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男人稳坐在车,目光沉沉:“江山毁在谁的手上?都是你们逼的,如今大军压境,长公主还是多想想对策吧!”
&ep;&ep;说着打了个响指,立即将几个人圈住了。
&ep;&ep;顾子衿和白玉书坐了一辆马车,他抿着唇,脸白得像张纸。
&ep;&ep;她终于在此找到了平衡的感觉:“白玉书,你在害怕,你也会有这么害怕的时候。”
&ep;&ep;车内还有看着她们的人,他也没想到南朝皇帝竟然出尔反尔,毕竟这件事是他一手操办,不想却成了罪人。
&ep;&ep;看她竟然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得叹息:“你是得多恨我,才会这样。”
&ep;&ep;她竟然笑了:“你才知道啊,呵……”
&ep;&ep;马车行得很快,白玉书轻轻叹息:你怎么想我都不重要了现在,我最害怕的是,皇上会拿你做挟,迫他自投罗网,而他……”
&ep;&ep;他没有说完,顾子衿更是冷笑:“你是怕他来,还是怕他不来?”
&ep;&ep;多年前在一起的那些甜蜜时光,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们非但形同陌路,更似仇敌,白玉书被她讽出些生气来,看着她目光灼灼:“你最好祈祷他能来,否则性命担忧。”
&ep;&ep;顾子衿混不在意,只是扬声说道:“他能不能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我有什么好歹,他定能踏平南国,也不叫别个有什么好下场!”
&ep;&ep;她是打心眼里相信,笃定元烨那狂躁的秉性,要是得知她有什么差错,会掀个天翻地覆。
&ep;&ep;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就停下来了。
&ep;&ep;外面有人叫他们下车,顾子衿从容走下,四下看了看,竟在山涧当中。
&ep;&ep;她仔细想了想,不由得暗惊。
&ep;&ep;南朝有一天然的屏障,易守难攻,就是这大南山山谷。
&ep;&ep;两边陡峭,是埋伏的最好地段,如果他们用她将元烨队伍引进了这山谷当中,可谓是天罗地网,再无悬念。
&ep;&ep;见她顿足,白玉书也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明白了吗?现在却不知你是盼他来呢,还是怕他来?”
&ep;&ep;他把问题丢给她,显然刚才也是动了气的。
&ep;&ep;顾子衿淡淡扫过他的脸,看见母亲走在后面:“这些都是拜你所赐,不过现在我也告诉你,我不盼他来,也更不怕他来,要么就保他平安,要么就死在一块,生有何惧?死又何难?”
&ep;&ep;长公主走了近前,她伸手搀住:“娘你看,这就是您守护着的南朝天下。”
&ep;&ep;白玉书怔住,心中一直绷着的那根筋终于断了:“子衿你为他这般,万万不值!”
&ep;&ep;她不再搭理他,扶着母亲已经走远。
&ep;&ep;南朝皇帝生性多疑,远远驻扎了山上,命人将她们却安置在山下谷中。
&ep;&ep;两边高山,谷内四季如春,风景是真美。
&ep;&ep;漫山遍野的花儿花团锦簇,篱笆小墙农院,倘若不是正被人挟持,这也是一个好地方了,顾子衿扶着母亲进屋坐下,立即就有宫里的来铺床端茶。
&ep;&ep;屋里站了四五个太监,她看了眼,只是笑:“皇帝表哥的心思可真都放在面上,就连眼前也要放几个看着,这得多不放心啊!”
&ep;&ep;长公主脸色沉沉。
&ep;&ep;白玉书被安置在了旁边屋里,一想到可以不用天天对着他,多少能叫子衿痛快点:“
&ep;&ep;屋里拾掇得还算干净,也是舟车劳顿,乏了,母女同榻歇下,竟也无人打扰。
&ep;&ep;两个人都有话说,自然默契十分,长公主躺了一会儿,说是亮着睡不着,叫人吹灭了烛火,帐内漆黑一片,她伸手在子衿掌心写字。
&ep;&ep;因为这些原来都是小把戏,顾子衿凝神。
&ep;&ep;长公主飞快写着:二皇子向来心狠手辣,忠于小计,现用现交,怕是没有日后,齐王来与不来都不讨好。
&ep;&ep;写完顿了顿又问:他能来吗?
&ep;&ep;顾子衿沉默片刻:不知道。
&ep;&ep;南朝是想叫她吐露制火炮的秘方,白玉书没逼迫她,可昔日的二皇子如今的皇帝却不想放过她,拿她做饵,若能引来齐王大军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刚好趁机要挟。
&ep;&ep;恐怕他们认为,出于自保,顾子衿也不可能再沉默下去。
&ep;&ep;她是真的不知道,按照常规来说,元烨是不可能带军过来鲁莽送死的,他的那些部下就是他的手足,这么简单浅显的陷阱傻子才会中计。
&ep;&ep;但是,但是如果这个人是他李元烨这个疯子的话,还说不准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ep;&ep;按照他在意她的程度……其实她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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