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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没有他中意的,但一时还找不到借口推脱,两家相争,宁家家世破落,可到底也是世家,他又言道说宁家三十里堡军符早已送给了天下公主,说她和九郎是两厢情愿,自愿交换的信物。

&ep;&ep;天下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确是佩戴着宁九郎给她的玉牌,拿出来看看,果然和他描述的一模一样。

&ep;&ep;南帝只此一女,婚事的确让人头疼。

&ep;&ep;崔家还待相争,宁九郎大殿之上,说天下走过大燕山,与他一见钟情。

&ep;&ep;她很怕他当众胡言乱语说出闺房之话来,冲下去给少年的嘴捂得严严实实,少年挣脱,只问她可是敢做不敢当?或是后悔了?

&ep;&ep;天下顿恼,当堂之上,拍着胸口信誓旦旦,说从未后悔。

&ep;&ep;宁九郎长跪不起,求娶殿前。

&ep;&ep;他需要南帝给他时间,来证明少年之志。

&ep;&ep;南帝更是言明,只他在世一日,不会轻易应允天下婚事。

&ep;&ep;九郎应下,他小天下两岁,从此留居京城。

&ep;&ep;来年春,九郎拼为当朝武状元。

&ep;&ep;同年,带军平乱,上山剿匪,他或远走边疆,或四下巡视,几乎是马不停蹄。

&ep;&ep;二十四岁时,此人已成南朝平定将军,威名远扬。

&ep;&ep;宁九郎痴恋公主,八年未婚相待,

&ep;&ep;南帝感念他这份执着,终于赐婚永安公主,金玉良缘十分美满。

&ep;&ep;当然,正史上面是这么写的。

&ep;&ep;笔杆子这么一杵,后人不知有多少会感动于少年真情。

&ep;&ep;大婚在即,九郎正值意气风发之际,忙着布置婚事,可谓一手操办。

&ep;&ep;天下一早起来,发现身边没有人在,当真稀奇。

&ep;&ep;问了千金才知道,宁九郎一早就出去了。

&ep;&ep;她穿衣洗漱,千金给她绾发,因为这些年她一直未婚,所以还是长发束顶,若不是看她身形窈窕,耳饰繁多,也算个翩翩公子哥了。

&ep;&ep;那些老头子非要在她的婚事上面大做文章,天下也知道他们想塑造一个完美的永安公主,想塑造一个完美的故事,但是事实上,宁九郎这些年,虽然二人并无名分,可只要他一回来,必定留宿公主府,世人皆知。

&ep;&ep;什么八年未婚相待,他才不在乎成不成亲,在他的眼中,二人早已密不可分。

&ep;&ep;容和家的孩子都三岁多了,昨日锡子哥哥从边疆回来,她们特意上门探望,结果没想到就遇见那个冤家。

&ep;&ep;其实细想想,容和和她早已毫无交集了。

&ep;&ep;但是宁九郎却偏偏在意,当然他这人在这方面向来在意。

&ep;&ep;她不过是看容和牵着他家小公子模样,想起了小时候,愣了一愣神,结果呢,这醋坛子当场发作,全场黑脸。

&ep;&ep;昨晚回来没少折腾她,其实她只不过想,也许她也该有个孩子了。

&ep;&ep;但是在他眼里,她看了容和半天,又恼她牵挂锡子哥哥,说场内谁家小公子一直看着她脸红了,不知她什么时候对人家甩眼色了……

&ep;&ep;按照往常的经验来看,他得严加看着她几天,以防有变。

&ep;&ep;不过这一早就自己出去了,不看着她了她还有点不习惯,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ep;&ep;天下拿起一块金锞子,想起那些年他吃过的飞醋,无不大闹一场才能过劲,偶有气得重的,宁九郎一个人就坐在屋顶……

&ep;&ep;千金知道她的顾虑,趁着这位九爷不在赶紧劝着:“公主也太纵容了些,其实这些年九爷也不知多少次都是无理取闹,且不说是真是假,就算公主真有面首三千,那又如何?”

&ep;&ep;天下笑,却不搭言。

&ep;&ep;千金又道:“公主这些年也就一个他,难道真就是怕了他?”

&ep;&ep;天下回头,揪住千金的小辫子:“怕啊,我当然怕他。”

&ep;&ep;千金不知怎么个意思,她想来心疼,将金锞子扔在了桌上:“我怕他一个人在这世上,太过孤苦。”

&ep;&ep;宁九郎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大燕山两位哥哥跟随他剿匪,平定叛乱先后离世。天下怎么也不能忘记,彼时少年跪在他们尸首面前,说的那一句,他说这世上真的就剩他一个人了,她不能负他一片心意。”

&ep;&ep;宁家之所以找他,也是后继无人。

&ep;&ep;宁家哥哥是过继过来的个病秧子,这两年身体也大不如从前,宁九郎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念想,就是她。

&ep;&ep;他为她挡过刀剑,为她追寻权势,为她做过很多很多事,而对她要求只有一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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