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檀樱昏迷了几个时辰,醒来后精神还不错,只是额头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
戚太太不放心女儿额头的伤口,问大夫会不会留疤。
大夫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相告:“好好养着,不要见光,那痕迹会越来越浅。”
这意思就是要留疤了。
想到光洁的额头会留一道难看的疤痕,戚檀樱心里有些闷闷的,哪有女子不重容貌的,如果这疤痕一辈子都去不掉多难看埃
戚太太忍不住骂了燕厉几句,戚檀樱打起精神劝道:“阿娘,这也不能全怪他。”
毕竟是父亲留下的烂摊子连累了她,当时情况凶险,若不是他挺身而出救了自己,现在哪能坐在这里与母亲说话。
戚太太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一会儿怪这个,一会儿怪那个,最后连戚鹤鸣也埋怨上了。
就在这时,姜良玉让丫鬟带了句话进来,说燕厉还在府里,想要见戚檀樱一面。
戚太太一听猛地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往外走,“他还敢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阿娘,我头好疼1
戚檀樱不想她与燕厉起冲突,她娘性子急,要是没忍住将大理寺查案的事情嚷了出来,那她这伤就白受了。
戚太太果然折了回来,一脸急切的要找大夫过来。戚檀樱冲她轻轻摇头,“突然又不疼了。”
戚太太哪里还不明白女儿是故意拖住自己的。
“你该不会看上那人了吧?”戚太太心有怀疑,“怕娘为难他?”
戚檀樱连连摇头,戚太太还是不信,戚檀樱便岔开了话题。
想到燕厉来此处的目的,她略微思索了一阵后,让丫鬟将那个檀木箱子交给了他。
今日这事实在是太过古怪,她直觉是跟那桩旧案有关。
她让人将檀木箱子交给燕厉,有心人一定会留意那个箱子,幕后主使也会觉得她将账本交给了大理寺的人。
日后应当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吧。
让戚檀樱意想不到的是,第二日吴晗与燕厉再次登门了。
原来,燕厉将檀木箱子抱回大理寺后,尚未来得及打开箱子,箱子就被盗走了。
戚檀樱很不理解,大理寺也是贼人能够随便进出的吗?
吴晗向她道歉,表示一定会将箱子找回来。说罢又问起箱子里有什么东西,有没有可能账本就藏在箱子里。
戚檀樱闻言摇头,“那箱子就是用来装小玩意儿的,里面都是我幼时的玩具。”
燕厉忽然想起一事来,“我记得你说过,令尊去世后,这个箱子一直留在京都戚宅,前些日子才打开瞧了瞧是吗?”
戚檀樱轻轻点头。
燕厉又问:“那你打开箱子时,有没有比较特别的感受?”
戚檀樱不知他说的特别的感受是指什么。。
燕厉跟她解释:“人在突然看见一些许久不见的人或物以后,会唤醒被遗忘了的记忆。那个箱子里都是令尊为你淘来的小玩意儿,虽然已经过去十年,对你而言,在看见那些小玩意儿时,应该还有模糊的记忆吧?”
戚檀樱嗯了一声。
燕厉又继续引导:“那你想一想,那些小玩意儿里,有什么东西是你没有丝毫印象的。”
戚檀樱顺着燕厉的话努力回想,泥人儿、西洋镜、万花筒等东西走马观花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她的意识最后停留在了那支被戚玉堃弄破了的拨浪鼓上面。
“拨浪鼓。”她瞪大了双眸,突然失声喊了出来,“是堃哥儿的拨浪鼓。”
燕厉和吴晗对视了一眼,燕厉继续问:“可否跟我们说说具体情况?”
戚檀樱颔首。
“自我和母亲、弟弟在清虚观为父亲做完道场后,离开清虚观的第二日我们就回了一趟戚宅,打开库房取了一些父亲生前的遗物,以及我幼时父亲专门为我打制的那只檀木箱子。
里面的东西保存的很好,十年过去都没什么变化。唯一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堃哥儿幼时的一支拨浪鼓,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箱子里。
当时我没在意,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放进去的。那那支拨浪鼓表面看着完好,可堃哥儿不过摇了两下就破了一个洞,里面还有一条绢帕。
那绢帕是我娘绣给我父亲的,上面还有两句诗,她说是我爹特意让她绣上去的。”
听了这话,吴晗脸色一变,问:“绢帕呢?”
“在我娘那里。”
吴晗立即让人请了戚太太过来,戚太太听说他要绢帕,本不想给,毕竟那是戚鹤鸣的私物,也算是亡夫留给自己的一个念想。
但想到大理寺调查的案子与戚鹤鸣有关,还是将绢帕给了他。
过后戚太太跟女儿抱怨:“那个吴世子太傲慢,像是别人欠了他的钱一样。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在为人处世上,燕厉倒要比他强一些。”
戚檀樱有些意外,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燕厉还能得到母亲的夸奖。
“他是大理寺少卿,又是平宁侯世子,我们这样的人家,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戚檀樱看得开,若不是因为有姜家这层关系在,以及牵连父亲的旧案要查,吴晗是不会与他们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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