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了火狐裘的软椅上,“我的疤痕太深,普通方法无法彻底祛除。”
&ep;&ep;虞华绮勾着他的尾指,恹恹道:“那就不祛疤呗……即便你非要祛,也该告诉我,让我陪着你。你那样死死瞒着我,生怕我知道,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ep;&ep;闻擎很认真,“将你当作我的妻子。”
&ep;&ep;他说着,眼底罕见地流露出受伤的情绪,“阿娇,我何曾对你有过半分玩弄之意?那日你说我将你当做玩物,我很难过。”
&ep;&ep;“你还不信任我,在洪敬面前,污蔑我宠幸宫女,我何曾正眼看过哪个宫女?”
&ep;&ep;虞华绮有些发懵,明明是她在讨伐闻擎,怎么说来说去,都成了她的错。
&ep;&ep;她的声音有些发虚,“话要说清楚的。我那日在气头上,说你把我当成玩物,确实是我的错,辜负了你的心意。但宫女的事,是你的错,若不是你让洪敬隐瞒我,洪敬支支吾吾的,我何至于误会?”
&ep;&ep;说着说着,她又有了底气,“闹出这许多风波,皆因你不尊重我而起。世间夫妻,哪对不是相护扶持的?你偏要事事瞒着我,连危及生死的事情,也不肯叫我知晓。”
&ep;&ep;“我最近睡不好,每夜每夜都梦见,你独自躺在床上,被褚鲛拿尖刀刺穿身体……你以为瞒着我,就是为我好?我知道了真相,只会更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何没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守在你身边。”
&ep;&ep;闻擎在听到虞华绮说自己整夜噩梦时,收紧了环住她的手臂,“阿娇,你说世间夫妻,哪有不相护扶持的?可他们需要扶持,是因为他们需要面对重重难关。而我只愿护你无惊无惧,无忧无虑,无有一切苦难。”
&ep;&ep;虞华绮看着闻擎,“可我现在的惊惧忧虑,都是你带给我的。闻擎哥哥,我知道你想要我永远欢欣,但我不要虚假的欢欣,不要建立在你痛苦上的欢欣,真相只会让我痛苦,而你,也未必能瞒我一辈子。”
&ep;&ep;“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告诉阿娇,好不好?”
&ep;&ep;闻擎沉默了许久。
&ep;&ep;他拥着虞华绮,掌心覆在她尚余换皮痕迹的手臂间,“好。”
&ep;&ep;他已为自己的隐瞒,付出惨痛的代价,如何还能不好?
&ep;&ep;闻擎看着怀中眉眼弯弯,欢喜得意的小娇娇,在心间无声叹了一口气。世上再无人比她更懂得,该如何拿捏自己。
&ep;&ep;“一码归一码,我的错我已经认了,亦改了。那么阿娇不信任我,污蔑我与宫女有私,是否也该罚?”
&ep;&ep;虞华绮正戳着雪地里一盏玛瑙莲花宫灯,闻言惊道:“你还要罚我?”
&ep;&ep;闻擎逗她的,哪会真舍得罚她,不过是见她憔悴,想寻个借口,哄她回宫休息。
&ep;&ep;他帮虞华绮取出玛瑙宫灯,“就罚阿娇帮我梳发三日。”
&ep;&ep;虞华绮明白闻擎此言何意。
&ep;&ep;她对回宫无甚意见,但对梳发三日意见很大,“早朝时辰那么早,我可起不来。”
&ep;&ep;言毕,不待闻擎说什么,她又道:“我想吃蟹酿橙了。”
&ep;&ep;闻擎明知她在转移话题,却没有揭穿,只是道:“螃蟹性寒,阿娇此时不宜食用,只能吃一点点。”
&ep;&ep;虞华绮不肯,非说闻擎几日不见,就不疼自己了。
&ep;&ep;闻擎抱着她,进了回宫的车舆,任她如何闹,都铁面无私地没有应允。
&ep;&ep;雪山重新归于寂静,仅余兀自燃烧着的玛瑙宫灯,与几道深深的车辙。
&ep;&ep;☆、第77章大婚,上
&ep;&ep;御辇行至宣德宫,闻擎将虞华绮抱进崇明殿。
&ep;&ep;至此,被阴云笼罩了整整六日的皇宫,终于放晴。
&ep;&ep;最近虞华绮总是休息不好,此刻,她躺在闻擎怀中,被抱进温暖而熟悉的殿宇,一路睡得昏昏沉沉,毫无知觉。
&ep;&ep;殿内燃着沉水香,宁神静心。
&ep;&ep;闻擎见虞华绮睡得安稳,取出青玉葵花盒,帮她上药。
&ep;&ep;他的伤势比虞华绮严重,恢复却比虞华绮快,手臂已然毫无痕迹,身体亦康健无恙,反倒是虞华绮,面色苍白,眼底发青,需要好好调养。
&ep;&ep;闻擎坐在床沿,静静看了会虞华绮的睡容。
&ep;&ep;忽而,洪敬躬身站在门边,低声禀报:“陛下,户部尚书魏大人求见。”
&ep;&ep;“让他候着。”
&ep;&ep;闻擎知魏骞此行为何而来,故而并不着急,先给虞华绮掖好锦被,再吩咐宫人仔细照看,若虞华绮醒了,立刻派人通知自己。
&ep;&ep;待安置妥当崇明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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