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爪的肉垫触碰他右侧腹部的一道伤口。
&ep;&ep;何天巳轻轻按住它还沾着泡沫的小手。
&ep;&ep;“你问我这些伤口怎么来的?那可就说来话长了。我啊,以前住在大城市里。两年前遇到了一次特别严重的事故。楼下的住户瓦斯爆炸,半边楼都镇塌了。我被埋在废墟下面,上头还起了大火。还好命足够大,被及时挖了出来。”
&ep;&ep;说着,他用手挨个儿指着身上的疤痕。
&ep;&ep;“这个是开放性骨折,这个是玻璃割伤…还有这些看起来好像子弹的,是钢筋贯穿伤,这片都是烧伤,后来植了皮。怎么样,厉害吧?!”
&ep;&ep;白猫一声不吭,安静乖巧得让人有点心疼。
&ep;&ep;何天巳替它揉搓着胸口的长毛,一边继续念叨。
&ep;&ep;“不过这些都没什么,最可怕的是我还失忆了。失忆你懂不懂?就是以前发生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这种感觉真的特别难受,你越拼命去想,就越想越头疼,疼得要靠吃药才能控制……后来光叔和光婶就把我领回金鱼村来了,这儿好像是我的老家。白天带你去的那山上,埋着的就是我的家人……可我真的连他们的事情都完全记不起来了。”
&ep;&ep;也许是缺乏沟通的对象憋得太久,何天巳朝着白猫一股脑儿说了许多话。好在也没耽误正经事,他很快就把猫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
&ep;&ep;“那你又有什么故事?那两个追着你跑的男人又是什么来头?难道你还是什么黑道老大的唯一财产继承人?”
&ep;&ep;白猫当然无法对答,但它异常温顺地任由何天巳用浴巾将它裹起来控干水分。
&ep;&ep;从头到尾不过一刻钟,堪称一次完美的洗澡体验。
&ep;&ep;抱着猫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何天巳忍不住低头在它粉色的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扭头看向始终躲在一旁猥琐偷窥的白老板。
&ep;&ep;“多学着点儿!否则别怪哥以后偏心啊。”
&ep;&ep;他正教育到这里,玄关的方向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ep;&ep;不是光叔光婶,这次找上门来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年纪的漂亮姑娘,一身清清爽爽的牛仔布连衣裙,白皙皮肤单眼皮、扎个丸子头,是那种轻巧又精致的邻家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