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三叔爷是一个神秘的人。
&ep;&ep;对于我们这些孩童来讲是这样的,我也曾轻轻拉扯过大人衣角询问三叔爷为什么会有这般本事,却也没几个大人能应的上来,最多说这是家传的,旁人只能猜个大概,然后摸摸我脑袋说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一旁玩去。
&ep;&ep;被敷衍的多了,渐渐的我也不想去再探寻什么。
&ep;&ep;直到现在。
&ep;&ep;我十分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泥人,盯了半天却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摇了摇头:“三叔爷请讲。”
&ep;&ep;“人常言无生不为活物,说简要一些,就是旁人以为这个泥人是个死的,将它当了一个物什去摆弄。”三叔爷将泥人捧在手心拿给我看,“而万物皆有灵,在我眼里,它们都是活的。”
&ep;&ep;我沉默了一瞬,试图去消化三叔爷所说的话。最后却还是指了这个泥人询问:“它不会动也不会说话……这……那你是怎么让它动的。”
&ep;&ep;“不。不是我让它们动的。”此刻的三叔爷十分有耐心,“是有灵性的东西寄居在了里头,而我则是能够看到它们,与它们作感交流。”
&ep;&ep;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三叔爷可以与这有灵性的泥人对话。”
&ep;&ep;“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三叔爷想了想,拿起一旁的茶壶嘬了口,“不过不同的是,你也可以这么做。”
&ep;&ep;我摇了摇头:“我问过了,大人们都说三叔爷才有这本事,是家传。”
&ep;&ep;三叔爷无奈笑了笑:“你就听他们瞎说,家传无错,错在我奈何无法将其传承,还好遇到了你。”
&ep;&ep;说不讶异是不可能的,我呆呆的看着三叔爷,一瞬间没有理解他所说的话。
&ep;&ep;“若说我这一身本事从何而来,这说来也简单,源于一本《道符秘典》,上面记载了应对之法,然我无后,无法将此再传承下去,遂转交与你。”
&ep;&ep;“孩子,莫要怪三叔爷拖你下了这趟浑水,若说你现在不懂,将来也定能明白,”三叔爷浑浊的眼牢牢的盯着我,“你就是能帮了我们的人啊。”
&ep;&ep;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看到三叔爷语重心长的说完了这些话后咳了几声,然后回身不知从哪儿翻出来一本泛黄的书籍交与我道:“古语晦涩,旧书难藏,阴阳之道,终不过脑子里记得真实,原本早已破损,这本实为抄录,上面也有我的一些见解,于你来说十分有用。”
&ep;&ep;我接过那本书,上面密密麻麻抄了许多,翻看了几页就被吸引,对我而言这本书仿若为我打开了另一扇大门,三叔爷这个人在我眼里也许不再那么神秘,毕竟依他所说,他的本事还是从这书上得来的。
&ep;&ep;猛然忆起了什么,我从一堆晦涩难懂的书页中抬头:“三叔爷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交给我?还有帮了你们……”
&ep;&ep;“你是不知,这一切的源头源于一个咒术。”提起这个,三叔爷仿佛老了许多,“我们为了躲这个咒术所带来的伤害,不得不跑到灵气充裕的地方寻求庇护。”
&ep;&ep;“为什么要躲藏?”我努了努嘴轻哼一声,“我爹说过,躲的了一时可躲不了一世。”
&ep;&ep;“我也是这几年才明白了这些,这些年秦岭地脉动荡,地气不稳,连带庇护也少了许多,诅咒……我想,也开始蔓延了吧。”三叔爷长叹一声,“从你王婆死去的那一刻开始,我以为,这里的地气会一直佑我们无事,是我错了。”
&ep;&ep;我静静的听着三叔爷讲述着这一切,包括我自己的事情,得知红眼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我自身并没有感觉到眼睛的变化所带来的异常,当年三叔爷用了手段抑制住了眼睛的变化,才让我与其他孩子一般无忧成长。
&ep;&ep;“你的眼睛,能看到他们所看不到的东西。”
&ep;&ep;三叔爷是这么说的。
&ep;&ep;他说能看到那些东西的人,身上不是阳气太重就是太阴,而我属于后者。
&ep;&ep;“鬼物喜阴,缠着你也是正常,我本想依这庇护护你无忧,却不曾想会发展到这一步……”三叔爷叹了口气。我注意到他的头发之前还是白发,如今已经开始愁秃,“王德,我且问你,你愿不愿意帮这一隅小村?”
&ep;&ep;我也不敢怠慢,忙挺了挺腰板回他:“村子护我,村中人帮我,我自然是愿意的。”
&ep;&ep;“好!”三叔爷明显松了口气,“之前还忧你不应,如今看来倒也是我多虑,至于怎么帮……你且悟了那《道符秘典》,听我细细道来。”
&ep;&ep;我是怎么走回家的,我已经记得不大清了,只觉得自己头重脚轻,回到家后整个人都瘫了,我爹没什么表示,倒是把娘吓了一跳,我强撑着眼皮对娘说我要睡了,于是就真的一头栽倒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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