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罗克敌此言,有千户说道:“早听闻罗指挥那藏有不少好酒,若能赢上一坛也算是我的荣幸,这一把我跟了,若罗指挥的弟子是头名,我便奉上三坛清曲坊的陈酿。”
罗克敌点头应道:“好。”
蒋瓛也是参与其中,道:“既如此,本指挥使就压上十坛离人醉以作彩头。”
一众锦衣卫高层纷纷跟风赌约,没有一个人看好罗克敌的弟子。
……
再看擂台之上,大多数锦衣少年已经拿到了趁手的武器,张辂选择了一柄木刀,李薛则选了一柄木剑。
擂台之上,比的就是输赢,关乎前程,少年们也就没了怜香惜玉之心,眼见李薛是女子,便有少年率先袭来。
李薛倒也冷静,少年的兵刃还未挥下,她的剑已经指在了少年的面门。
少年吓了一跳,完没想到李薛的剑能有如此之快,他还未做反应,李薛剑身横抽,直接将少年抽下了擂台。
旁边仍有少年不信邪,手持长棍向着李薛袭去,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少年本就力大,这一棍子要真打在李薛身上,虽没有性命之忧,但打个骨折也是在所难免。
面对长棍,依着正常人的反应便是后退暂避锋芒,最起码也拉开一些安空间,可李薛却不退反进,且速度奇快。
她一个箭步冲到持棍少年身前,少年手中的长棍已经来不及落下,李薛用剑柄顶在了少年侧肋之上,少年吃痛之下,一身的力气再也使不出来。
随后李薛一个措步,挥剑直接将少年挑出了擂台。
这打斗不可谓不精彩,张辂看着也是暗暗心惊,平日他跟李薛交手的时候总感觉眼前一闪,师姐的剑就已经横在了自己颈间,实在是有些输的莫名其妙。今日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去看李薛的招式,也终于让张辂看出了一丝端倪。
就像罗师父说的一样,李薛的剑最为重要的就是快,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经制敌,另外就是李薛的身法也是快的离谱,这并不是轻功,而是她的爆发力很好,加之体态轻盈才有了这种效果,还有一点最为关键,李薛的剑摒弃了那些花里胡哨的技法,简单实用,简直是将快狠准三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张辂暗暗摇头,自己打不过师姐也算是情理之中,哪怕将内力练的再如何深厚,师姐的剑也总会在他的内力发动之前便将他制服。
不过张辂却不气馁,李薛所用的技法已经算是另辟蹊径,不算是江湖中的主流,想来像李薛这样用剑的整个大明也找不出两三个。
由于是混战,擂台上的少年们大多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生怕一个不注意被别人偷袭。李薛的强悍自然也会被少年们关注到,这下也就没有人再随意过来找麻烦,得益于此,一直跟在李薛身旁的张辂也没有人攻击。
当然了,场间要说最清闲的,还是刘二饼,之前席月晨还在他身边,只可惜在推别人出场时没控制好力度,将自己也给甩了出去。
人的名树的影,刘二饼毕竟是锦衣卫大师兄,这名头就足够响亮,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任何一个锦衣少年愿意去挑战他。
刘二饼也是乐得清闲,纷乱的擂台上,他居然将木刀放到一旁,直接盘腿坐在地上,连眼睛都闭上了,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这妥妥的是把装X技能点满了。
可即便如此,依旧没有人去攻击刘二饼,相反还会觉得这货高深莫测。
观战区,蒋瓛指了指刘二饼,朝着高海永问道:“那个是你徒弟吧?”
高海永还未说话,早有同僚打趣道:“可不就是高千户的高足,那可是咱们锦衣卫的大师兄,哈哈。”
周遭其他锦衣卫高层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此刻的高海永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太丢人了,自己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才能收了这么个徒弟?简直是把自己这张老脸丢到了姥姥家。
蒋瓛没有跟着众人一齐哄笑,而是朝着高海永道:“本指挥使还记得,当年抓捕胡惟庸的就是高千户吧?”
当年胡惟庸官至宰相,犯了死罪,朱元璋命令锦衣卫抓拿胡惟庸,而胡惟庸在宰相府中豢养了上百死士,最初一批进去的锦衣卫都被剁成肉泥领了盒饭,而当时的高海永,手握绣春刀,单枪匹马进入了宰相府,等宰相府大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府中死士尽皆被屠戮一空,高海永身十七处受创,浑身浴血。
提到这件事,锦衣卫高层们便再没有人哄笑高海永。
那一战正是高海永的高光时刻,也奠定了他在锦衣卫中的地位。他略显骄傲,道:“回督主,正是卑职!”
蒋瓛点点头,道:“高千户武艺高强,算是咱们锦衣卫一大悍将,高千户,你很不错,很好。”
蒋瓛说着,话锋一转:“不过……高千户收的这个徒弟,更好!”
高海永心中纳闷,督主说的莫不是反话?自己这徒弟武功没学好,坑蒙拐骗倒是无师自通。
蒋瓛看着场间,一副欣赏的模样,“咱们锦衣卫,最大的责任就是保天下太平,但想要天下太平何其难,这世上高手众多,须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只靠武力震慑,终有力有不逮之时。为了天下太平,咱们不惜背负骂名,只要于国有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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