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崔邺只是安静的吃饭,直到听到鲁伯的声音。
&ep;&ep;谢奚道了声:“你们安坐,我去看看。”
&ep;&ep;鲁伯见她出来,嘱咐:“这两日我盯着稻田,通渠的事谢伯盯着。你就休息几日吧。这段时间下地太过劳累了。”
&ep;&ep;谢奚确实累了,从稻种育苗开始,她使用了两种稻种,刚开始都是她下地盯着插秧,整日的在田间奔走,这两天鲁伯才接手了稻田里的活儿。
&ep;&ep;她安排:“现在还不能休息,姑姑生辰就快到了,我到时候要回去给她祝寿。这几日要准备些东西,还要忙几日。等姑姑生辰过了我再休息。”
&ep;&ep;鲁伯宽慰:“秧苗已经栽好了,田里的时有我,佣户都是些庄稼老把式,些许不会出差错。”
&ep;&ep;谢奚欣慰的说:“那就好,这几日我琢磨些新鲜的吃食,犒劳犒劳大家。”
&ep;&ep;谢奚见鲁伯皱眉就要拒绝,赶紧说:“我屋里还有客人,我先去招待客人。等下次你再教训我吧。”
&ep;&ep;鲁伯听的无奈的笑。
&ep;&ep;进了屋,见崔邺靠在沙发上和陆益之讲河西道的事,崔邺手里拿着本《山河志》淡淡说:“突厥人已经乱了,回鹘内乱早已分散成了几部,各自称王,倘若回鹘人攻了伊州,西州、沙州定不敢轻易援助,今岁之后怕是不太平。”
&ep;&ep;谢奚听着只得出一个信息,怕是秋收征粮不会少。
&ep;&ep;午饭她没有胃口,饭后陆益之和崔邺下棋,倒是没人提起回城的事,谢奚也不赶客,给他们备好房间,就回屋午睡了。
&ep;&ep;午睡起来,吴媪给她留了菠菜,她给自己煮了碗菠菜蛋花汤,就着胡饼吃了点东西,琢磨着砌一座土炉,到时候烤蛋糕用。
&ep;&ep;姑母生辰她自然要去拜寿,那个爽朗的女人,她很喜欢,夏天酷暑的时候一定要邀请她来庄上避暑。
&ep;&ep;等崔邺午休起来,谢奚已经挑了些拇指粗细的树枝,剪的齐齐整整,胶质红泥已经和好。
&ep;&ep;鲁伯听着她的吩咐,和她粗糙画好的简陋图纸,开始砌底座,青砖坐底,像灶头一样,还要传热保温效果好。崔邺觉得有点意思,站在一边端详。
&ep;&ep;陆益之的仆从善武,一身武人的习气,等陆益之午睡起来后,他伺候陆益之洗漱,便问:“郎君今日不归家吗?”
&ep;&ep;陆益之边系腰带边淡淡说:“不急。”
&ep;&ep;听到后院的动静,问了声:“什么声音?”
&ep;&ep;那仆从答:“说是在砌一个什么炉灶。都在后院。”
&ep;&ep;陆益之听的笑起来,像是有些兴趣,道:“走,去看看。”
&ep;&ep;谢奚蹲在地上,趴下身看了眼底灶,这里一定要宽敞,通风顺,要不然火上不去,影响上面的烤炉。
&ep;&ep;崔邺看了眼她简陋的图纸,像是摸到一点门道,道:“把底座砌的高一点,引火更好。”
&ep;&ep;鲁伯也是老把式,果真坐了几层青砖,将灶膛砌的平平展展。等上面盖了快青石板,谢奚有些担忧问:“确定烧不坏吗?鲁伯豪爽的笑说:”烧坏了,我重新再给你砌一个,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ep;&ep;石板上是半圆的炉,没有水泥,她有些担心,崔邺问:“何不盖一口铁锅,外扣黄泥,既保温又聚热。”
&ep;&ep;谢奚回头看了眼,像看傻瓜一样说:“你说的轻巧。”
&ep;&ep;由着鲁伯用高超的技艺,用青砖撑起拱形半圆炉。青砖盖着细树枝,砌黄泥,烟囱留在后面。
&ep;&ep;陆益之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并不言语。
&ep;&ep;等砌好了,他才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ep;&ep;谢奚随口说:“做好吃的啊。”
&ep;&ep;非常无赖的一个回答。
&ep;&ep;开炉烧灶,她要先烤个面包试试。”
&ep;&ep;她烤蛋糕的手艺很一般,所以要多练几次。
&ep;&ep;阿武放羊回来,拔了好些荠菜,谢奚决定晚上就吃荠菜鲜肉馄饨。
&ep;&ep;农庄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晚上的荠菜鲜肉馄饨,加胡饼。配了一碟卤肉,非常的满足。
&ep;&ep;谢奚吃着自己包的馄饨,从前在早餐店的馄饨总是吃的遗憾。皮包馅大,味道鲜美,简直满足至极。
&ep;&ep;崔邺尝了口问她:“不是还有种红油抄手吗?”
&ep;&ep;谢奚一碗馄饨,尝了口汤,不紧不慢说:“你要是能找到红油,别说红油抄手,就是天上龙肉我都给你寻。”
&ep;&ep;崔邺毫不在意说:“你且等着吧。”
&ep;&ep;这个时间缝隙里的王朝是历史之外的地方,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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