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也是第一次来到正德的豹房,待他看完豹房内的设施摆设,便同朱厚熜感叹道:“原来陛下竟有如此雄心。”
朱厚熜当然知道王守仁指的是什么,如今的王守仁已经完成了龙场悟道,明白什么是知行合一,正德建造的豹房像是一个大型的游乐场,除此之外还有配套的军事设施供将士训练。
朱厚熜为正德打抱不平道:“世人皆误会大哥了,大哥的雄才伟略他们根本不懂。”
王守仁确实误会过正德,这也跟正德行事风格有关,但此刻听到朱厚熜如此说,心里还是感到羞愧难当。
见王守仁一脸羞愧的模样,朱厚熜安慰道:“你也不必自责,误会大哥的何止你一人,越是如此越证明大哥伪装的好。”
王守仁惊讶道:“伪装?”
王守仁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朱厚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正德一直都在伪装自己。
朱厚熜理所应当道:“当然是伪装,虽然历经土木堡之变,但大明依旧强大,四周虎狼不会希望看到大明有一个雄才伟略的君主出现,为了让他们轻视,大哥不得不让自己的行事风格显得那么昏聩。”
在朱厚熜的解答说完,王守仁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仔细分析了一下朱厚熜的解答,发现正德虽然行事鲁莽但粗中有细,不像是真正的昏君,反倒是一直在权衡朝中局势。
王守仁朝朱厚熜弯腰一拜道:“学生受教。”
王守仁这一举动,把朱厚熜吓了一跳,连忙躲开身子,王守仁是谁,那可以说是史上的一代宗师,他朱厚熜可不敢当王守仁的师傅。
朱厚熜惊道:“伯安这是作甚?”
万守仁道:“学生寒窗苦读十余载,竟不如殿下看得透彻,学生谢殿下指点,是学生忽略了大明如今的处境,忽略了周围列国的态度。”
朱厚熜把王守仁扶起身来,道:“伯安不必如此,本王也是接触大哥许久,才想明白其中的关键,若不是一直跟在大哥身旁,本王或许会与你一样,待他日大哥凯旋归朝,你与大哥多接触接触,自然会了解大哥的为人。”
朱厚熜说完就带着王守仁去往了正殿,内阁大学士们早就等待了许久,见朱厚熜和王守仁同时出现,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错愕,不明白朱厚熜怎么会把王守仁带来。
“殿下,这是?”
内阁首辅杨廷和出声询问道,因为朱厚熜把王守仁带来这里,事先谁也没有告知。
朱厚熜语气平静道:“本王今日和伯安相谈甚欢,特意带他来与诸位见见。”
内阁的众人被朱厚熜说得有些不明所以,他跟王守仁相谈甚欢,和带他见内阁有什么关系。
“本王决定,让王守仁兼任刑部尚书。”
明朝一人兼任两职的官员不是没有,但王守仁之前刚升任兵部尚书,如今就要兼任刑部尚书,这有些超出内阁的接受范围了。
杨廷和反对道:“殿下,此事恐怕不妥。张子麟担任刑部尚书许久并无过错,殿下此举恐会使得朝堂动荡。”
张子麟从正德七年开始担任刑部尚书,至今已有九年,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并无过错,要是让朱厚熜把张子麟换下去,确实在朝堂上不太好交代。
朱厚熜听完杨廷和的话眉头微皱,像是在思考这个决定会不会引起朝堂的反弹,之前他确实忘记了现在的刑部尚书乃是做了七年刑部尚书的张子麟,现在听杨廷和提起,才想起此人是谁。
“杨阁老言之有理,是本王思虑不周。”
对于自己的过错,朱厚熜向来有错就认,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硬钢到底,毕竟现在的朱厚熜只是监国,并不是大明的皇帝。
杨廷和见朱厚熜没有选择一意孤行,心里也暗自松了口气,他真怕正德不在的这段时间,朱厚熜一意孤行凡事乱来。
“伯安,看来你只能先做好你的兵部尚书了。”
听到朱厚熜的话,王守仁当即说道:“伯安从未想要染指刑部尚书之位。”
朱厚熜气得牙痒痒,恨不得用桌上的砚台砸向王守仁,考虑到王守仁的武力值这才作罢。
朱厚熜想带王守仁升官发财,没想到王守仁在这个时候居然把他给卖了,让朱厚熜在内阁面前毫无信誉可言,朱厚熜甚至后悔带王守仁来豹房议政。
“来人,伯安辛苦了带他下去休息。”
张永不傻听出了朱厚熜的弦外之意,马上对王守仁道:“王大人请。”
等王守仁离开,朱厚熜这才转移话题道:“本王觉得大哥率军深入草原甚是危险,所以想派出二路大军接应大哥,不知道诸位有何人选。”
在听到朱厚熜打算派遣二路大军前去接应正德,内阁的诸位大臣瞬间提起了精神,毕竟正德才是大明之主,有正德在大明的正统才得以延续。
杨廷和率先发言道:“臣恳请殿下,让兵部尚书王守仁带兵前往。”
朱厚熜终于明白什么叫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这王守仁跟内阁果然有勾结,要不然杨廷和怎么会保举王守仁带兵,他之前可是和杨廷和聊过挂帅之事,今日王守仁便登门拜访,要说这一切都是巧合,朱厚熜打死都不信。
朱厚熜笑得有些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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