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到所有人都看着她,她也实在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拂了他的好意,便道了声谢,落了座。
&ep;&ep;这警官见状立刻搬了个椅子过来,放在她的旁边,用袖子擦了擦,抬头笑着对着顾绍宗说道,“三爷,您坐,您喝什么茶,我这就让人给您泡。”
&ep;&ep;顾绍宗一掀衣摆,坐了下来,“不用了。”
&ep;&ep;话音刚落,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从后面急匆匆的跑了出来,“三爷来啦,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ep;&ep;顾绍宗将帽子摘下来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侧过来斜睨了他一眼,“无妨,陈局客气了,今儿我们是来报案的,又要麻烦陈局了。”
&ep;&ep;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他脸色平平根本没有一点要麻烦别人的不好意思。
&ep;&ep;反倒是陈局长连忙给他做了个揖,一脸的笑,“您这话可就折煞我了,三爷有什么吩咐让人打个电话过来说一声就是,哪里敢劳烦您亲自跑一趟?”
&ep;&ep;顾绍宗没笑,也没同他客气,径直说道,“苏小姐父母可是在你们警署?不知陈局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将他们两位带回去?”
&ep;&ep;陈局长这些日子去了京里,他上峰娶第十七房姨太太,他专门请了尊一人高的红珊瑚亲自送了去,因此对于局里的事儿也不是很清楚。
&ep;&ep;这会儿听他说起,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下属,问道,“苏小姐的父母怎么会在咱们这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ep;&ep;他不认识苏妩,可他的下属认识,他脸色复杂的凑到陈局耳边说了两句,陈局的脸色也变了,额头上也沁出了汗珠,油腻的脸上一脸的着急。
&ep;&ep;“三爷,这肯定是误会,咱们怎么会耽误苏家夫妇入土为安?是弟兄们想早日破案,原本今儿就想将苏家夫妇送回去,却不想三爷您亲自来了。”
&ep;&ep;顾绍宗也没有为难他,都是在北城这一亩三分地上混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人家已经给了台阶下,他也就顺势接了下来。
&ep;&ep;“我想也是,陈局公正为民,大家心中都知道。只是既然我来了,免不了要问一句,这案子进展的如何了?”
&ep;&ep;陈度镛这几日都不在警署又怎么会知道这案子的进展?他立刻叫道,“小张!这案子是你负责的,你来说给三爷听听。”
&ep;&ep;小张就是苏妩他们刚刚进来时迎接他们的那个警长,被陈局点了名,立刻站直了身子,敬了个礼,“是!”
&ep;&ep;苏妩听了这话,也看向了这位张警官,她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被何人所杀,按说她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平时就做点小生意,也想不到能得罪什么人。
&ep;&ep;再说了,她父母来到这儿也才不过两个星期,更不可能跟人结仇,这事儿即便是让她一个才刚刚十五岁的姑娘来看,也都觉得充满了蹊跷。
&ep;&ep;张警官看了一眼顾绍宗,见到他一只手盘着自己手中的珠串,视线也落在上面,根本没看他,这才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经过我们初步的判断,苏家夫妇应该是碰上入室抢劫的了,那凶手看样子也都是惯犯,几乎都是一刀毙命,两刀都划在脖子上的大动脉上……”
&ep;&ep;顾绍宗听了这话连忙看向了坐在他身边的苏妩,果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的小脸,眼泪在通红的眼眶里打着转,似乎随时都能落下来。
&ep;&ep;顾绍宗眉头一皱,打断了张警官的话,“好了,回头写份报告送到我府上。”
&ep;&ep;张警官听了这话一愣,陈度镛看这没眼色的家伙,心中也有些着急,唯恐得罪了这位爷,“行了,三爷让你写报告还不赶紧去写报告,杵在这儿干什么?白长这么大个子,听不懂人话?!”
&ep;&ep;张警官此时也看到坐在顾三爷身旁的那位宛如微雨时的杏花一般的小姐,她此时似乎看起来不是太好,也适时的闭了嘴,“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写,待会儿下了班我自己个儿送到三爷府上去。”
&ep;&ep;张警官转身进了办公室,陈度镛讨好的笑了笑,“经过我们的调查,苏家夫妇也没有什么亲人在这里,只有一位十五岁的女儿在读女子高中。因此,我们局里决定,苏家夫妇的安葬费就由我们局里出了。”
&ep;&ep;陈度镛能当上局长就是因为他这人审时度势的能力非常强,说难听点就是会拍马屁。
&ep;&ep;之前他上一任的局长生了痔疮,趴在床上都爬不起来,他联系了西方最好的外科医生,将他媳妇家祖传的玉佛卖了,给老局长做了手术。
&ep;&ep;在手术恢复期,又在人家床边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着,直到伤口长好能跑能跳,怕是对他老子都没有这么用心过。
&ep;&ep;只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局长念着他的好,在他升职之后,果断将陈度镛跟提上来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