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蕴不满的掏掏耳朵道:“本宫知道自己名字好听,但你也不用叫的这么大声。”
“你!哼!”付齐墨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继而长袖一甩,抬脚出了车厢与车夫同坐一起。
叶蕴见付齐墨负气而去,趴在垫上笑的乐不可支,白芷默默看着一切,眼中隐隐带有几分无奈,她实在想不通,公主既然心悦付公子,为何非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对待付公子,这岂不是将付公子越推越远了吗?
叶蕴可不知道白芷心里的小九九,笑够了,她从垫上坐起身,用手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随后理理有些凌乱的衣裙,从暗格里取出上次未看完的杂书继续看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宫门口停下,付齐墨率先跳下马车,不等叶蕴下车便自顾自往里走,宫门守卫虽不认识付齐墨,但见他是从公主府的马车上下来的,便未曾阻拦,任其进去。
等到叶蕴带着白芷从车上下来,宫门口早没了付齐墨的人影,白芷有些不满道:“付公子对公主态度如此冷淡,公主又为何执意带上付公子,这不是凭白给了别人机会。”
叶蕴自然知道白芷口中的别人指的是谁,不过她并不在意,相反还隐隐有些期待。
思及此处,叶蕴嘴角弧度逐渐扩大:“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为了举办此次赏花宴,童妃可谓是用尽了心思,不仅求着宇文雍开口准了她在御花园摆宴,更是命御膳房潜心研制了不少新奇的点心。
叶蕴到的时候,赏花宴已经开始,姹紫嫣红、芬芳馥郁的御花园里,人比花娇的官家小姐以及三五成群谈天说地的贵家公子随处可见。
众人见叶蕴过来,纷纷上前行礼。
“臣女见过公主!”
“臣下见过公主!”众人齐声道。
叶蕴颔首道:“诸位不必多礼,别因本宫扫了尔等雅兴,都且散去吧。”
话虽如此,却没一个人敢动,皆伫立在旁,静静候着。
叶蕴似有惋惜般的扫了眼距离此处不远的凉亭,本来她还想先寻个僻静之处坐坐,而后再去人前露个脸的,这下好了,不去都不行了。
叶蕴暗叹一声,抬脚便要走,岂料迎面来了一群人,打头的女人三十出头的模样,一身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配上一支金镶珠宝半翅蝶暂,衬的她雍容华贵,庄重大方。
在她身后跟着数十名环肥燕瘦、各有千秋的女子,衣着首饰虽华丽,却远比不上眼前这位。
就在叶蕴不动神色的打量间,人已至跟前,在打头女人的带领下众嫔妃齐声道:“嫔妾见过长公主!”
见此,叶蕴笑道:“诸位娘娘请起,本宫受童妃娘娘邀请,今日前来就是为了寻一乐呵,这儿这么多小姐、公子等着呢,可别因本宫误了童妃娘娘的一番美意。”
闻言,众嫔妃这才起身,方才领头的女人道:“长公主说笑了,长公主能来嫔妾喜不自胜,何来耽误之说?”
闻言,叶蕴轻笑两声道:“听闻父皇许了娘娘代理六宫之权,当真是要恭喜娘娘了。”
“承蒙皇上信任,嫔妾定当尽心尽力,不负圣意。”圣意二字童妃说的格外重,叶蕴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童妃,果不其然,从其眼中看到了势在必得的决心。
含笑间视线从一众嫔妃身上掠过,叶蕴加深了笑意,瞥了眼还杵在原地充当木头桩子的众人道:“今日童妃娘娘做东,想必还有不少事要忙,本宫许久不曾到这御花园来,眼下瞧着竟有几分迫不及待,想先去走走。”
“如此长公主请便。”童妃道。
话音刚落,叶蕴便带着白芷直接拐进了左边的青石小路,两侧花团锦簇甚是好看,只可惜叶蕴与原主一样,对花一窍不通,只知这些花长的甚好,却不知其叫何名、如何照养。
这御花园极大,其中小道错综复杂,一路上叶蕴走走停停七拐八绕一番操作下来,她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似乎迷路了!
更要紧的是,连白芷也被她弄丢了!
叶蕴站在原地四处环顾一圈,除了苍松翠柏外,就只剩眼前这条蜿蜒的石子路了。
叶蕴稍作思忖,抬脚继续往前走,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丛林之中远远望见一点红,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红点的庐山真面目也被揭开,入眼是一个四方亭,亭子上方有块匾,上面刻着绛雪亭三个大字。
亭中有位身着荼白色长袍的男子正背对她而坐,叶蕴走上前:“请问...”
话还没说完,人已转过身,一张清新俊逸、面骨消瘦的面孔映入眼前。
叶蕴有一瞬怔楞,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名字,宇文谦。
络云国大皇子,生母乃雪国和亲公主,当初因生他难产而死,宇文谦自小为人谦逊、饱读诗书,却在十六岁那年骑马外出的途中马匹受惊滚落山崖,摔断了一双腿,终日只能靠轮椅出行。
原主对自己这位皇兄,虽不讨厌,但也从来不亲近,一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显然对方也没料到会在这儿碰到她,因此在转过身的一瞬间,叶蕴清楚的看到了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
似是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过露骨,宇文谦浅笑道:“皇妹也是受童妃娘娘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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