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此,直到红日高悬,虞华绮才悠然睡醒。
&ep;&ep;巧杏领着两列宫女,进殿伺候虞华绮洗漱,丁姑姑笑道:“皇后娘娘,昌平郡主和傅姑娘求见。”
&ep;&ep;闻擎怕虞华绮寂寞,特许昌平随时可以入宫,陪伴虞华绮。故而今日,昌平携傅灵一道进宫,给虞华绮作伴。
&ep;&ep;虞华绮惊喜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她们等了许久吧?你怎不早早唤醒我?”
&ep;&ep;丁姑姑笑道:“现在是巳时一刻,奴婢见娘娘睡得香,不忍唤醒您。”
&ep;&ep;平素连闻擎起身,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吵醒虞华绮,丁姑姑哪里有胆子,敢随意唤醒安眠的虞华绮?
&ep;&ep;所谓上行下效,虞华绮知道闻擎素日的德行,故而没有苛责丁姑姑,扶着酸痛不已的腰肢,简单梳洗后,道:“请她们进殿吧。”
&ep;&ep;昌平郡主与傅灵皆是未出阁的闺秀,甫一进殿,乍然见到虞华绮斜倚鸳鸯枕,乌眸凝水,春情无限的明艳模样,皆臊得心口直跳,说不出话。
&ep;&ep;虞华绮自己无知无觉,笑道:“昌平和灵儿来了?巧杏,快看座。”
&ep;&ep;昌平迟钝地行礼谢恩,咽着口水,道:“娘娘,您,您这也太……”
&ep;&ep;虞华绮靠着撒花织金软枕,搅了搅丁姑姑呈上的羹汤,“嗯?”她疑惑的眼波,媚得让昌平和傅灵两个姑娘,都酥了骨头。
&ep;&ep;傅灵年幼,比昌平还不如,霎时将准备说的话全忘到脑后,俏脸绯红,接过丁姑姑端来的糕点,呆呆吃了一块,没滋没味的。
&ep;&ep;昌平到底稳得住些,推推傅灵,道:“呆灵儿,你不是有话,要同娘娘说吗?”
&ep;&ep;傅灵赶紧回身,“哦,哦,是。”
&ep;&ep;她看向虞华绮,“娘娘,傅灵有话要说,请娘娘屏退左右。”
&ep;&ep;虞华绮见她神神秘秘的,眼底还有几分呆滞,摇头失笑,让丁姑姑等人先退出去。
&ep;&ep;昌平知道傅灵要说的事,涉及皇室,她虽不着调,却也明白,皇室的秘密轻易听不得,这对自己,对永宁王府并无好处,便随丁姑姑一道退下了。
&ep;&ep;华美宫殿归于安静。
&ep;&ep;虞华绮看着傅灵,“小灵儿想同我说什么?”
&ep;&ep;傅灵咬着唇瓣,纠结片刻,随后跪在毡毯上,“请娘娘先恕傅灵死罪。”
&ep;&ep;平白无故的,虞华绮被傅灵吓了一跳,伸手想扶起傅灵,却险些扯着酸麻的腰,“啊!”
&ep;&ep;傅灵见虞华绮抚腰,吓得小脸煞白,赶紧站起来,搀扶着虞华绮坐好。
&ep;&ep;虞华绮嗔道:“你也瞧见了,我身子不爽。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见外?”
&ep;&ep;傅灵重新跪好,低眉顺眼的,欲言又止。
&ep;&ep;虞华绮知道傅灵生性活泼,很少这般拘谨,见傅灵执意如此,只好道:“好,我答应灵儿,无论灵儿说什么,都不怪罪。”
&ep;&ep;傅灵得到承诺,才道:“娘娘,灵儿的表姐同庄文筠以诗相交,是难得的密友。今晨,庄文筠求了表姐,悄悄见过灵儿一面。”
&ep;&ep;昔日皇帝赐婚于荣王与庄文筠,后来荣王谋逆被诛,已入王府的楚云岚获罪,被一并处死,而庄文筠与另一侧妃尚未进门,没有受到牵连,只是婚约作废而已。
&ep;&ep;虞华绮乍然听到庄文筠的名字,疑惑道:“庄文筠寻你作甚?同我有关?”
&ep;&ep;傅灵点点头,答道:“自荣王谋逆案后,庄文筠的地位便很尴尬。若她与荣王只是寻常赐婚,倒也罢了,偏偏当初她被赐婚,是因为与荣王婚前有私。如今她名誉已失,哪里还寻得到什么好夫家?”
&ep;&ep;傅灵说得委婉,其实庄文筠难寻好人家,不止这一个原因。
&ep;&ep;除却名誉有污,庄文筠作为荣王曾经的未婚妻,身份尴尬,王公贵族们怕得罪皇帝,故而有所避讳,不愿让家中子弟娶其为妻。
&ep;&ep;虞华绮知道,傅灵不敢议论皇帝,所以话未说尽,故而感叹道:“靖国公府势大,待过个几年,事态平息,庄文筠还是能嫁个中等人家的。她素来得宠,嫁妆定很多,出嫁后,日子未必不顺遂。”
&ep;&ep;傅灵叹道:“虽说是这个理,但庄文筠眼比天高,乍然从曾经的皇后人选,沦落到只能嫁给低门小户,她如何能接受?何况,如今靖国公府正计划着,要将自幼不如她受宠的嫡四女,送进宫中。”
&ep;&ep;虞华绮听到有人惦记闻擎,桃花眸微扬,“哦?”
&ep;&ep;傅灵对虞华绮与闻擎的感情相知不深,以为皇帝纳妃是寻常事情,故而没发觉虞华绮的异样,继续道:“庄文筠从天之骄女,沦落到只能嫁给平庸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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