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很快到了传说中的奈何桥,马面就吆喝上了。
&ep;&ep;“孟大娘,拿家伙,到时候开工了”
&ep;&ep;应着这一嗓子,从桥边的茅草屋中走出一位半老徐娘,风韵犹存,横了一眼:“嚷什么?这瘦了吧唧的是什么货色?”
&ep;&ep;“这一个,被判入畜生道,下一世做猪!公务在身,不便就留,请了。”牛头马面拱拱手,转身离开,还暗自叹抱怨这一趟又白干了什么油水也没有。
&ep;&ep;杨伟迷迷糊糊中,迷糊中只听见一声声激扬的鸡鸣声,费力地睁开眼,晃晃发涨的脑袋,入眼三人都穿着红色的裙子和垂着绿袖的上衣,个个如花似玉、貌赛天仙的美女,不对应该是女鬼,而更让杨伟惊愕的是她们中间赫然是两之斗的正凶的公鸡,同时一个个都是捋起衣袖,使劲挥舞着手臂,口中还叫着,一个个像是洒酒疯的醉汉。
&ep;&ep;“判官,上啊!对啄它的眼珠,要狠!”
&ep;&ep;“牛头,你忘了判官是怎么爬上去的?你怎么能一直让它骑在你的头上?把它掀下来。”
&ep;&ep;明显的,那两只鸡鬼的名称分别是“判官”、“牛头”。
&ep;&ep;“啊”杨伟一身尖叫,脑海中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鬼也玩斗鸡吗?还是这么美的鬼?简直不可原谅,老子要不是救那个母的,怎么可能挂了?
&ep;&ep;“停!”杨伟怒喝一声,猛地翻身,退后几步,双目圆睁,“三位小姐,为何如此?当知道人鬼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们如此让我何颜苟活?”
&ep;&ep;“你怎么了?对人家这么凶?”孟姜泪水点点委屈道,“不做这个我们还能做什么?在这个荒凉的地方庸庸碌碌已经不知多少岁月了,终日见那些生离死别,听那些哀怨哭泣,早就麻木了,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你告诉我!”说着,脸色悲戚,仿佛生命已经没了意义,一旁的两姐妹也跟着哭泣起来。
&ep;&ep;茅屋外的孟婆也是暗叹一声,岁月无情,像她们这些能永亘存在的鬼府小吏,如果生活再没有什么寄托,那当真是生无可恋了。
&ep;&ep;杨伟心中也是一阵难受,仿佛感同身受道:“谁说不是呢?像我这杯子算是白活了,终日无所事事,为虎作伥,没有立场,上对不起苍苍父母,更对不起自己。”说到这里,杨伟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严词厉色道:“但是这样就能放纵自己吗?让我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猪们是最幸福的。’一只猪优雅地吃了一口饲料,对另一只猪说。
&ep;&ep;那只猪很年轻,年轻到刚好会用脑子想问题,他也吃了一口饲料,没那么优雅,问:‘为什么,前辈?’‘你想啊,我们从生下来到长大,享受着超一流的福利住有空调的房子,吃有营养的食物,喝干净的自来水,脏了有人给我们打扫房间,病了有人给我们看病我简直想象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动物能享受到这样的福利,我们唯一要做的是什么呢?是享受,尽情地享受,吃得饱饱的,睡得足足的,长得胖胖的,你说,这不是很幸福吗?’年轻的猪点了点头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用想,只要吃,睡,长胖就行了。’‘你真的什么也不用做,甚至你不用动一动,如果不是因为健康的需要,你完全可以整天躺着不动。当然,现在猪们都已经到了这样一种境界。我们猪,没有狗那么灵活,没有牛那么有力气,没有马那么跑得快,我们和他们的唯一区别,就是比他们能长肉,所以我们健康的标志就是要长肉膘,就象狗要灵活,牛要有力气,马要跑得快一样,我们要长膘,尽力地长。’轻的猪欢呼起来,真是一个猪的幸福世界。”
&ep;&ep;杨伟看了看似乎若有所悟的三姐妹,接着道:“一个月后,那只年长的猪,发现年轻的猪正在消瘦下去,他很惊讶,要知道,在猪的幸福世界里要是有一只猪居然瘦下去,那是最最严重的问题。他觉得自己有责任去过问这件事情,于是他就问:‘怎么?你最近怎么比以前瘦了。’年轻的猪发愁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想如果我们只是吃饭,睡觉,长膘,那我们活着干什么?我们不能娱乐,不能工作,更要命的是,我们不能想问题因为没有任何问题可以供我们去想,那我们生活的目的是什么呢?’年长的猪吓了一跳,他居然要想想问题了,也就是要思考了,这对猪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很忧虑地看了看他,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打消他这些荒唐的念头。‘你看。
&ep;&ep;’他若有所思地说,‘我们的祖先,也就是野猪,他们生活在森林里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但他们营养不良,而且他们面临诸多危险,被其他野兽吃掉,生病得不到医治,住在野外,他们比我们自由得多,可是他们的寿命比我们短得多,他们非常瘦,对于猪来说,瘦就是不健康,他们非常的不健康。’‘可是’‘可是,他们可以思考,对不对?思考是多么无奈的一件事啊。
&ep;&ep;思考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过好日子,只有过不上好日子的猪才会去思考,你过的难道不是好日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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