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声音是什么,我便同秦先生说,自然是爷爷的声音,原来爷爷的声音是这样的!”
&ep;&ep;宁国公微怔,先前是被褚逢程气到,竟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ep;&ep;白苏墨忽得这么一提,宁国公脸上从早前的生气,忽得生出了一星半点的笑意来:“哪样的?”唇边似笑非笑,又要继续保持先前责备她的威严感,便实在有些违和。
&ep;&ep;白苏墨笑了笑,顺势上前挽着他的胳膊,把他往书桌一侧的藤椅上带,一面郑重说道:“沉稳里有高山仰止,怒意里又带着亲厚自然,便如明前的第一波龙井……”
&ep;&ep;又是高山仰止,又是亲厚自然,
&ep;&ep;白苏墨忽得忍不住笑了。
&ep;&ep;“怎么说?”宁国公眼中分明有掩饰不住的笑意,却还故作老练沉稳。用茶来形容人声音的,他却还是头一回听到,白苏墨自幼听不见,她口中的形容便都于旁人的不同,宁国公好奇。
&ep;&ep;白苏墨便笑:“龙井分三季,雨前为商品,明前为珍品,这明前龙井最为清新自然,不假雕饰,就似爷爷的声音在媚媚心中一样,最为珍贵。所以爷爷,你就不要生媚媚气了,好不好?”
&ep;&ep;“……”宁国公看他。
&ep;&ep;白苏墨再接再厉:“爷爷,你看,好容易媚媚的耳朵能听见了,爷爷盼了多年的愿望也实现了,怎么说,今日都是值得高兴的大好日子。爷爷,媚媚陪你喝盅酒吧。”白苏墨眼巴巴看他:“媚媚还没吃饭呢……”
&ep;&ep;******
&ep;&ep;雨过天晴,齐润吩咐尽忠阁内摆饭。
&ep;&ep;宁国公难得如此欢喜,白苏墨陪着爷爷饮了小半盅。
&ep;&ep;虽是陪爷爷一道饮酒,但近乎都是她在给爷爷斟酒,爷爷喝一杯,却只让她沾小半口,最重要的是祖孙二人在一处高兴。秦先生还来复诊,爷爷怕有牵涉,便不让她多饮。
&ep;&ep;宁国公自己喝得尽兴。
&ep;&ep;酒过三巡,宁国公才放下酒杯:“爷爷就是觉得可惜了,逢程多好一个孩子,怎么就有意中人了……”
&ep;&ep;宁国公是对此事介怀。
&ep;&ep;白苏墨便笑:“爷爷,您看上人家了,就不许人家有意中人了?再说了,怎么说得同我高攀人家似的。”
&ep;&ep;宁国公瞪眼:“我家媚媚哪有高攀的道理?”
&ep;&ep;白苏墨笑道:“那爷爷让媚媚选心仪之人不就好了?”
&ep;&ep;宁国公似是嗅出了一星半点意味:“这京中后生,真有心仪的?”
&ep;&ep;今日饮的并非果子酒,虽然白苏墨只饮了小半盅,却也觉得稍许有些晕晕然然,爷爷问起,她脑海中便似不自觉一般,悠悠想起了锦湖苑中,钱誉对她说的那一袭话来,想着想着,竟笑了笑,连宁国公的话都忘了回。
&ep;&ep;片刻,又忽然想起,果然见爷爷在打量她。
&ep;&ep;许是酒意上头,她心底悠悠然,便问:“爷爷,日后若我真有心仪之人,爷爷可否让我自做主……”
&ep;&ep;宁国公眼色倏然一紧,觉得有戏:“哪家后辈,爷爷可曾见过?”
&ep;&ep;白苏墨背一直:“都说了日后。”
&ep;&ep;宁国公会意,嗯,那便是十有八九。
&ep;&ep;宁国公端起酒杯,微微笑道:“好好好,爷爷相信你的眼光,无论觉得这个人有多好,必须让爷爷亲自把关,方可及谈婚论嫁,媒妁之言。”
&ep;&ep;白苏墨打趣:“万一人家看不上我呢?”
&ep;&ep;宁国公拍桌:“我白崇文的孙女,谁看不上!”
&ep;&ep;白苏墨赶紧安抚:“我记得爷爷早前曾说过,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媚媚日后想寻一个自己喜欢的,心中又有媚媚的,如此姻缘方才对等。况且,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若不长,究竟是一时新奇才会觉得与众不同,还是真正心意相通,总有待时间考量。”
&ep;&ep;宁国公微怔。
&ep;&ep;白苏墨的一袭话,让他忽觉孙女长大了。
&ep;&ep;过往他总道媚媚不经事,才处处替她操心,眼下才知她心中有数,宁国公其实欢喜。
&ep;&ep;……
&ep;&ep;祖孙二人饮了些酒,又说了许久的话。
&ep;&ep;末了,宁国公寻了流知来问。
&ep;&ep;秦淮早有叮嘱,即便能听见了兴许还要适应些时候,宁国公心中不放心,故也寻了流知来问。流知便如实应道,小姐这两日才能听见,有时耳中还有些迷糊。
&ep;&ep;宁国公才又问起秦淮何时回京,流知应了就这三两日,宁国公便不再留白苏墨了,让白苏墨早些回清然苑歇息。
&ep;&ep;月华苑往清然苑去的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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