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乔病了两三日,烧慢慢退了,她靠在床头,握着手机踌躇片刻,还是给程枫打了个电话,当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宋乔。”
&ep;&ep;她的眼泪快掉下来,她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来,她没出声,他又唤了声,“宋乔,你怎么了?”
&ep;&ep;半天,她磕磕巴巴,“程枫,你……..你真的爱我吗?”
&ep;&ep;他的声音传来,些许不耐,“宋乔,我最近公司很忙,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
&ep;&ep;她刚想说,那头电话已经挂断,宋乔拿着手机呆愣,里面嘟嘟声。
&ep;&ep;又过了两天,宋乔病愈,程枫没联系她,宋乔不死心,去程枫租住的房子找他,程枫跟朋友陈志民合租一幢楼房的五楼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屋。
&ep;&ep;宋乔上楼时,腿软,脚步越来越沉重,程枫给宋乔配了把钥匙,方便她出入,宋乔拿钥匙打开门,静悄悄的,西屋门关着,好像没人,跟程枫合租的陈志民不在家。
&ep;&ep;宋乔进东间屋,西间屋是陈志民住,程枫住东间,屋里整洁干净,看似不像是一个大男生住的,程枫有洁癖,他的东西摆放整齐。
&ep;&ep;宋乔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曾经的美好蒙上一丝苦涩,她走到东窗下唯一一张电脑桌前,手放在小腹上,犹豫下,从兜里掏出那张纸片,放在显眼的地方,程枫一眼就能看见,窗子半敞开,微风吹入,凉凉的,像她的心。
&ep;&ep;她没有勇气当面跟他说,她保有最后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ep;&ep;宋乔带上门,走了。
&ep;&ep;从程枫家里出来,她心里像压着一块大石头,那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她大病初愈,身体虚弱,走到路边小花园长椅上坐下,两个少妇推着儿童车经过,小孩子活泼可爱,宋乔羡慕,她渴望有一个家。
&ep;&ep;晚上,临睡前,她猜测他已经看见那张医院诊断,尽管不抱什么希望,她还是有一丝期盼,接下来,漫长的等待,一天比一年难熬,第五天,程枫还没打电话来,她堪堪绝望。
&ep;&ep;她拿起床头圆镜,镜子里她消瘦的锥子脸,整张脸,就看见一双空洞的大眼睛,这几天煎熬,她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现在幡然悔悟是否太晚了点,她从来没有像现在深切地体会到贞操的重要。
&ep;&ep;这是她这辈子记忆里最难忘的一段日子,以后,过去多年,她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形,她恨这个男人,恨这个有眼无珠的男人。
&ep;&ep;事已至此,宋乔已经没有别的选择,她发了个短信,一句话,“结婚还是分手,你选一个!”
&ep;&ep;程枫没回短信,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宋乔彻底绝望,沉默无疑默认分手。
&ep;&ep;a市医院,妇产科走廊里,一个年轻身形瘦弱女孩,脚步踉跄,眼前一黑,朝地上滑去,一个年轻男人正巧经过,一回头看见,错愕,几步上前,扶起她,“姑娘,你怎么了?”
&ep;&ep;他抬头看一眼,走廊上方高悬妇产科的牌子,瞬间便明白了。
&ep;&ep;陌生的男人,俊朗的脸,黑色衬衫,得体的长裤恰到好处地突显出健硕的体格及修长有力的双腿,宋乔挣扎站起来,他扶着她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ep;&ep;宋乔弱弱的声儿:“谢谢你!”
&ep;&ep;男人关心地道;“我送你回去吧!”这个姑娘脸色像一张白纸,毫无血色,他不由担心。
&ep;&ep;宋乔摇摇头,“不用,谢谢!”
&ep;&ep;男人似乎有急事,“那你坐一会。”便匆匆走了。
&ep;&ep;男人走到电梯口,回头望一眼这个姑娘,姑娘的头软软地垂下,是那样无助。
&ep;&ep;电梯门开了,男人进了电梯,还想着方才的姑娘,真是有缘,城市这么大,两次遇见。
&ep;&ep;宋乔耳边回荡医生的话,“你贫血很厉害,现在不适合做人流手术,你的家人怎么没陪你来。”
&ep;&ep;没有家人,宋乔孤零零活在这个世界,有亲生父亲,对她冷漠如陌生人,母亲从小离开她,母女感情淡漠,男友,一出事,瞬间变路人甲,不肯为所谓一时不慎买单。
&ep;&ep;这阵子宋乔一直住在家里,她继母说什么难听的话,她充耳不闻,宋乔面临艰难选择,打掉胎儿,医生不同意给她做流产手术,生下来,家里显然住不下去,拖着个孩子,没法出去工作,孩子懂事后,容易产生心理问题,要忍受世人歧视和白眼、刻薄的闲言闲语。
&ep;&ep;宋乔无奈之下,打电话给小学同学杨依依,她跟杨依依从小学到中学都是死党,上大学也没断了联系,杨依依的母亲是一家市医院的内科大夫。
&ep;&ep;两人在离家不远小时候经常去玩的一个体育场见面,两个人坐在水泥台阶上,杨依依劈头就问;“宋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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