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音刚落,薛妈妈就看到了门口立着的那个“小白脸”。他的俊脸寒气逼人,眸色锐利冰冷。薛妈妈立即就闭嘴了,见情况不妙,拉着儿子灰溜溜地跑了。
&ep;&ep;温锦言走到阮清歌面前,“清歌,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到这里的。你先住在这里冷静下。至于离婚,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ep;&ep;阮清歌完全当他是空气了,熟门熟路地走到自己的房间,从抽屉里摸索出她的盲杖,展开,在地上敲敲打打。
&ep;&ep;温锦言被刺得眼眶发痛,泪水已经势不可挡地掉了下来,“清歌,你不需要这个。”
&ep;&ep;“我是瞎子,我怎么就不需要这个?”阮清歌摸索着从书架取出一本盲文书,摊开来,指尖触摸着那些细细密密的点字。
&ep;&ep;“清歌,你想看什么,我读给你听。”温锦言走到她身边,低声下气又说。
&ep;&ep;“你很烦啊!我不是让你滚吗?”阮清歌暴躁地吼了出来,举起书本,直接砸了过去。
&ep;&ep;“啊——”温锦言叫痛道。
&ep;&ep;承光吓的不轻,“爸爸,你额头流血了!”他跑到厨房,寻找创口贴。
&ep;&ep;阮清歌头都不抬,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漠,“你快滚吧,你在这里会让我觉得恶心。”
&ep;&ep;不知是不是这句话让她产生了生理上的恶心,阮清歌突然一阵反胃。她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吐了起来。
&ep;&ep;“清歌,你怎么呢?”温锦言跟了进来,担心地问。
&ep;&ep;“你让我觉得恶心!滚啊!”阮清歌重重地推开他,胃中又是一阵强烈的翻滚。她差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最后全身乏力地靠在墙壁上,整张脸惨白得就像墙壁上的白漆。
&ep;&ep;温锦言蘸湿毛巾,轻轻地擦拭她的脸,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这里,照顾你们。就算你叫我滚,我也不滚,除非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已经不爱我了。”
&ep;&ep;阮清歌唇边泛起抹讥诮的笑,冷淡而沙哑地开口,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好像风吹过孤寂的沙漠,一片苍凉。“事到如今,你还有脸让我爱你吗?”
&ep;&ep;温锦言低眼耷眉地解释着:“那晚我被人下药了,然后误闯你的房间。你叫阿瑾,我以为你是叫阿锦,所以我——”
&ep;&ep;“我眼睛瞎了看不见,难道你也看不见吗?”她将嘴唇抿得如刀锋般锐利,说出来的话化成无数的刀刃,深深地扎进了温锦言的心,“你强|奸了我,承光就是证据!”
&ep;&ep;☆、第70章意外转机
&ep;&ep;进入八月,深城成了一座火炉。空气又闷又热,像蒸笼一般,让人透不过一丝气来。
&ep;&ep;温锦言走到门外,不耐烦地对着手机说:“婚礼不会取消的!只是推迟,推迟!”
&ep;&ep;听到关门的声音,他连忙转过身,看到的却是一扇紧闭的大门。
&ep;&ep;阮清歌清冷的声音凉凉地在门后响了起来:“温锦言,我给你一天的时间准备。明天,你拿着离婚协议书过来,到时我再给你开门。”
&ep;&ep;“清歌,我那天是被人下药陷害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温锦言又一遍做着无用的解释,迟迟听不到回答,咬咬牙,跪在地上,“那我就跪到你肯原谅我为止!”
&ep;&ep;酷热的八月天,阳光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的。天上的云朵被风吹散,烈日越发像火山的岩浆一样,毒辣辣地流泻下来。地上躺着的小石块发出孜孜的响声,炙人脚心的灼热一波又一波地涌了上来。
&ep;&ep;温锦言跪在这烈火般的阳光中,全身像是裹上了一层熨烫的保鲜膜,湿热而黏腻。他的衬衫被汗水浸湿了,湿答答地黏在身上,越发显得身形削瘦。这段时间,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身与心的折磨。他无心工作,无心饮食,也无心休息,整个人都瘦了好几圈。
&ep;&ep;温承光透过窗户看着满头大汗的爸爸,跑到床边,推了推阮清歌,哀求道:“妈妈,爸爸会中暑的,你就原谅他吧。”
&ep;&ep;阮清歌背过身,眼泪慢慢地滑落下来。“承光,你让他走,跟他说,不要等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ep;&ep;怎么能原谅?
&ep;&ep;如果原谅的话,那么,那些压垮她的流言蜚语,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那些不堪回首的苦楚,不就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吗?
&ep;&ep;温承光打开窗户,拿着一把蒲扇伸了出去,小手伸的老长,可是还是无法给爸爸带来一丝丝的风。他自认是个小小男子汉,男子汉不该哭哭啼啼的,可是看到温锦言被晒得红彤彤的脸,还是禁不住又一次泪流满面。他哭着喊道:“爸爸,你先回去,快回去!我会照顾好妈妈的!”
&ep;&ep;温锦言的倔脾气上来了,“除非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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