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烦,被甩在一边,没人过问。
这小姑娘,只能半迷半醒的靠着椅子,弱弱的喘着气。
这些五大三粗的山贼,没人多看他一眼。
在他们眼里,这个小丫头,不过是骗取荣华富贵的筹码。
和那些没生命的东西一样。
又怎么会关心她的死活。
“今天,最先喝趴下的,将来只能做个什长!”
撼山大王,早已沉醉在他的腾达迷梦之中,越喝越高兴。
喝酒的工具,从小碗换到了大碗,又从大碗换成了酒坛。
一众头领,划拳的划拳,斗酒的斗酒。
场面热烈,所有人都深陷在这莫名其妙的亢奋之中。
仿佛,他们的春秋大梦已经实现了一般。
角落里的小女孩,安静异常。
与这些,被酒和那还没到手的富贵,蒙蔽住心智的山贼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边疯癫狂躁,一边气若游丝。
小女孩,像被遗弃在一角的虚弱猫咪。
没人正眼看她。
在这些山贼的嬉笑吵闹中,尤显怜人。
一只白皙,却又透着温润的细手,伸了过来。
轻轻柔柔的放到了小麻烦微红的脸上。
“真是可怜啊!”
甜美而温柔的声音,轻轻的说了一句。
这一句,说得并不大声。
但,喧闹癫狂的山贼们,却如同被镇住,都突然安静了。
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堂上的大椅子旁。
这个女人,肤白胜雪,剔透如同柔玉。
寒冷雪夜,她却是一袭轻薄红衣。
那轻而得体的衣裳,紧贴着女人丰盈却不失有致的身段儿。
这女人朱唇杏眼之间,既有白肤人的大气,又有黄肤人的温婉。
这种混合的美,让她更显异样的妩媚,
堂下的糙汉子们,个个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突然出现的女人。
眼神中,充满了原始的冲动。
占有的欲望,在每个山贼的心里暗暗燃烧。
但,他们却只敢痴痴的看着。
“夫人,怎么还没睡?”
撼山大王,也看到了这个女人。
“这么冷的天,也不多穿些!”
这个满脸胡须,五大三粗的男人,竟表现出了和相貌完全不符的温柔。
撼山大王,脱下自己身上的毛皮大衣,给那被他称为夫人的女子披上。
没错,这女人,就是他的压寨夫人。
“这女娃娃好可怜,长得也可爱,不如大王把她给我玩吧!”
这女人,没有正眼瞧任何人,包括给自己披上大衣的撼山大王。
“这个......”
听了这女人的话,撼山大王居然犹豫了。
“使不得,使不得啊大王!”
还是坦乌拉开了口。
撼山大王,被这么一喊,却还是没有立即回绝女人的请求。
“宝贝儿,还是要些其他的东西吧?”
想到小麻烦可能带来的价值,撼山大王也不想把她给这女人。
只脸上堆满了笑容,用商量的语气说。
“怎么?就一个小娃娃也舍不得?”
那女人,语带娇嗔,撇了一眼撼山大王。
“你要多少小娃娃都行,山下抓来当仆役丫鬟的那些随便选,只有这个我留着有用!”
撼山大王,脸上的笑变得有些谄媚。
虽然,从这满是虬须的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并不是什么美好的事,但这个山贼头头,却并不自知。
“那些山野娃子,哪有这么乖嫩!”
女人并不买账。
“这丫头可爱得紧,用她的血来沐浴,肌肤会更好一些!”
女人说着,摸了摸自己剔透的脸。
虽然她嘴中,说着的,是一件可怕冷血的事,但神情却是媚艳无比。
堂下那些粗野山贼,看到这一幕,口水几欲流出。
“那......”
撼山大王,也被这女人的俏丽姿态钩得魂不守舍,甚至马上就要开口答应。
“大王!”
坦乌拉,在这艳丽女人的面前,极力的保持着冷静。
“还是换一个吧!”
撼山大王,被坦乌拉叫了回来,马上改口说。
“哼,不给算了!”
女人只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往后堂去了。
在转身的一瞬间,她瞟了一眼堂下,那一帮眼放绿光的山贼。
这一眼,充满了鄙夷,似乎看的并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牲畜。
即便如此,那些粗鄙的男人们,依然为这一眼而神魂颠倒,甚至享受起了那一瞬间的鄙夷。
“宝贝儿,宝贝儿!”
撼山大王虽然粗鲁,但也知道,女人这句话,虽然轻描淡写,但却暗藏着含义。
那便是“我生气了!”。
女人,特别是这样的漂亮女人,生起气来,男人都愿意哄。
于是,撼山大王也顾不得喝酒,追着那女人的脚步,要跟进去。
就在此时。
议事厅外,突然一声巨响。
厅内所有被女人勾去了神魂的山贼,都被惊醒过来。
包括,那正想追进后堂的撼山大王。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撼山大王停下脚步,粗声粗气的大吼到。
这响声,是爆炸的声音。
这声音,很近。
应该就在寨子里!
“大王,不好了!”
门外,一个小厮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外面出来什么是?”
坦乌拉对着那小厮高声的问。
“武,武器库着火了,存放的火药被点炸了!”
小厮结结巴巴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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