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间流逝的速度,是有快慢的。
&ep;&ep;一次又一次境遇的轮转后,姚幺总结出了这个道理。
&ep;&ep;当不必与哥哥们周旋时,她能自由地独行,漫步草野,采花戏水,逗雀寻欢。
&ep;&ep;那时的光阴,仿佛会变成奔腾的白驹,偷跃而来,又飞驰而去。
&ep;&ep;而如今,身处逼仄阴暗的地宫,被他们欺压亵弄时,时间便像个漏口狭窄的沙钟。
&ep;&ep;每分每秒都变得具象化,变成了粗糙有棱的沙砾。
&ep;&ep;任凭她乞盼,煎熬,沙砾也只能卡在漏口边沿,以缓慢的速度下落。
&ep;&ep;时之变者,间不容息。
&ep;&ep;“囡囡,转过来。”
&ep;&ep;她恍然分不清是谁在命令她。
&ep;&ep;只明白,这意味着还未结束。
&ep;&ep;有人揽住她的肩,将她压跪在榻上,贯穿腿心的硬物拔了出去,紧接着抵来另一根。
&ep;&ep;叮铃铃……
&ep;&ep;铃声伴着肉体撞击的闷响,恒久地响动着,如愚忠的卒,矜矜业业履行它的使命。
&ep;&ep;身后的人似乎也乐此不疲,冲晃摆腰,摸索能听到更响更急的铃音的方式。
&ep;&ep;在此刻,她和银铃仿佛融合在一起,成了一个供人亵弄的器物。
&ep;&ep;区别只在于器物没有生命,不会疲累,不会停歇,可以永远律动下去。
&ep;&ep;而她不行,她已经很疲惫了。
&ep;&ep;身体的残缺如一道沟壑,无法跨越。
&ep;&ep;想来,她当不了一个合格的疗愈容器,也当不了一个合格的妹妹。
&ep;&ep;可哥哥们为何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呢?
&ep;&ep;带累着她也无从倾诉,无法言表。
&ep;&ep;肚子越发坠胀了。
&ep;&ep;她紧接着被提起来,靠在冷凉的胸膛,体内粗物搐动,热液再次冲刷她辣痛的深处。
&ep;&ep;她痛得呜咽,却无人施舍半点柔情。
&ep;&ep;一切尚未结束。
&ep;&ep;淫秽脔合,不堪入耳,清脆的铃响反而更中听些。
&ep;&ep;姚幺恍惚地数着银铃晃动的次数,从一数到无尽,试图以此转移注意力。
&ep;&ep;起初还算有效,可数着数着,她便数错了数。
&ep;&ep;再然后,铃音变得浑蒙。
&ep;&ep;而一阵耳鸣之后,碎响彻底消失,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ep;&ep;视野中的烛焰亦渐渐远去,化作飞逝的流星,红焰转变为脑海中一闪白光。
&ep;&ep;她的意识渐渐抽离了身体。
&ep;&ep;'囡囡晕过去了……'
&ep;&ep;意识之外有人喃喃。
&ep;&ep;'丑时结束吧……等会儿记得上药——'
&ep;&ep;'当然,明日继续……'
&ep;&ep;明日继续、、
&ep;&ep;那何时结束呢?
&ep;&ep;吱呀——
&ep;&ep;将密探一事加速处理后,其余三人各自净去周身血气,在巳时前到达了地宫。
&ep;&ep;“囡囡?”
&ep;&ep;甫一推门,浚下意识先唤了一声。
&ep;&ep;预料之外,少女并未回应,用那双带怯的敛水眸子张望过来,而是静静地躺在榻上。
&ep;&ep;他游移近些,又轻轻问了问,依旧无人应答。
&ep;&ep;“呃,囡囡有些累了。”
&ep;&ep;围靠在床的浟见三人到来,讪笑着说了句。
&ep;&ep;浚当然已是知道了。
&ep;&ep;不用多想,在看见女孩身体上未曾消褪的淤痕,和突兀鼓起的肚子时,浚便明白昨日浟沚将她带走后,发生了什么。
&ep;&ep;“你们俩…还是急躁了些。”
&ep;&ep;他没有再多言,只是习惯性地提醒了一句。
&ep;&ep;“哎、囡囡以后都要留住在这儿了,我们提前——”
&ep;&ep;沚虽也知昨日冒然寻欢,不算厚道,可他脾性肆意,心直口快,听了旁人的训话,便嘟囔着发表自己的想法。
&ep;&ep;不过还未说完,便被浟偷偷一撞,截去了话头。
&ep;&ep;“大哥,你带了东西过来?”
&ep;&ep;浟瞥见浚抓着一束翠枝的左手,抬眉询问
&ep;&ep;他为自己和沚找了个台阶,直白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ep;&ep;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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