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这么告诉自己,随后闭上了眼睛。
&ep;&ep;————
&ep;&ep;谢嘉释淋着雨回到住处,一手擦去下巴上的水珠,一边大步走向别墅大门。
&ep;&ep;站在门口跺了跺脚,准备掏钥匙时才发现裤子口袋里是空的。
&ep;&ep;他“啧”了一声,动手拍门。
&ep;&ep;过了一会,门开了,穿睡衣的钱悖打着哈欠站在门口,一开门就看见谢嘉释湿透了的头发和一双稍显不耐的漆黑双眼。
&ep;&ep;他没了困意,等谢嘉释走进来,钱悖有些匪夷所思地盯着他,并递来一条毛巾:“你不是有车吗?怎么淋得这么透?”钱悖问。
&ep;&ep;谢嘉释把毛巾盖在自己头发上,他走进屋里,坐在沙发开了瓶汽水,咕咚咕咚地咽下去,渴坏了。
&ep;&ep;一手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谢嘉释拧回盖子,一面冷淡地回答:“借给谭革开了。”
&ep;&ep;“雨这么大也不知道带把伞,淋成这鸟样,”钱悖沏了杯速溶茶放到茶几上,看着沙发上男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漆黑的长睫沾着水,忽然想到:
&ep;&ep;“这样你会感冒吧……欸,阿释,你那件外套呢?”
&ep;&ep;他的手轻轻一顿,很快又恢复如常,谢嘉释漫不经心道:“落车上了。”
&ep;&ep;钱悖闻言,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给他烧一壶热水,“洗完澡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练舞。”
&ep;&ep;他擦着头发,心不在焉地点头,谢嘉释冷不丁地启唇问:“—是《偶像之子》的导师开场?”
&ep;&ep;“对。”
&ep;&ep;他随意应了一声。
&ep;&ep;仰脸,将身子倚靠柔软的沙发,把毛巾搭在自己脸庞上盖住,只露出了一只眼,眼睑垂落。
&ep;&ep;眼睛无意识扫过,忽而一定。
&ep;&ep;靠近阳台的衣架上搭着件黑色西服,黑色里衬,肩带上坠银色流苏。
&ep;&ep;谢嘉释支起脸,覆着脸庞的毛巾悄然滑落。
&ep;&ep;他莫名想到,桑晚今天穿在身上的,那件材质很好的白裙子。
&ep;&ep;卡腰衬得腰肢细细的,她穿的少,不披外套淋雨绝对会感冒。
&ep;&ep;他垂下眼睑。
&ep;&ep;几年不见,她变化很大,他抬手打开自己的手机图库,调出了那张存了几年的照片,照片里的人弯着眼睛冲镜头笑,一双小腿搭身边少年的腿上。
&ep;&ep;他漆色的瞳孔微动。
&ep;&ep;……她好像变更漂亮了。
&ep;&ep;脾气也更差了。
&ep;&ep;几乎让人想的发疯。
&ep;&ep;如果不是耳机遮挡了声音,便是溃不成军。
&ep;&ep;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亮着光的屏幕几下,他陷入短暂的沉溺之中。
&ep;&ep;而下一刻,他却又想起雨雾里少女的那张脸,记忆里的人神色里不带情感,决绝冷漠,冷若冰霜。
&ep;&ep;记忆犹新。
&ep;&ep;“谢嘉释,你凭什么认为我们有结果?”女孩抬起下巴,这么一字一句地说过。
&ep;&ep;毕业那年她发了分手短信过来,他看到后冒雨过来拽住她的手腕,却被狠狠甩开。
&ep;&ep;“理由?就是突然不喜欢了而已,不想耽误你,就当我这次对不起你吧,行吗?”
&ep;&ep;“……非要说的话,你是要出道当明星的人,身边麻烦事太多,我不想承受,更不想跟一群粉丝分享男朋友,而且,我也没有那么的喜欢你。”
&ep;&ep;几句话插在心上,又现实又尖锐。
&ep;&ep;他浑身冰冷,指节开始一寸寸变凉。
&ep;&ep;“我后天出国,可能不会回来了,也不用送我。”她撑着伞,这么随意地说着,随后不带一丝留恋的走进雨雾里。
&ep;&ep;那时候的难堪和屈辱如潮水袭来,即使过了多少年,每每想起依旧刺痛心扉。
&ep;&ep;指节忍不住轻动,他的眼底混乱一片,无数晦暗而浓烈的情绪翻涌着袭来,但很快,他猛然回过来了神,手机又被他恼怒地按了回去,屏幕瞬间变暗。
&ep;&ep;手机被他扔在一旁的沙发上,暴躁地揉了揉头发,原本才整齐的发丝又被弄乱。
&ep;&ep;他收回手,静静地坐着,男人的长睫微动,他神色晦暗。
&ep;&ep;谢嘉释坐了良久,直到冷意从四肢百骸里袭来,他便起身去洗漱。
&ep;&ep;第4章
&ep;&ep;七点,窒息的手机闹铃声响起。
&ep;&ep;桑晚睁眼关上手机,无视掉屏幕弹出来的十几条短信和陌生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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