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渐深了,圆月高悬,坐在窗台前,张越沉思着,自己的出路。
&ep;&ep;别看他现在,看似四面楚歌。
&ep;&ep;但实则,一直有生机。
&ep;&ep;而且这生路还不止一条。
&ep;&ep;这第一条,有空间之助,他可以扮神棍。
&ep;&ep;如今天下,最吃得开的就是神棍了。
&ep;&ep;旁的都不用说,先给自己找一个梦中老师。
&ep;&ep;什么安期生啊河上公啊白发翁啊,先来一打。
&ep;&ep;再编背景,这个简单,那么多仙侠小说不是白看的。
&ep;&ep;随随便便就可以编一套看似严丝合缝的紧密逻辑。
&ep;&ep;再利用空间,表演一下什么无中生有啊之类的套路,保准当今哪位修仙都快入魔的皇帝,欣喜若狂,从此成为脑残粉,有求必应。
&ep;&ep;只是,这套方案,已经被放弃了。
&ep;&ep;不到绝望之境,最后关头,张越不会选它。
&ep;&ep;道理很简单。
&ep;&ep;当今天子,已经不再年轻了。
&ep;&ep;等他两腿一蹬,就是自己的死期!
&ep;&ep;但其他几个想法,张越却一时间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ep;&ep;主要是对于如今的时局和政局,他并不是太了解。
&ep;&ep;原主的记忆,有的也只是些听闻到的八卦流言。
&ep;&ep;这些信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ep;&ep;让人难以分辨。
&ep;&ep;作为穿越者,张越当然是知道一些巫蛊之祸的基本事实的。
&ep;&ep;但那只是结果。
&ep;&ep;而不是过程!
&ep;&ep;这场巫蛊之祸可不是一次简单的政治政变或者武装叛乱。
&ep;&ep;它几乎彻底的清除掉了以太子刘据为核心的利益集团。
&ep;&ep;仅仅是张越记得的资料里就有记载,其牵连而死者,数以万计。
&ep;&ep;甚至,只要是曾经进过刘据的太、子宫大门的士人,也是统统处死!
&ep;&ep;这就意味着,这里面的水,深的恐怕连记录历史的史官,也不知道其中的深浅。
&ep;&ep;“或许我该去长安城走一趟……”张越在心里想着。
&ep;&ep;但他知道,他现在就应该做好,儒生们上门踢馆的准备了。
&ep;&ep;“我应该在其中,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ep;&ep;“就狂生罢!”
&ep;&ep;这样想着,他就扫视起案几上的那几卷竹简,这些都是原主往日里没怎么看,或者很少看的书。
&ep;&ep;估摸着加起来,可能效果都不如《道原》。
&ep;&ep;但没办法,如今,这是他最后的老婆本和棺材本了。
&ep;&ep;必须给自己选一个好的回溯目标。
&ep;&ep;史记?汉书?
&ep;&ep;还是……
&ep;&ep;张越盘算了一下,他感觉,若选择回溯史记或者汉书的话,那么,他可能需要很多很多如《道原》那样的高质量的笔记。
&ep;&ep;因为,他看这两本书,都是闲暇之时,有空的时候看的。
&ep;&ep;时间从来不统一,很难集中在一起。
&ep;&ep;若是文章诗赋的话……
&ep;&ep;建安七子的文章、诗赋,张越倒也都看过甚至听过。
&ep;&ep;只是,汉人重经义,诗赋那是个什么玩意?
&ep;&ep;曾经天下第一大文豪司马相如,到死也不过是汉郎中而已。
&ep;&ep;忽然,张越灵机一动。
&ep;&ep;“或许,我可以如此……”
&ep;&ep;于是他抱起竹简,闭上眼睛,进入空间。
&ep;&ep;空间内一切如常。
&ep;&ep;就连昨日栽下的麦苗,现在也长的很好,完全没有半分颓色。
&ep;&ep;但张越现在却无心去管它们了。
&ep;&ep;疾步走到小山丘脚下,将那些竹简,全部丢到一株瑾瑜木下。
&ep;&ep;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心中暗想:“也不知能不能赌对!”
&ep;&ep;瑾瑜木无声的亮起了纹路,须臾之后,异香扑鼻而来。
&ep;&ep;不经意间,张越握了一下拳头。
&ep;&ep;他赌对了!
&ep;&ep;数分钟后,他捏着那个掉在地上,可能连针眼大都没有的玉果,开心的笑了起来。
&ep;&ep;尽管这一次回溯的时间,甚至不足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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