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雾汲取新知识,连连点头。
&ep;&ep;有人往火盆里多加了几根炭,火盆变得旺盛起来,热度上来,把周雾脸烤得红红的。
&ep;&ep;吴尧抓了抓周雾的胳膊掂量了一下,有点担心:“你这在外头得冻一俩小时呢,受得了吗?”
&ep;&ep;“应该没事,冻习惯。”周雾摊手,“我体质一直都挺凉的。”
&ep;&ep;“没考虑看看医生?你这是宫寒!”吴尧说。
&ep;&ep;周雾听到什么奇怪的词汇,顿了两秒,然后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吴尧身上砸:“你再说一遍,宫什么?”
&ep;&ep;“哈哈哈,我说错了,顺口了顺口了!我意思你找老中医补补元气!”
&ep;&ep;周雾哼了一声:“找过,没什么用还是一样。”
&ep;&ep;这时候,边上丁诚说:“我认识几个国手,专门给大人物看的,用不用介绍给你?”
&ep;&ep;周雾说好,感谢丁诚,说自己的身体有救了。
&ep;&ep;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节目组的人全都起床,聚集在大厅内。
&ep;&ep;按照原来的妆容,周雾补了个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确实有点古典的味道,可周雾甚至有点不敢直视。
&ep;&ep;天上刚刚还有一轮明月,到三点时,全被乌云遮盖,整个山林间静悄悄,村子里的人也似乎全都消失。
&ep;&ep;周雾还出门看了一眼,街道静悄悄黑漆漆,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ep;&ep;可当时针即将走到四字时,一切都变了。
&ep;&ep;红灯笼一路亮起,仿佛有人跑着按下它的开关,红色从山脚蔓延至山顶,厚厚的红绸加之红色的灯笼,仿佛真的如血水一般蔓延。
&ep;&ep;宅院的门被敲得“哐哐”作响,周雾拿着捧花和蜡烛打开了大门。
&ep;&ep;喜娘笑颜如花站在门口,她脸色凃得极白,嘴唇很红,笑起来又露出大白牙,显得十分诡异。
&ep;&ep;紧跟着又进来几个村民,嘴上说着“快点快点”,推着周雾往外走。
&ep;&ep;周雾“唉唉唉”着被强行推着往外拉。
&ep;&ep;刚刚还悄无声息的街道顿时变得人声鼎沸,人不知道从哪儿全都冒出来了,站在自家门口抱着用篮子装着的花瓣。
&ep;&ep;周雾被谁用力推了出去,一脚踏在厚重的红绸上,前方敲锣打鼓和吹喇叭的乐队看到领头伴郎来了,立刻开始奏乐。
&ep;&ep;一声悠长响亮的喇叭声拉开了婚礼的序幕。
&ep;&ep;明明是喜庆的奏乐,在这凌晨四点下,显得无比诡异,周雾深吸一口气,开始照着排练时那样,往前走去。
&ep;&ep;月亮被遮得太严实,除了灯笼的红光,没有一丝其他的光亮。
&ep;&ep;光滑的门把手倒影出拉长扭曲的人影,所有人的脸被映衬得红彤彤,建筑墙外也蒙上了一层迷蒙的红光。
&ep;&ep;看着空荡荡的道路,仅有周雾穿着喜袍孤零零地走着,他虽然一米八,但是很消瘦,像是被夜晚冷风用力一吹就会被刮跑。
&ep;&ep;吴尧用胳膊肘子顶了顶虎宇的手背:“新娘新郎呢?都干啥呢?空气和空气结婚呢?日空气呢?”
&ep;&ep;虎宇白了他一眼,说:“等等看呗。”
&ep;&ep;他刚这么说完,周雾走到了一扇门前,嘎吱一声,老旧的木门打开,红盖头的新娘从里面走了出来。
&ep;&ep;陆陆续续的,从巷口,从门里,走出了不少新娘子,他们都整齐划一地排好队走在周雾的身后。
&ep;&ep;每个新娘都有一个喜婆扶着,这些喜婆,周雾也从未见过。
&ep;&ep;一声清脆的儿童笑声从身后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小巷子里跑出了两个小孩,一男一女,雪白雪白的脸蛋,乌黑的短发扎成两个揪揪,他们冲到了周雾身后,将他拖拽的礼服尾巴抱了起来。
&ep;&ep;吴尧这次用胳膊肘顶了顶丁诚:“哪儿来的小孩啊?你发现没,我们来了这么久,一个小孩都没。”
&ep;&ep;的确,他们自从来这里后,老人、小孩、女人都很少看见,女人和老人偶有一两位,唯独小孩确实是一个没有。
&ep;&ep;丁诚点点头:“确实很奇怪。”
&ep;&ep;吴尧:“而且,新郎呢?”
&ep;&ep;丁诚说:“要不是之前有照片,我还以为他们是自婚呢。”
&ep;&ep;吴尧问号脸,自婚是什么玩意?
&ep;&ep;喇叭一直吹着,敲锣打鼓声阵阵回荡在山林间,突然,喇叭声顿了一瞬,走在前面的喇叭手换了一个曲子。
&ep;&ep;喜庆的喜乐突然变化,本来高昂的声调一落千丈,变得低沉婉转,古怪至极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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