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许校程脸色变的越来越难看,就等着他出手,结果,他只是抓起抓起桌上的酒杯。
&ep;&ep;一杯酒灌下去,人倒平静下来了。
&ep;&ep;沈然有些失望,摊摊手,有些不可置信,“不是吧,哥,我都说成这样了,你还能忍?苏印今晚的那些话,明里暗里说你是个人渣,除了你‘许校程’三个字,她差不多把你底裤都扒了,你竟然也忍,还抱着她去房间,将人安顿好。”
&ep;&ep;也不怪沈然惊讶,要是放以前,谁能这么惹许校程。
&ep;&ep;这可是十五岁,就大闹着砸了许青云婚礼现场的人。
&ep;&ep;他离开家好多年,六年前,只身一人回到北京,依然稳住了风雨飘摇,即将宣布破产的盛和集团。二十三岁,成为盛和的执行总裁,没凭借的,能靠的只有他破釜沉舟和无所顾忌。
&ep;&ep;沈然挺佩服他这个朋友的,是真心佩服。
&ep;&ep;他们一起长大,沈然自然是了解许校程的。
&ep;&ep;哪怕许校程和家里闹翻后离开北京,他们也是有联系的。
&ep;&ep;沈然知道,离开家的那几年,许校程过的并不好。他把自己名字改了,许青云一气之下冻结了他的所有资产。
&ep;&ep;他在国外飘荡的五年时间里,生活的醉生梦死,消耗尽了许家给他的所有教养,只剩下一身的痞气。哪怕是离开的北京,他过的依然算不上好,心里并没有因为离家而快活多少。
&ep;&ep;后来,许校程回到北京,沈然正好被他父亲发配到德国读书,但是有一天许校程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ep;&ep;照片里,一个女孩坐在木屋前画画。
&ep;&ep;当时,许校程还发了一句话,内容是:“这是我女朋友。”
&ep;&ep;简单的几个字,里面却满满都是炫耀。
&ep;&ep;那时候沈然不懂,心想,他炫耀个什么劲儿?不就是女朋友吗?他沈然一抓一大把。
&ep;&ep;以后的那一年时间里,许校程的心情明显不错,至少会和沈然打电话。他也在电话里提过,那个女孩叫苏印。
&ep;&ep;这是许校程在沈然,面前提过的唯一一个女孩的名字,因此,沈然记得很清楚。
&ep;&ep;沈然能够感受得到,因为这个叫“苏印”的女孩出现,许校程的生活回到了正轨,至少他不会再酗酒飙车。
&ep;&ep;沈然有一次回国,和许校程碰过面。那天,两人约好是三点见面的,许校程来迟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ep;&ep;那天,和一朋友吃完饭,许校程送他去机场,沈然在车内的格子里看见了一个戒指盒子。
&ep;&ep;许校程当时说,他要准备结婚了。
&ep;&ep;他说丫头到法定年龄了,可以领证。
&ep;&ep;沈然记得,一向冷漠,拒人与千里的许校程说“丫头到法定年龄了,可以领证。”眼神里的温和。
&ep;&ep;可是后来,他却突然回了盛和,又突然冒出从没听过名字的杨舒,还有一个已经半岁的儿子。
&ep;&ep;看到许校程抱着六个月大儿子的场景,沈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ep;&ep;人家一家三口家庭幸福,沈然也再没问过许校程那个叫“苏印”的女孩哪里去了?
&ep;&ep;过去了六年,沈然的好奇心又随着苏印的出现而泛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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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我家住海边,管的可宽了。”沈然噙着笑。
&ep;&ep;许校程又喝了一杯酒,他身体向后,重重靠进沙发里。
&ep;&ep;敛着眸色,好一会儿,嘴角带了些自嘲的笑。
&ep;&ep;他说:“我欠了苏印的。”
&ep;&ep;沈然看着他,没说话。
&ep;&ep;“是我,一点点把她带离了原来的正常轨迹。她之前,只是一个听父母话的乖乖牌,跟着我,学会喝酒,抽烟,荒唐的过生活。”他语调缓慢。
&ep;&ep;“也难怪,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觉着苏印对你敌意很大。”沈然说。
&ep;&ep;许校程不说话了。
&ep;&ep;敌意能不大吗?他当初可是做尽了荒唐事的。
&ep;&ep;他语气有些恍惚,“我好像伤到她了。应该伤她很深。”
&ep;&ep;沈然喝了一口酒,“所以你现在后悔了?”
&ep;&ep;后悔了吗?
&ep;&ep;是不是真的后悔过?
&ep;&ep;许校程想了一会儿,他回答:“没有。”
&ep;&ep;他从来不后悔,当初和苏印纠缠在一起,当初把她带离了正常的轨迹。他不是一个圣人,甚至不是一个好人,也丝毫没有觉得把一个原本优秀的女孩拉离正轨是多么十恶不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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