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利亚医学院附属的一所教会医院。”,“教会?”,“嗯,同时这所医院也属于圣约翰教会管辖。”听着爱塔莱向自己介绍情况,夏折羽还是耐不住卧床的空虚感,拂开爱塔莱的手,从床上缓缓下来说道“我想去外面逛逛,如果我再继续躺着的话可能就会生锈了吧?”。爱塔莱呆呆看着夏折羽站在地板上左三圈右三圈地扭动着腰活动筋骨,套着宽松的淡蓝病患服,夏折羽转过身面对着爱塔莱,微笑着伸出手牵住爱塔莱的手说道“能带我去外面呼吸点新鲜空气吗?”。爱塔莱羞红了脸,甜甜地笑着点了点头。
……
莫斯工业区的“战事”已经持续了整整31小时了,米歇尔对于特种作战指挥中心指挥官用“战事”这个词一点都不惊讶,或者说有异议。因为对于他和所有第一时间进入莫斯工业区展开歼灭行动的兀鹰特种部队而言,这场战斗比起经典战争片《黑鹰坠落》里所描写的战争场面还要残酷,这是兀鹰特种部队建成以来最大规模的行动也是最大程度的伤亡。Delta-4小队在第三厂区宿舍街区灭,当时最后接到救援信号和最先抵达现场的是米歇尔的Oga-7小队,可到了那里,只剩下被烈火烧焦、被利器刺穿、被爆炸撕裂、被剑刃斩断的各式各样地方式死去的Delta-4小队队员,那是一支特种部队,那是一支由铁铮铮的汉子所构成的精英部队。对于军人而言,那样的死法对他们是极为不尊重的,被烧焦,身首异处,这不是军人该有的死法。对于米歇尔而言,被敌人的子弹击中,倒在战壕的战友怀里,才是该有的死法,因为那至少还会剩下完整的尸体,而不是碎块。
战局的扭转是从USF陆军和他们的步兵战车抵达时才开始的,而那时候米歇尔的部队刚巧在那些混账的火炮直接轰炸中解围,就“第一次约会”的状况而言,米歇尔对那些暴躁的陆军没什么好印象,毕竟自己的胳膊差点被高速弹飞的弹片整个从身子上撕下来,但那至少没有让“友军误杀”的字样印刻在米歇尔的从军履历上。UCS无人步兵战车的到来简直就像是救世主再临,强劲的机炮和榴弹炮足以把那些满街飞奔和爬满了墙壁的残缺者撕成碎片并且赶到一个小角落,然后一发155榴弹炮送下地狱。米歇尔不怎么喜欢那样,因为那是空军的权利,因为那是那些在云端徘徊的武装运输机的权利。
等USF重新掌握战局并缓慢地推进战线,米歇尔和其他的兀鹰特种部队已经到了极限,他们不得不退下前线,来到前线作战基地修整,或者干脆像Echo-5小队那样坐等“大获胜”的同时去骚扰那些在野战医院照顾伤员的清纯可爱的女医护兵们。但米歇尔不怎么想,他只想静静的像现在这样,坐在弹药箱上,手里攥着印有“米勒·埃文斯-下士”字样的金属吊牌,独自呆一会儿静静心。
“为什么科研官小姐会在这里?”米歇尔没有看向来人的方向,但他确认来人就是苏菲,而那停顿下来的脚步,也证实了米歇尔的直觉。“为什么上尉先生要在这里坐着?”周围都是枪声,血迹,弹壳,苏菲披着代表科研官身份的白大褂,站在一箱又一箱的弹药箱之间的空地上。圆头的高跟鞋,黑色诱惑的长筒袜,和这惨烈冰冷的战场形成了完美的对比。“我只是在缅怀某个笨蛋罢了,你呢?”米歇尔说着,低下了头,灰扑扑的头发挡住了眼睛,苏菲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只是在帮助那些受伤的士兵们,解除伤痛。”苏菲这么说着,左臂横在胸前,握住了右臂,眼神多少有那么些悲伤。“很高兴你没有把他们解剖。”米歇尔讽刺的说了句玩笑话,苏菲听在耳里,感觉不是很好受。“我不会那样做的。”苏菲把头偏了过去,低头看向满目疮痍的地面上那满地凌乱的脚印和弹壳。“真的吗?我可对那天你对那些戴面具的家伙进行活体解剖的事情记忆犹新。”科学性的残忍,这就是为什么米歇尔很讨厌那么所谓的科学家,所以苏菲的那种忘却了人类本性的科学性残忍让米歇尔一直很不好受。
“我只是想要了解,是不是病毒造成了他们的那种病症,这可以为你们提供有效消灭他们的办法,可以让你们避免伤亡……”苏菲没有说下去,因为米歇尔已经收起了攥在手里的满是刻痕的吊牌,一米八的身高站起了苏菲眼前,那种冰冷的表情和极具压迫感的身高逼得苏菲被弹药箱绊了一下,瘫坐在了上面。米歇尔低垂的手中握着有些外壳褪色的突击步枪,身上的弹药袋塞满了弹匣,头盔上有着三道触目惊心的抓痕,整张脸都被灰尘所占领,在新兵营里被教官说三道四的漂亮蓝眼睛也染上了阴暗的灰色色调。米歇尔居高临下地俯视苏菲,苏菲仰着头有些惊魂未定地看着米歇尔的脸庞,在晨曦的微凉的光线下,那张满是伤痕和幽愤的脸庞就像是那些大师笔下的黑白刻版画般棱角分明,令人恐惧。
“避免伤亡?”米歇尔缓缓地开口了,低沉沙哑的声音满是讽刺的意味。“……”苏菲不敢说话,因为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危险的气息。米歇尔又重新把那块吊牌从裤兜里掏出来,拿到了苏菲的眼前,摇晃着,松手,掉在了苏菲的套裙上接着说道“他叫米勒·埃文斯,下士,原北美防御军NASA加拿大区第一军第三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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