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卫们一顿忙活后,便部退出木屋,只留下朱厚熜和正德两兄弟。
继续往火堆中添柴禾的朱厚熜指了指屏风后面,向脸色恢复许多的正德,催促道:“快去沐浴更衣,切勿感染风寒。”
木屋内的温度相比外边暖和不少,正德也没有之前那么寒冷,看着年龄只有十四五岁的朱厚熜没有过多询问,点了点头便动身向屏风后面走去。
没过多久,坐在火堆前的朱厚熜,听到正德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
“你救驾有功,朕要收你做义子。”
卧槽,啥情况?自己把你当大哥,你居然想当我爹?
朱厚照这是收儿子收上瘾了?看谁都想收成干儿子。
朱厚熜知道自己必须马上亮明身份,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会平白无故多个父皇,他放下手里柴禾离开火堆旁,对着屏风行礼道:“臣弟,兴王府世子朱厚熜,救驾来迟还望皇兄恕罪。”
屏风后面发出巨大的水声,正德的情绪波动明显很大。
正德怎么也想不到屏风外的少年,居然会是兴世子朱厚熜。
“你是兴世子朱厚熜?”
朱厚熜回答道:“是。”
“你知不知道藩王子女不能擅离封地?”
朱厚熜坦然地回答道:“知道。”
“你知道,为何还要擅离封地?”
正德的语气中好像有一丝担忧,朱厚熜装作没听出来,想也不想地说道:“厚熜做了个梦,梦中有人告诉厚熜,皇兄会在清江浦落水,让厚熜赶来救皇兄。”
朱厚熜选择不告诉正德自己是穿越者,第一,是因为这种事太过惊世骇俗,朱厚熜觉得以正德的见识未必能接受,第二,他在明朝有合法身份——兴王府世子爷,将来妥妥的大明王爷,实在没必要放着王爷不当,给自己弄成黑户,这种受累不讨好的事情,朱厚熜觉得只有傻子才去干。
正德并没有纠结梦中的人是谁,而是出声问道:“那你为何不上书给朕?”
朱厚熜语气诚恳地说道:“这种无稽之谈,就算厚熜上书,大哥您会信吗?”
这声大哥叫到正德的心坎里去了,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这么叫过他,他的亲弟弟朱厚炜年仅一岁就死掉,根本就没有喊他大哥的机会。
正德仔细想了想,朱厚熜就算上书给他,他可能也不会相信朱厚熜的话,很快就明白朱厚熜为何冒那么大风险跑来救他。
没有让朱厚熜等待太久的时间,正德的声音再次响起。
“救朕的那些锦衣卫是你安排的?”
“嗯。”
朱厚熜的答案很光棍,反正他已经想好了,但凡正德真打算追究,他就把自己贿赂江彬的事情给捅出来,弄不好还能收回自己当初给出去的银子。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正德想进一步询问的时候,木屋外响起了梁储等人请求觐见正德皇帝的声音。
“你去告诉他们朕无事。”
“臣弟遵旨。”
朱厚熜打开木屋的大门,看着跪伏行礼的大臣们,站在门口的朱厚熜,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暗爽。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当皇帝,这种被人跪拜的感觉还真不错。
朱厚熜对门外的群臣道:“陛下无事。”
梁储跪在地上看着身穿甲胄的朱厚熜,柔声问道:“小将军,陛下何时可以召见我等?”
“不知道。”
朱厚熜差点一句话将七十岁的梁储给直接送走,他身为内阁大学士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无礼的将领。
看了一眼被自己噎得要翻白眼的老头,朱厚熜真怕这老头找他碰瓷,果断把木门关上。
老头死了可不关自己的事。
自己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木门的响声,正德的声音再次从屏风后面传出。
朱厚熜满脸谄媚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有个老头着急见驾,臣弟怕他们打扰到大哥。”
“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朱厚熜知道正德这是没生自己的气,倒是安心了不少。
一刻钟后,正德皇帝换好朱厚熜给准备的衣裳,便从屏风内走了出来说道:“走吧,跟朕去见见朝臣们。”
朱厚熜笑道:“臣弟遵旨。”
正德本想告诉朱厚熜这并不算旨意,但想想朱厚熜的年纪,就没有多做解释。
随着木门再次被打开,正德和他身后的朱厚熜,同时出现在朝臣们的面前。
“此次,兴世子朱厚熜救驾有功,赏……”
正德的话还没有说完,刚才被朱厚熜气得够呛的梁储,得知朱厚熜的身份后,当即反驳道:“启禀陛下,兴世子擅离封地应当治罪。”
随行的蒋冕也附和道:“臣附议。”
“臣等附议。”
听到正德要赏赐自己的朱厚熜,本来还挺开心,谁知道正德话还没说完,赏赐没有了,还要治自己的罪,站在正德的身后,跳脚骂道:“你个死老头,是不是跟本世子有仇?”
梁储脖子一梗道:“无仇无怨。”
朱厚熜:“无仇无怨你要治罪本世子?”
“大明祖制,兴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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