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可如何是好,一场相对短暂的别离才刚刚开始,合懿已经想她的驸马想得狠了。
&ep;&ep;她的心事从来都写在脸上,早膳过后,知遥来看她,往床边一坐便见那满面愁容,都不消问,心里跟明镜儿似得,直劝解道:“云州离帝都近的很,太傅过几日不就回来了嘛,几天的功夫一眨眼就过去了,你莫要自个儿给心里添堵。”
&ep;&ep;因玺儿夭折的缘故,知遥也换下了红衣,还是高高束起的马尾,一身天青色的改良男装,整个人自是别样的英姿。
&ep;&ep;话被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倒教合懿面上十足挂不住,忙否认,“我哪有在想这事,你个黄毛小丫头懂什么,别瞎说。”
&ep;&ep;知遥很擅于拆穿她,“我怎么不懂,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吧,我家里两个嫂嫂,每逢哥哥们出门,她们都和你刚才一个模样,我还......”
&ep;&ep;“行行行,你有道理,且看你今后遇着这一天是什么模样!”合懿打断她,自觉继续和她掰扯下去准落不着什么好,转个话头问她,“你有去过兮柔那里么,她腿上的伤可有大碍?”
&ep;&ep;知遥点头说去过了,“我昨儿下午就怕她受了惊吓,在云中阁陪了她半天,腿上的伤也瞧着医师都包扎妥帖了,除了这些时候不能起身活动,没什么其他问题,仔细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是......”
&ep;&ep;她停了下,微蹙起了秀眉颇有些不解的样子,看了看合懿,面上有几分为难,“这话说出来可能不太合适,但我也就和你一个人说说.....就是......我怎么觉得他们夫妻二人好像在闹别扭呢?”
&ep;&ep;平日琰铮与兮柔在人前也称得上一句相敬如宾,这茬子也不知怎么竟教知遥都看出端倪了?
&ep;&ep;合懿担心知遥不明所以再问到太后那,忙说:“你别是想错了吧,夫妻之间哪还有不闹别扭的,我和世卿也狠吵过架摔过门,最后气消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ep;&ep;知遥却很坚定摇头说不是,“昨天那样的险境里,琰铮孤身一个人回去救兮柔,寻常夫妻吵架的话,女人就是有再大的气性儿也该消气了,可兮柔......瞧着并不领情的样子呢,后来准备回程,琰铮本想给兮柔包扎腿伤,兮柔也没让,硬撑了一路回行宫才传太医......我就觉得不像简单的吵架,你觉得呢?”
&ep;&ep;合懿能怎么觉得,她现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缓缓神儿随即一本正经的找补,跟你说你不懂这些你还偏不相信,我觉得很正常,世上的夫妻千千万,人人的相处之道都不尽相同,他们两个人或许就是不太在人前亲近呢,兮柔是个最端庄娴静的性子,琰铮又爱冷脸待人,你还能指着这两个人在你面前琴瑟和鸣吗?这话可莫要再往外说了,让人听见对他们夫妻声名不好,外人还要笑话你的。
&ep;&ep;她说得语重心长,倒是很能唬人,知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心虚地噢了声。
&ep;&ep;许是因知遥常年在南境,此前也未曾与玺儿有过多相处,对孩子夭折的悲痛她便不像其他人那样沉溺,太上皇和太后伤心之际不好过来看望合懿徒增伤感,便让知遥来陪着,也好纾解合懿的心情。
&ep;&ep;她也尽职尽责得很,那么个好动的性子也能一坐一整天,有时实在坐不住了,便扶着合懿到院子里晒太阳,她拿柄长刀给合懿舞刀法看。
&ep;&ep;年轻姑娘的身形自有一股独特的风流韵味,而长刀纵横捭阖霸道至极,一招一式间凌厉而又不失美感。
&ep;&ep;合懿眯着眼瞧得入神,第一回品到了她父皇说的她娘年轻时傲杀人间万户侯的风采,要知道,知遥如今只不过才学到了一点皮毛而已。
&ep;&ep;前方的官道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打通,但因清理完成时已是夜间,为谨慎行事,皇帝便是第三日辰时才启程由知远琰铮共同护送回帝都。
&ep;&ep;这次回去料定有一番疾风骤雨,一众姑娘家不便随行,全都留在了宜华山安养,只等城中风平浪静,自有人前来相迎。
&ep;&ep;只这相迎的时间比封鞅临走时承诺得、合懿预想的要久得多。
&ep;&ep;晃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期间封鞅只送来过两份信,第一封说是眼下的帝都太乱,让她先在行宫将养着身子,等风波平息便来接她。
&ep;&ep;第二封呢,帝都局势倒是稳定了,但回冀州的行程需得提前,这会子接她回去家里也没人陪她,让她就在行宫与知遥作伴,甚至教送信的侍卫将那只小猫一并给她带了来取乐。
&ep;&ep;合懿抱着猫高兴的很,但瞧着信却不悦极了,愣是扭着性子没回第二封信,连带着后来的第三封第四封......乃至第八封都没有回。
&ep;&ep;兮柔的腿伤好得差不多后,闲来无事也会转到景盛阁来瞧瞧合懿,称呼还是叫着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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