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走到聚悦德时,沈均率先推开门,走在前头,对着掌柜说道:“掌柜的。来二两花雕酒,然后一盘小炒肝尖,一盘素炒豆卷,一盘辣炒鸡丁。就这些了,对了,多放点西域来的辣椒,钱财不是问题。还有,掌柜的,今年冬天还有温黄酒吗?有的话,上一杯来。要九成温的。”
两个人找了一间包厢。
现在并不是什么,聚悦德也只是不时有几个人在这里喝酒而已,所以两人的小菜上的很快。
两人向店家要了两张大饼,并没有要米饭,虽然大临人也有吃米饭的习俗,但是两人都比较喜欢吃面食。
沈均问道:“这杯酒你来敬吧。你很久没回来了。”
王少跃从桌子上拿起那杯黄酒,吹了吹,然后面向西边,一下子倾尽。
两人无言,随后许久,沈均才动了筷子。
两人吃完大饼,然后沈均说道:“能喝一点吗?”
王少跃说道;“老师邀请,学生怎敢拒绝。”
说完王少跃起身给沈均倒了一杯酒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坐下,说道:“以杯中酒敬老师与先生,弟子与学生今日才回家,让老师与先生担心了。”
“嗯。”说完沈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王少跃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王少跃随即起身倒了一杯酒给沈均,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说道:“再以杯中酒表学生对久不见老师,而今日见老师之喜悦。”
随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这杯酒敬与先生,先生千古。”
饮完三杯酒,王少跃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开始失声痛哭。有很多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开始释放。
沈均并没有劝导他,沈均知道少年已经压抑了很久,只是一直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情绪爆发而已,哭出来对他其实更好一些,不然压抑得太久会让身体吃不消的。
哭了许久,王少跃才从地上站起来,他说道:“老师见笑了。”
沈均摇了摇头,说:“没有的。老师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见不见笑的事。老师认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人之常情而已。当你先生走时,老师也想你这样难过。我们两个算得上是忘年交了。如果你没有这种反应,老师我才觉得这有些不对呢。但是你要记得一句话,人可以柔情软弱,但不可以懦弱。而且你要记住一件事,你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更要刚强。身体可以不好,但是一定要有百炼钢刀一般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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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
王少跃说道:“老师说得对。只是我每次想起先生都会忍不住得想哭。但是我又知道,哭是无用的。哭若是有用,母亲也不会随了父亲一同去的。”
“眼泪确实无什么大用。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保持一种那种充满精力的姿态,所以在你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你可以发泄一下的。孩子,你以后所承受的重担是你现在所无法想象的。”
王少跃好像明白了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沈均说道:“既然已经来了这里,那就进去一趟。我带你去见识一下靖天司最后的保留。这可是我们费尽心里留下的最后一个地方了。未来这里肯能会属于你,所以你当回自己家中一样就行。”
沈均带着王少跃出了包厢,向着楼下走去。沈均在向着掌柜的点了点头后。
掌柜的在柜台摸了一下,然后沈均带着王少跃向后走去。
王少跃发现如果不是沈均带着他过来这里,他真的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处可供人通行的地方。
这隐藏在掌柜身后的一堵墙中,而在厅堂中众人的眼里,他们两人像是回到了二楼的包厢中一样。
掌柜很好奇跟着自家主子的那少年是谁,可是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到。
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主子带来的那个孩子,他想总不能是当初那个孩子吧。
但主子的习惯没有变,应该是与主子关系很好的人吧。
他曾记得主子领来过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老人,也就是三四年前,主子是点了黄酒,可是是冷黄酒。
同行那人还问与主子冷黄酒喝了没事吗,主子说是烫完后放凉的。
那人问道:“你可是要敬与什么人?”
主子脸上漏出一抹令他看起来有些害怕的似笑非笑,他听见主子回了一句:“非要敬与什么人吗,莫非我连饮一杯酒都不可以吗?这大临连我饮一杯酒都要查吗?您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吧。在下失言了,还请你不要见怪。”
他头一次见到那么失态的主子,在他的眼里,主子一向是温文尔雅的,哪怕偶尔会有些些玩笑话,也不会如此。而那之后,主子一般都是戴着张面具来的。今天虽然也是戴了面具,但也能明显看出来主人的心情似乎很好。
掌柜的收回思绪,微笑地面对来人,说道:‘客官您要吃些什么?还是喝茶饮酒啊?’
来人说道:“先来一壶茶,我在这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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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掌柜的知道,这人应该是那些达官贵人家的仆役,受命来这里占着座位的,毕竟这聚悦德的地方就那么大点,自己就算不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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