狗吗?!
&ep;&ep;有没有狂犬病啊!
&ep;&ep;你到底在说什么元衡,你冷静点,你别咬我啊。云栖声音里多了几分哆嗦,整个人在风中凌乱石化。
&ep;&ep;然后才听到竹陵上仙急中生智地喊了一声:却湮,仙师兄!却湮!
&ep;&ep;意念召剑,剑身破空而来,刷刷几下将缚手的白帛切成碎片。
&ep;&ep;漂亮!
&ep;&ep;那剑好似又些灵性,又一个回转掉头,从二人中间劈过,元衡不得不放开师尊,连退数丈才避开那道锐利的剑风。
&ep;&ep;元衡用指腹擦了下嘴唇,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ep;&ep;云栖到此刻才想明白一个事情。那就是元衡这个人的心理啊,既敏感又脆弱。
&ep;&ep;经不住事儿。好比现代读个书考个试一时郁结就去跳楼自杀,极度缺乏自我调节能力。
&ep;&ep;当年自己以身祭剑不仅没起到为人师表的作用,还直接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让他整个精神崩溃了。
&ep;&ep;竹陵上仙本欲撑着却湮剑能抵挡一阵,先把仙尊扯走再藏起来。没有想到仙尊负手而立竟还走向那个孽障。
&ep;&ep;他不会想要去跟魔君讲道理吧。
&ep;&ep;不是吧!这么天真的吗?!竹陵欲哭无泪。
&ep;&ep;慎重啊仙尊!白衡不是靠嘴巴皮子能解决的那种!他可是魔族新君,天生恶鬼!
&ep;&ep;等咱们出了这秘境,您法力恢复了,先和九离仙尊一起把他打个半死再讲道理他才能听得进去啊喂!
&ep;&ep;果不其然,没能一下拽走云栖。元衡周身立刻化出一团凛然的魔气与却湮相抗,一时间仙气魔气相撞,竹陵被震得瞬间喉头冒出一股腥气,登时便跌到了地上。
&ep;&ep;云栖也好不到哪儿去,震惊于元衡堕魔堕得如此彻底,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面前便一抹黑罩了过来。
&ep;&ep;身子软倒着下跌,却不像竹陵摔到焦黑且满是腥气的泥泞里,而是被徒弟小心翼翼地拦腰截住,打横抱在了怀里。
&ep;&ep;徒弟话说得凶狠决绝,可动作却无比轻柔,好似护着一盏易碎的琉璃灯。
&ep;&ep;师尊,好轻啊。
&ep;&ep;此时无力地躺在怀里,温香软玉一团地贴着胸口,要是能永远这么乖巧就好了。
&ep;&ep;瞥了眼地上狂吐鲜血的宋医官,只觉得无比扎眼。
&ep;&ep;现在,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国师如何重生之事
&ep;&ep;趁你现在还有命在。
&ep;&ep;第17章仙修元景
&ep;&ep;云栖醒来时,恍然间还以为是十三年前,他未以身祭剑时千机塔所有布置未改,与当年一模一样,床榻,竹椅,杯盏,屏风,书案,灯台都分毫不差。
&ep;&ep;头疼欲裂,他捂着脑袋半坐起来,晃了晃头,记忆渐渐涌入脑袋。
&ep;&ep;雾草,没记错的话,元衡的确是养歪成个病态人格了。
&ep;&ep;太阳穴突突突地直跳,他脸色不大好看,闻到满屋子的药味,更是被熏得皱起眉,将窗户都打开散散这股苦味。
&ep;&ep;正是这时候,元衡拿着托盘呈来一碗乌黑的汤药,利落箭袖延出指骨分明的两只手,轻轻将托盘放置在床边的小桌上。
&ep;&ep;师尊,您醒了。正好,将药喝了吧。
&ep;&ep;我没病。
&ep;&ep;有病的是你。他把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ep;&ep;御医说您受了惊吓,我探了神魂,的确不稳。元衡声音淡淡地,又将刚打开的窗又合上,您身子骨向来不好,怎么能吹这种北风。
&ep;&ep;眼前的元衡,看不出来前几天那阴鸷暗黑的模样,倒像个正常人。
&ep;&ep;莫非,他的厌世精神病是间歇性发作的。
&ep;&ep;云栖动了动心思,想趁着他情绪平稳的时候再好好掰扯掰扯:阿衡啊
&ep;&ep;徒弟却只是横了他一眼,仿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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