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子爷一离开俞都,皇宫无人做主,叛军若在此时杀了进去,只怕是畅通无阻!祁夙凛当即慌了心神,他试图往外突围,可是敌军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一时之间无法脱困。
&ep;&ep;他们中了凤千瑜的计了?
&ep;&ep;从一开始抓走沈郁,任她逃走,再将她抓回,便是要营造出一种,他为了沈郁失去理智的假象。他放晋斐回去通风报信,又假意撤离,让林晏和祁夙凛都误以为能将他们歼灭,于是心急如焚的两人就如此闯入了他的埋伏之中。
&ep;&ep;他的计谋从一开始,便是环环相扣。
&ep;&ep;令人闻风丧胆九千岁,果真恐怖如斯……
&ep;&ep;第181章受辱
&ep;&ep;祁夙凛为了支援林晏,带走宫中整整一门的禁卫军,如今宫中只剩四之三分的兵力,还浑然不觉叛军已经入都,这该如何防御?
&ep;&ep;太子爷越想越是气急攻心,更加冷静不下来,恨得心头都在滴血,“凤千瑜,你果真阴险狠毒,平日里我父皇待你不薄,还总是教我对你忍让三分,如今看来是他识人不清,才会让你有机可乘……”
&ep;&ep;凤千瑜丝毫没有动怒,他轻笑了一声,不急不缓道:“便是没有皇上的信任,我依旧能站稳脚跟,这皇宫困不住我,天牢亦关不住我,我来去自如,天家的恩惠对我来说一文不值。”
&ep;&ep;他笑得越是随意,便越是蔑视皇家的威严。祁夙凛强行忍住怒意,他也知晓此时与他争论无益,现在要做的是想方设法突围出去。
&ep;&ep;林晏沉默的这段时间也在观察四周的地形,终于让他发现了一线可能,于是低声道:“太子爷,暗处机关多强弩,不可强攻。右边有巨石遮挡,方便逃走,太子爷先禁卫军的掩护下离开。”
&ep;&ep;“那你呢?”
&ep;&ep;林晏轻轻摇头,为了大局他不曾考虑过自己,“太子爷先逃出去,解决皇宫之困要紧,不必理会其他。”
&ep;&ep;权衡利弊之后,祁夙凛便默认了他的安排,只有先逃出去再说,等解决了皇宫之困,再逼迫凤千瑜放人。
&ep;&ep;祁夙凛率先动手,周围的机关一触即发,右边的巨石确实如林晏所说,替他挡下了大部分的暗器,而敌军的包围也远不如想象中的坚不可摧,他很快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ep;&ep;他冲出包围圈的时候,没忍住回了头,望着两军厮杀中冷静依旧的凤千瑜,心里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明明有机会杀了自己,为何要眼睁睁看着他逃出去?
&ep;&ep;禁卫军一离开,林晏带的侍卫根本就抵挡不住,只能束手就擒。数把刀刃齐齐架在他脖子上,他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可还是显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九千岁要杀了我吗?”
&ep;&ep;凤千瑜缓缓来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忽然抽出旁边侍卫的刀,扔在他脚下,“林晏,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把这身衣服脱干净了离开。”
&ep;&ep;林晏身上的喜服还未换下,即便是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仍然挺拔如柳。他用力捏紧拳头,又逼迫自己慢慢松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太子爷已经赶回去支援,再加上护城军,阳平王不一定有胜算,九千岁当真不慌吗?”
&ep;&ep;“阳平王的事,便不劳晏世子操心。驿城的七万边军早就候在城外,随时可以冲入皇城,谁胜谁负,一目了然。”凤千瑜的声音一点热度都没有,就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神色冰冷无情,“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死,你的家族跟你一起陪葬。要么脱了这身衣服,解除你和沈郁的婚约,我饶了你这条命,也饶了你的家族。”
&ep;&ep;素来知晓九千岁心狠手辣、惨无人道,可真正领略了,还是难免从头凉到脚。
&ep;&ep;林晏不禁有些脱力,他望着地上的大刀,手无缚鸡之力,光是拿起来都已经很吃力,更别说救出沈郁了。他读了一辈子的圣贤书,做了一辈子的文人雅士,自诩风流,却原来,百无一用是书生……
&ep;&ep;“家国倾覆,岂有安乎?”
&ep;&ep;他忽然拿起地上的刀,朝着凤千瑜刺过去,凤千瑜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得倒地不起,咳出了刺眼的鲜血。
&ep;&ep;沈郁用力挣扎了起来,她的嘴被堵住了,根本没法出声帮他,如果凤千瑜真的想要他的命,林晏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ep;&ep;马儿躁动不安,凤千瑜也下了最后的通牒,“林晏,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生,还是要死。”
&ep;&ep;林晏捂住胸口,艰难地抬起头,目之所及尽是凤千瑜的威严,他曾是令朝堂为之变色的刽子手,没有人不惧怕于他,可在这一瞬间,林晏忽然没有那般畏惧,“你杀了我,一样可以带走沈郁,婚约存在与否,还有意义吗?”
&ep;&ep;他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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