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漆黑的狼烟冲上天空,在苍白的云中竖起一朵漆黑的花束。
巴托尼亚平原的地面依然泛着血液浸濡出的暗红,血腥味环绕于褐黑色的土壤
拜尔坐在瞭望塔上,靠着自己的佩剑,眼睛微眯着。
他听着风中传来的声音,有远处绿皮们的欢闹,有不知何处的惨叫,有脚下士兵们带着农民向拉克查祈祷的声音。
他们纵然铠甲浸满血污,内脏几乎撕裂,肌肉不断酸痛,也必须记住,士兵和战士的使命。
刚燃起狼烟后的片刻。
一阵马蹄声突兀响起,拜尔睁开眼眸,块速下塔,看向西方远处的山坡。
却仅仅是米尔.霍格一人,瘫软在马匹上,用大腿死死夹住马儿的身体。
他刚进营地,便无力的摔在地上,身的板甲皆是血液的泥污,头盔不知所踪。
拜尔快步走来,扶着他,将清水滴如他的口中。
“米尔先生?岳父?”他不断晃那男人的身体,中年的骑士才堪堪吐出一句话。
“是…夜地精骑着史谷格,它们矮小,骑马时刀刃无法砍到,它们割断战马的脚腕,有毒素…”
“长湖的大人,骑士们都…”
“我们被算计了!”
说完米尔.霍格先生更咽了许久,便合上了疲倦的眼眸,胸口的板甲缝隙中溢出黑色的血液。
是毒素!
拜尔忽然觉得一阵恍惚,那讨厌的两位骑士兄弟,米尔先生,长湖领主…
“快,来人!”
还有救!我邻里的毒素才是真的强,手下士兵都是久病成良医,区区地精的毒素…
能解!
看着士兵们用担架将米尔.霍格抬走,拜尔坐在旁边的木板上,他感觉如坠冰窟。
开始时派人侦查我们领地,被发现后也能准确预测情况。
面对我的营地派出怪物们,龙,来攻击防御系统完善的步兵阵营。
面对骑士们,先派出地精假装攻击,然后用地精矮小的身体和毒素杀死战马,淹没骑士。
史卡斯.尼克,八锋山的战将…
最狡猾的绿皮…
矮人的一句句叮嘱此刻才翻滚上拜尔的心头,如不是自己要来了弩炮,昨天一战也会如骑士团们一样…
自己到底在和什么东西战斗,貌似拜尔并没有搞清楚。
此刻仿佛是绿皮感觉到了营地里的气氛。
远处,绿皮们那像摇滚乐一样的号角和地鸣似的嚎叫再次在地平线外翻滚。
战士们再次拔出剑刃,拉满弓箭。
拜尔深呼吸一口,将情况隐藏在心里,向还能作战的人说出。
“骑士们马上就到!坚持住!”
但是此刻的营地之中,木墙已被染红,壕沟已经填满,泥泞的土地上皆是兽人的脚印。
残破不堪的防御设备和疲劳的身体,面对那绿的潮流再次像雨滴打在人组成的墙上。
砍杀,盾击,殴打,弗兰德和拜尔也在墙后不断击杀开始越过墙壁的绿皮。
而被越过的防御,那里驻守的士兵和农民,下场如何已经无需多言。
当拜尔气喘吁吁的切开一名兽人的身体,就算矮人打造的利刃也终在这次袭击中开始断裂。
而持续不知多久的战争中,喘息?休息?
在绿皮所期待的waaag中,现在对于它们来说才是休息。
士兵们的装备开始断裂,卷刃,锁甲崩坏,当没有武器就用盾牌砸,干草叉插。
他们突然喊出。“为了拉克查!”
身体泛出淡薄的绿光,又硬生生靠着破铜烂铁一样的装备将绿皮击溃了数次。
虽然它们很快卷土重来,这小小的奇迹在庞大的战锤显的更加渺小,以至于使用者本人都没注意到自己力量的增加。
拜尔的半截利刃插入一名进入营地内的兽人喉咙,任鲜红的液体洒在脸上。
这剑也在此刻彻底无法使用了,拜尔只能选择用盾牌砸向兽人的脑袋。
那穿着装甲和高帽的地精在高处,他是史卡斯.尼克!
看着这里的情况手舞足蹈,他们要胜了!
士兵和农民们不傻,他们大概看得出,战况如此的情况下还没有支援…恐怕…
低迷的士气逐渐蔓延,战斗的疲劳和对于异族的恐惧让防御逐渐崩溃。
不断有士兵被同伴抬下战场。
而绿皮们貌似还无穷无尽…
当拜尔用盾牌砸死一只绿皮,抬起头便发现无数的敌人如同潮水一样围绕四周…
无力感,疲惫,就连战斗产生的多巴胺都无法维持一发有力的出拳…
当绿皮们成批越过墙壁,能战斗的士兵也减少了大半,毒刃部队的有生力量失去了几乎一半!
输了…
弗兰德爵士和拜尔相互看了一眼,瘫在战场中央,互相靠着坐下。
“爵士,打输了,不过和之前训练我剑术时一样,打个分嘛。”
爵士摘下头盔,擦了擦上面的污血。
“满分,我的大人。”
“但是您的剑术依然是60分。”
拜尔笑了一下。“我就没拿到过61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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