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才在哪儿呢?这十二项队列动作训练一项可还没练会呢。”崔瑛不以为然地说。
&ep;&ep;“一共十二项?”
&ep;&ep;“嗯,刚才你们学的动作叫立正,也就是站姿,最起码得一个时辰不动才叫入门,就你们现在这左晃右摇的动作,还有得练呢。”崔瑛拿的当然不是普通学生军训标准,而是他老爸练新兵的法子。
&ep;&ep;“县尊,那个……”那个刚才跟张风一逗一捧激崔瑛过招的皂隶小心地凑过来,“小的李壮,见过县尊。”
&ep;&ep;“什么事?”崔瑛笑了笑,很和气地问。
&ep;&ep;“那个,小的的腿夹不住竹片。”李壮小声地告罪道,“是不是小的练不成这功夫了?”
&ep;&ep;“你站起来我看看。”
&ep;&ep;那人站起身,照刚才的军姿一站,虽然古代裤子比较宽,但也能看出来,他两腿之间布料被风吹动了。
&ep;&ep;“你罗圈腿啊?没事,想不想治好了?”
&ep;&ep;“当然想。”
&ep;&ep;“行,你去拿根绳子来。”
&ep;&ep;“哎。”
&ep;&ep;李壮跑去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腰带拿了过来。
&ep;&ep;“行了,这样站上一个月,你那罗圈腿就好了。”崔瑛用腰带把李壮两膝一绑,“其他人呢,休息够了吧,继续练了。”
&ep;&ep;“我……”张风一句国骂差点冲口而出,在崔瑛目光的逼视下,硬生生将脏话憋了回去。
&ep;&ep;“这次大家动作要领都熟了,”崔瑛站到队伍的前面,眯了眯眼,“这回这军姿咱们在这儿站。”
&ep;&ep;崔瑛指了指堆在一边的青石板,那是没有水泥时用来铺院子的,如今废弃在一边。
&ep;&ep;这回连叶知秋都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崔瑛。
&ep;&ep;崔瑛让库丁将一块石板搬到院子中央,用军姿站到石板上,后脚跟悬空,冲衙役们道:“两炷香,姿势标准,不要有人掉下来,这一项算过关。”
&ep;&ep;那帮衙役两人一组抬了一排石板,按刚才崔瑛教的军姿要求站好,库丁熟练地给他们夹上竹片子。
&ep;&ep;“这玩意儿有用?”叶知秋这回没跟着站,他问崔瑛道:“这站姿是有点累,但也没站桩马步累吧。”
&ep;&ep;“关键不在累,而在齐在忍,”崔瑛解释道:“等过三个月这些衙役连走路都是成排成列的,你就知道作用了。”
&ep;&ep;这一回站起军姿来,更痛苦了一些,重心全压在前脚掌再不能偷懒是一重,这一身黑色的皂隶公服在这个还没真正入秋的天气里,也是一重大杀器。
&ep;&ep;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那些衙役就开始哆嗦起来,不过也许是古代的衙役活动量比现代天天宅在家里玩手机的年青人要大的多,这两炷香功夫还真给他们撑下来了。
&ep;&ep;“好了,来吃饭吧!”崔瑛招呼道,“按班分桌,站好了,听到命令一起吃饭。”
&ep;&ep;中午崔瑛不光给他们准备了清热解毒的绿豆汤,还准备了甜蒸饼,菘菜炒肉,让这群一肚子怨气的衙役吃得眉开眼笑。
&ep;&ep;“走吧,去学着整理内务,这是今天下午的功课。”崔瑛招呼衙役们到给他们准备的住处,“这三个月大家都住在这里,往后轮值的住这里也得按这个内务标准来,不达标的组要扣月钱的。”
&ep;&ep;崔瑛拿过一条薄棉被,棉被外面是鸦青色的被罩。在其他衙役眼中,崔瑛的手像是被神仙点化过似的,不过是一抹一掐,一提一按,那条被子便被叠成了一个小块块,比街面上切的老豆腐还要整齐。
&ep;&ep;叶知秋早在京城就对崔瑛叠被子的手艺有所耳闻,今日一见也觉得神奇,但心底却有一股更深的不以为然。如果说站军姿好歹还与军阵沾一点边,那叠被子这种侍女的活计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ep;&ep;崔瑛这回不给他解释了,只拎起一根小竹枝,指导着这些衙役叠被子、叠毛巾,摆放好牙缸的位置,整理床单,摆放公服,这可着实花了不少时间。
&ep;&ep;“今儿晚餐咱们分三等,头一等每人有一盅葡萄酒,一斤肉,蒸饼管够;第二等没有酒,有肉;第三等只有蒸饼。标准嘛,就我刚才说的那些内务整理的规矩,做的最好的头一等,第二第三算次一等,最后一名吃第三等的东西。”
&ep;&ep;衙役们总共也只有三间房,皂隶两间,捕快两间。
&ep;&ep;崔瑛说完便和叶知秋找一个凉快的地方喝茶看卷宗去了,只留这群衙役们在各自的房间里折腾起来。
&ep;&ep;“张头儿,你看我这个被子……”
&ep;&ep;“你这不像县尊的豆腐块,倒像鼓楼张婆子家的炸春卷。”
&ep;&ep;“这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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