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挂了电话,白世星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中年警察看了他一眼:“问道,都排查完了?”
&ep;&ep;“嗯。”白世星简单回应了一声,却继续盯着电话发呆。
&ep;&ep;“世星?世星?”那中年警察看他发呆,又叫了他几声。
&ep;&ep;“嗯?齐哥?”白世星如梦初醒,看着齐向东。
&ep;&ep;齐向东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有什么问题?”
&ep;&ep;白世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现在看来没有,但是我觉得方慈的嫌疑很大。”
&ep;&ep;“方慈?”听到这个名字,齐向东倒是愣了一下:“又是她。”
&ep;&ep;“怎么?”白世星奇怪道。
&ep;&ep;齐向东让他让开一个位置,在电脑中调出过往的卷宗:“这个女孩,有些古怪。”
&ep;&ep;方慈这会儿心情极差,已经连着两天没有睡好,她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充满怒气。
&ep;&ep;夏如是颇有些尴尬,因为自己的原因,将方慈卷入了这一系列的麻烦,他在一旁唯唯诺诺地站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ep;&ep;方慈看着手机发了会儿愣,随手拨了一个号码。
&ep;&ep;“你好。”
&ep;&ep;“嗯,申江开往嘉德的K337,一位姓李的列车员,将收款码换成自己的。”
&ep;&ep;“是的,属实,我也是无意发现的,你们这边调查一些就知道了。”
&ep;&ep;夏如是听到电话那头不住地道歉,然后感谢了方慈的举报,并说调查结束后,会电话回访告诉方慈处理结果。
&ep;&ep;列车员?夏如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卖了方慈一个苹果的女人。
&ep;&ep;“你怎么知道她换了收款码?”夏如是奇道。
&ep;&ep;方慈伸了个懒腰,心情好了一点,随口说道:“我诈她的呗,当时看她惊慌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应该是猜中了,这不是做点热心市民应该做的好事。”
&ep;&ep;“那要是你猜错了呢?”夏如是追问道。
&ep;&ep;方慈打了个呵欠,慢条斯理地从床上起身,满不在乎说:“那就错了呗。”
&ep;&ep;她昨日说要住最贵的酒店,司机也果然将她载到最贵的酒店,虽然小城中的酒店设施并不如申江那般周到,但毫无疑问条件也比昨晚那些阿姨嫂嫂们试图将她拉进的小旅馆要好上百倍。
&ep;&ep;方坐去洗了洗脸,坐在镜前,叹气。
&ep;&ep;从包里拿出了保湿喷雾,先在脸上喷了一层,自然风干后,又拿出了面膜,细致地敷在脸上。
&ep;&ep;做完这些,看看时间,也不过才早上八点半。
&ep;&ep;她拿起手机下了个单,叫了一辆顺风车,打算坐车去绕南村,通过昨天坐火车的体验,她彻底涨了教训,拼车是不可能拼车的,她甚至宁愿徒步过去。
&ep;&ep;坐在后座,窗外的风景逐渐变得萧瑟和破旧,这种萧瑟和破旧并不完全来源于路边摇摇欲坠的老房,而是一种会将人包裹的不透气的感觉,夏如是有些吃惊,因为这种感觉,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是无法察觉的。
&ep;&ep;“方慈,你冷吗?”他不仅惊讶于这片土地上浓郁的“丧”气,同时惊讶于鬼也会冷。
&ep;&ep;“是……这里有什么吗?”他又低声问道。
&ep;&ep;方慈托着腮看着村外的景色,熟悉又陌生,她的眼中有光在朝阳下忽明忽暗,浓密的睫毛将影子投在眼下,将她的眼神完美的隐藏,令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ep;&ep;“老房子规划有问题,楼间距和朝向都没有相应规范,不注重最短日照时间,当然觉得冷。”方慈一本正经地回答了夏如是的问题。
&ep;&ep;夏如是:?
&ep;&ep;突然被吓了一跳的司机:?
&ep;&ep;司机讪讪笑道:“姑娘怎么知道我觉冷……&ep;这六月的天怎么能这么冷,这村子是听说有些问题,前几天这路上不是还撞死了人,要不是姑娘解释一下,我还真有点害怕。”
&ep;&ep;方慈抬头看看正飘在司机身旁的“前几天撞死的人”,重重点了点头:“这些都是迷信,您别信。”
&ep;&ep;夏如是:……
&ep;&ep;二人来到陈翠家门口时,门外站满了拿着手机直播的人,看起来大多都不是正规新闻媒体,而是闻热点而来的自媒体。
&ep;&ep;陈翠家门紧闭,这是栋自建的二层小楼,看来陈翠的家庭条件并不似她爷爷说得那般贫困,至少村里盖得起楼房的人家,并不算多。
&ep;&ep;这栋楼不对劲,夏如是停下了脚步,当他还是人的时候,这种不对劲是他无法的察觉到的,而此时,他隐隐看到紧闭的窗后,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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