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拆除。
&ep;&ep;从医院回到酒店,还没坐热,导演便协同制片一起来探望他,呆足一个小时才走。连骆莲和江暮,都派助理送来了慰问果篮。
&ep;&ep;由于事发突然,我和席宗鹤都还穿着戏服,带着妆发,等人都走了,我嘱咐方晓敏替席宗鹤收拾一下,自己也回去洗了个澡。
&ep;&ep;半小时后,我再次敲响席宗鹤的房门,方晓敏来开门。
&ep;&ep;我压低声音说:“你回去休息吧。”
&ep;&ep;席宗鹤失忆前但凡生病,从来都是我亲自照料,所以他已经习惯,十分干脆地就走了。
&ep;&ep;我关了门,轻声进到屋里。
&ep;&ep;席宗鹤躺在柔软的被褥中,似乎已沉沉熟睡,只是等我靠近,他还是睁开了眼。
&ep;&ep;他看到我,没有让我立刻出去,而是将脸转向了另一侧。
&ep;&ep;“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活该?”可能是伤痛的影响,让他的嗓音透着一种沙哑疲累。
&ep;&ep;我在床边坐下:“的确活该。”
&ep;&ep;从我的角度,能看到他睫毛颤动了一下,那动作很微小,却仍然让我产生了一瞬间的心软。
&ep;&ep;他已经受伤,我又何必挖苦。
&ep;&ep;我伸出手,缓缓探向他。
&ep;&ep;“以前我只要生病,阿暮就会陪在我身边。这次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他竟然来也不来。”他的语气失落又苦闷,“我们为什么会到今天这样?”
&ep;&ep;我的手顿在半空,五指逐一收紧,最终落到了床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