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冯果就像打开了锦盒的浦岛太郎，灰白的发丝爬满了头顶，细小的纹理和鬍渣像沙漠中遇到大雨的植物种子，霎时沿着脸庞的线条生长开来，卡其色的旧夹克取代了黑西装，正伸手轻轻摇着他的肩头。

&ep;&ep;「五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该告诉你的，」他叹了口气，「我对不起你。」

&ep;&ep;「都过去了，」冯果说：「现在想起来，过去那几年，我也没为他们母子做过什么。以那孩子父亲的立场，我真的不能苛责你什么。」

&ep;&ep;「谢谢。」

&ep;&ep;何国达语声方落，只见冯果举起枪用力挥下，手枪枪柄重重敲中何国达的后脑，他向前仆倒在茶几上。

&ep;&ep;「不过这个，是我以警察立场的回答。」

&ep;&ep;「喂，你－」其中一个早就仆倒在地上的年轻人说。

&ep;&ep;冯果拿出手机，拨通了警局勤务中心的电话。

&ep;&ep;「我是侦十队刑警冯果，在四季饭店的酒吧逮捕了几个酒醉滋事的年轻人，能派几辆警车过来，送他们到警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