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喝点参茶吧。”
“啪。”
挨了夏皇后耳光的宫女,稳稳地端着参茶,生怕把茶盏打翻在地,丝毫顾不上脸上的疼痛,因为她知道,若是将茶盏打翻,那么等待她的就不是一记耳光这么简单了。
夏皇后愤怒地质问道:“是不是连你都在嘲笑本宫?”
宫女急忙跪倒在地,道:“奴婢不敢。”
夏皇后冷笑道:“呵,不敢?你觉得本宫现在还有心情喝参茶吗?”
夏皇后可能做梦也想不到,她能有今日的因果,完都是她二哥庆阳伯夏臣的功劳。
正德十五年除夕,大明百官携家眷入宫朝拜,石家两兄弟在张永的领路下,提前进入了紫禁城来到了文华殿。
刚刚换好吉服的朱厚熜看到石家兄弟,面部的笑容丝毫没有掩饰,道:“没想到二位大人来得如此之早。”
二人躬身喊道:“世子。”
朱厚熜示意二人入座后,便开口说道:“今日让二人大人,提前入宫乃是大哥的意思,本世子向大哥提议明年让你们兄弟二人,一个去吏部,一个回户部。”
石玠听到还能回户部,当下心中欢喜道:“臣,石玠定为陛下分忧。”
朱厚熜知道石玠这话是说给他听,和聪明人在一起,语言上的表达要含蓄很多,毕竟有些事直白讲出来会惹人不喜。
相比吃过亏为人圆滑许多的石玠,石珤却像个榆木疙瘩坐在那里,谁让他的性格本来就刚正不阿,对此朱厚熜并未怪罪他。
朱厚熜和两人寒暄了一阵,眼看时间不早了,便带着两人去往了奉天殿。
奉天殿内,正德端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们的朝贺,张太后坐在他的左手边,夏皇后则在他的右手边。
朱厚熜三人明显来得晚些,等三人赶到奉天殿的时候,文武群臣已经完成朝贺。
朱厚熜刚进奉天殿就被一直关注大门外的正德发现,正德坐在龙椅上笑道:“皇弟,快来。”
姗姗来迟的朱厚熜,实在没想到这么盛大的日子里,自己都能误了时辰。
没有去管身后的石家兄弟二人,朱厚熜在群臣异样的目光下,走到群臣最前端,朗声喊道:“大哥。”
正德离开龙椅,快步走下阶梯,来到朱厚熜面前说道:“朕还担心你不想来,你能来朕很开心,来沾沾喜气。”
说着话,正德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看样子只有一个,明显是刻意为朱厚熜而准备。
“告诉光禄寺和尚膳监,传膳。”
宦官魏彬用洪亮的嗓音喊道:“陛下有旨,传膳。”
今年因为正德先是平定宁王之乱,后又清江浦落水大难不死,所以正德皇帝决定除夕宴请群臣,也搞一下普天同庆。
正德酷爱饮酒,朱厚熜作为皇弟如此盛大的节日自然不能幸免于难,因此,朱厚熜只记得宴会如何开启,至于如何结束已经喝断片的朱厚熜则然忘记,甚至错过了重要的守岁环节。
正德十六年一月初一,正旦。
卧榻上还未睁眼的朱厚熜坐起身来,用揉了揉正在发痛的太阳穴,然后在宦官们的侍奉下开始洗漱更衣。
待朱厚熜睁眼后,第一时间打开了朱厚熜给他的大红包,看着里面数量不少的大明宝钞,朱厚熜这才想起来,昨日好像忘了找张太后要红包。
至于夏皇后则自动被他的脑海屏蔽了,一个连娘家都处理不好的皇后,在朱厚熜的眼中已不再需要拉拢,而且夏皇后现在应该正在烦心,已经无暇顾及他的红包了。
刚刚进来的张永见朱厚熜面露苦恼,小心翼翼地说道:“世子,陛下刚刚派人传来旨意,让你吃过早膳后,陪陛下去狩猎。”
朱厚熜答应一声,把手里的大明宝钞快速放入枕头下面,脸上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十分财迷。
用过早膳的朱厚熜,没有让正德等待太久的时间,很快就出现在正德的声旁道:“大哥,眼下正是正旦,你不在奉天殿内等着百官朝贺,怎么想起来带臣弟去狩猎?”
骏马上的正德,随意地说道:“朕早就想带你去狩猎了,所以才将朝贺改在了昨日。”
朱厚熜这才明白,原来百官朝贺是在今日举行,正德为了带他去狩猎这才把日期改成了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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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彬一脸严肃地问道:“你确定陛下和兴世子今日要去狩猎?”
一名年龄较轻的宦官回答道:“您放心,消息绝对错不了,想来已经在路上了。”
江彬脸上露出阴森地笑道:“感谢伴伴告知,让在下送伴伴一程。”
宦官属实被江彬的脸色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用了,咱家还有要事,就先回去了,平虏伯请留步。”
年轻的宦官刚一转身,就感觉后心有什么尖锐的物体刺了进来,让他感觉一阵剧痛。
江彬阴冷的声音再度传来,道:“伴伴知道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我也是被迫无奈,还望伴伴体量在下的苦衷,以后每逢伴伴祭日,定会有厚礼相送。”
宦官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一个字也没有说出口,只是带着无尽的懊悔,离开了这灿烂的人世间。
江彬丢下手中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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