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擅自运功,导致了余毒未清,如今旧伤添新伤,又发起了高烧,百里流清神色变得无比凝重,这烧若是退不下去,恐怕他连今晚都熬不过。
&ep;&ep;秀气手腕一翻,一枚红色的丹丸出现在他的手掌中。
&ep;&ep;看着那枚红色的丹丸,百里流清有些发怔,耳边响起自己师傅檀机老人的话,这丹清丸耗费为师五年时间,特意为你所制,世间独此一粒,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你定要好好保存,以备日后之需
&ep;&ep;以备日后之需
&ep;&ep;百里流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药丸喂进了景澈的口中。
&ep;&ep;不知道是不是药效的作用,景澈惨白的脸色恢复了几分,只是眉宇间仍有些痛苦之色。
&ep;&ep;山洞中十分严寒,百里流清拾了些干草将景澈小心的放在上面,又在旁边生起了火堆,顿时生出了些暖意。
&ep;&ep;火光映照的两人容颜幻灭,带着一种让人惊心的美
&ep;&ep;看着几乎被鲜血染的几乎看不出原色的锦衣,百里流清皱了皱眉,将景澈的外衣脱了下来,露出他精瘦的身躯,那纵横交错的数道可怖伤痕也落入了眼中。
&ep;&ep;眼瞳勐然一缩。
&ep;&ep;指端流连在那些伤痕上,百里流清抿了抿唇,几乎可以想象他经历过多少生死大战,遭受过怎样的伤痛折磨。
&ep;&ep;都说逍遥侯玩世不恭,只知美人不知何为辛苦,可是没有人知道,在那人人可见的风光之下,是他在多少次生命徘徊所得,付出了多少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ep;&ep;此刻,景澈身上最严重的有两处伤,一处是在右胸,那是自己带给他的伤。
&ep;&ep;九天金线所伤,再深一分就可要了他的命。
&ep;&ep;另一处,在左肩,那是景澈为了救自己,被映瞳所伤,百里流清的神情有些恍惚,自己带给他的到底是什么?不过数日,却让他数次险死还生。
&ep;&ep;唔景澈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身躯烫的如同火球,那种燃烧一般的痛苦,让他忍不住的出声。
&ep;&ep;百里流清将手向他的额头探去,果然,温度没有退下去,反而越烧越高。
&ep;&ep;他第一次感到了棘手,若是放任景澈这么烧下去,就算丹清丸能将他的毒给解开了,侥幸活下来,对自身也会伤害极大,轻则内力散尽,重则变成白痴。
&ep;&ep;这里不仅没有能让退烧的冰块,甚至连水都没有
&ep;&ep;看着那沉睡中皱着眉头的人,百里流清面色极为复杂,终是一叹,仿佛做了某种决定一般,轻声道,景澈,这是百里流清欠你的
&ep;&ep;缓缓的将自己的衣服解了下来。
&ep;&ep;他的肤色并不是景澈那种阳刚的古铜色,而是极为的白皙,宛如最完美的白玉,几乎要化在空气中一般
&ep;&ep;百里流清在景澈的身旁躺下,双手压在他的小腹间,源源不断的真气从他的掌心传到景澈体内,而随着真气的传输,他原本就苍白的脸颊此刻已经惨色一片。
&ep;&ep;他虽不至于像景澈外伤危及到生命,他的内伤却也十分严重,如今再次运功,无疑是加深了自己的痛苦。
&ep;&ep;只是那张绝美幽冷的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人半分也看不出他的苦楚。
&ep;&ep;两人最原始的姿势贴近,他体质阴寒,如今更有钩吻之毒压在体内,身体如同寒玉一般冰凉,也算是能缓解景澈身上的热度。
&ep;&ep;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景澈身体上温度褪了下去,百里流清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熬过来了,他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只要不在受伤,强行运动,以景澈的底子修养些日子就会痊愈的。
&ep;&ep;起身将自己的衣服一一拾起穿好,因着先前为了给景澈敷额,又为他包扎伤口,他的衣服几乎能用破烂不堪来形容。
&ep;&ep;面上涌起一抹苦笑,百里流清何曾这般狼狈过啊
&ep;&ep;寻了一处地方盘坐了下来,他静静的靠在石壁上,其实他并不困,体内传来的绞痛也无法让他入睡,只是觉得累,那种由心底涌起的深深的倦意。
&ep;&ep;流清
&ep;&ep;对面忽然出现了一道唿唤声,百里流清勐地一惊,面上涌起一抹惊喜。
&ep;&ep;然而目光触及到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却发现,他依旧沉睡着。
&ep;&ep;流清,流清先还是十分平缓的、温柔的声音,渐渐变得焦急、迫切,宛如呜咽一般的祈求,不要离开我
&ep;&ep;不要离开我
&ep;&ep;心中忽然涌起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心痛,以及迷茫。
&ep;&ep;为何他会如此害怕自己离开他?自己无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难道这世间情之一字,真的能让人陷的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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