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能出来见我!”他就不信,她会铁石心肠到这个程度。
&ep;&ep;一个小时过去了,温锦言眼前一阵黑一阵红,他死死咬牙,把身体板得直直的。
&ep;&ep;温承光担心地唤了他好几声,想要跑去开门,被阮清歌制止了。“妈妈,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爸爸都快晕倒了!”温承光握紧拳头,“那我陪爸爸跪到你回心转意为止。”
&ep;&ep;承光打开门,跑到温锦言身边,跪了下来。他搀扶着温锦言,用眼神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ep;&ep;温度每一秒都在攀升,像泡在一锅煮沸的粥里,流动,黏腻,焦灼。
&ep;&ep;焦灼的还有阮清歌的心。她咬着大拇指,焦急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走到窗户,眼前却还是一片黑暗。她看不到傻儿子跪在外面,但是她知道,承光向来说到做到。
&ep;&ep;作为一个母亲,她再也忍不住,走到门口,叫了出声:“承光,你快点进来!”
&ep;&ep;承光硬气的很,“我要陪爸爸!妈妈,你原谅他吧。”
&ep;&ep;阮清歌一听这话更来气,不自觉抬高了音量,“你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吗?为什么还要帮着他?”
&ep;&ep;“我不知道爸爸做错了什么,可是不管怎样,他都是我的爸爸,我最爱的爸爸!”这段时间,温承光夹在父母之间受了太多委屈,此时此刻,他大声叫嚣着,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ep;&ep;阮清歌深吸一口气,嘴唇紧紧抿着,似乎是在暴怒的边缘游走,又似乎在强行克制着。这一周,她几乎没好好睡过一觉,嗓子发干,声音听起来僵冷而愤懑:“好,既然你那么爱他,就跟他走吧。妈妈不要你了!”
&ep;&ep;只听的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ep;&ep;“清歌!”
&ep;&ep;“妈妈!”
&ep;&ep;**
&ep;&ep;又是消毒水的味道,又是医院。
&ep;&ep;阮清歌早已醒来,却不愿张开眼睛。她听到医生护士忙碌的声音,听到承光饱含哭腔的低低道歉声,也听到了严芸分辨率极高的埋怨声。
&ep;&ep;严芸瞧了病床上的儿媳一眼,不满极了:“老公,你说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大中午让阿锦跪了那么久。阿锦都中暑脱水了,要不是南星及时送来,凶多吉少。”
&ep;&ep;温弘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小声点:“这事本来就是阿锦欠她的。清歌醒来后,你别给她脸色看,她也不好过。”
&ep;&ep;严芸想了想,点点头,走过去,把日思夜想的小孙子抱在怀里。“承光,奶奶可以给你最好的教育,给你最好的条件,最光明的前途。你千万不要离开奶奶。”严芸想着,如果儿子和儿媳真到了要离婚的一天,她一定想方设法不能让阮清歌把孙子带走。她深知以儿子的痴情程度,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别的女人,所以承光是她唯一的孙子了。
&ep;&ep;……
&ep;&ep;月色清冷,星光漫天,万籁俱寂。
&ep;&ep;房间里没开灯,很黑。阳台上的风卷动窗前的深蓝色窗帘,和着甚是明亮的月光,在幽暗的屋角划出沉默的曲线。
&ep;&ep;“我快活不下去了,你来救救我。”阮清歌挂断电话,泪水先是一颗一颗滴落,跟着是一窜一窜的掉落,最后犹如决堤了的河水一般漫出眼眶。她双手掩面,低声哭泣起来。
&ep;&ep;即便到了现在,她仍然牵挂着温锦言,想要知道他病得重不重。他疼,她比他更疼。他痛,她比他更痛。
&ep;&ep;哗啦一声,门开了,沉重的脚步声迈了进来。
&ep;&ep;阮清歌知道来者是谁。
&ep;&ep;“清歌,你好点没有?”温锦言发着高烧,喉咙里像是有一团火似的,全身乏力,连呼吸都似乎带着一种灼痛。但是醒过来的那一刻,他就急忙忙地过来探望阮清歌。
&ep;&ep;阮清歌依旧不理不睬。沉默是她给予温锦言最大的惩罚。
&ep;&ep;温锦言费力地将身体挪了过去,双手抚摸上她的脸。
&ep;&ep;阮清歌拍掉他的手,依旧不吭声。
&ep;&ep;温锦言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双手再次抚摸上她的脸,然后一低头,吻上了。
&ep;&ep;他身上的力气无法支撑他深深地吻进去,所以他只是虚虚地含住她的双唇,浅浅地啄着,一下又一下。
&ep;&ep;“啊——”温锦言感到一阵刺痛,连忙站直了。他捂着下唇,口腔里全是血腥味。
&ep;&ep;“你还想再强|奸我一次吗?”阮清歌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一双黑色的眼眸盯着虚空处。
&ep;&ep;明明是最炎热的夏季,温锦言却觉得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好像张开着,寒意一点点侵入身体。他的眼中是难以言喻的痛楚,犹带着最后一丝希冀,“我们还有一个儿子。看在承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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