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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暗夜遇袭的事情,叶蕴虽命人清理了现场,但并没有刻意隐瞒,因此,次日早朝之上,长公主遇刺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了文武百官茶余饭后的焦点。

大多数人认为长公主遇险是她罪有应得,毕竟这些年被她整治、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唯有极少个经历过皇朝内乱的老臣意识到此事不简单。

此消息传到叶蕴那儿时,她正倚栏而站,抓着一把鱼食忙着喂鱼,听蘅芜道出事情始末,叶蕴将最后一点鱼食部撒入湖中,接过白芷递来的帕子将指尖的细屑擦拭干净,才转过身看向蘅芜:“看不出来本宫在朝中如此受欢迎。”

“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碎嘴文臣,依属下看,就该让龙骑卫把他们部抓起来倒悬于城门之上,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倒掉才好!”白芷小脸一鼓气呼呼的说道。

闻言,叶蕴眸中浮起抹怪异,她扭头望向白芷,见她气的脸都红了,心中甚是诧异,这丫头向来不是挺稳重的么,怎么一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叶蕴哪里知道,白芷、蘅芜、楚辞三人虽是静淑皇后为原主培养的暗卫,但碍于她皇后的身份,龙骑卫里所有暗卫实则都是养在宫外,由静淑皇后的哥哥,也就是原主的舅舅亲自训练的。

戚家乃将门之家,向来看不惯那些只会咬文爵字、煽风点火的文臣,白芷三人自小耳濡目染,自然多少带些武将风范,只不过原主素来不关心这些琐事,没留意过白芷三人对文臣的态度也属正常。

白芷说的起劲,不料突然对上叶蕴探究的眼神,神色一愣,急忙拱手道:“属下逾越,请公主责罚!”

“你替本宫出气,本宫为何要罚你?”叶蕴反问道。

“这...”白芷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蕴又道:“之前是本宫少不更事,做了许多出格的事情,如今本宫幡然醒悟要摒弃从前,重新开始。

本宫幼年失母,这些年多亏你们陪在本宫身边日日照顾,对本宫来说,你们与他人是不同的,以后在本宫面前,你们无须拘谨,更不必时时刻刻请罚。”

“属下明白!”白芷、蘅芜齐声道。

其实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她们也察觉到了公主的变化,不仅脾性发生了改变,就连兴趣也是。

以前,公主最讨厌读书识字、吟诗作对,对于书房避之不及,如今,只要无事公主必定会前往书房,不是翻看史书就是提笔练字,说是判若两人一点都不为过。

“以后你们在本宫面前以名字自称即可。”

“蘅芜明白。”

“白芷明白。”

见两人如此上道,叶蕴露出抹欣慰,抬头看了眼太阳,已经接近正午,想到楚辞的伤,便道:“时辰不早了,秋太医开好的药想必熬的也差不多了,白芷你且去给楚辞送药,这里有蘅芜陪着即可。”

“是。”

望着白芷远去的身影,半响,叶蕴才道:“宫中可是有我们的人?”

蘅芜眸中快速掠过一抹惊讶,随后便道:“公主是如何得知?”

“宫中若无内应,早朝才发生的事,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如何能得知?”话落,叶蕴瞥了眼蘅芜,转而望向湖面,眸色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公主聪慧,蘅芜佩服!”蘅芜俯身向叶蕴深深作了一揖。

叶蕴嘴角勾起抹冷笑:“此人并非龙骑卫,蘅芜,事到如今你不打算对本宫说点什么吗?”

“公主恕罪!皇后娘娘曾叮嘱过蘅芜,若无那人同意,就算是对公主,也不能多说一个字!”说罢,蘅芜双手抱拳单膝跪下,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叶蕴依旧看着远处,神色淡淡道:“此事除了你,谁还知道?”

“禀公主,只有蘅芜一人所知,那人也只与蘅芜一人有联系。”

“既如此本宫不问便是,你起来吧。”

“谢公主!”蘅芜从地上起来,拿起石桌上的一碟鱼食递给叶蕴。

叶蕴垂头看了眼鱼食没接,继而问道:“可知今日早朝议了何事。”

“皇上下旨撤了驿馆前的禁军,并命南陵使臣明日启程返回南陵,但奇怪的是此次返程,南陵三皇子并不在其列。”蘅芜一五一十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左右不过一颗弃子罢了。”叶蕴云淡风轻的道,这也是为什么昨夜在宇文雍面前,她会好心放过他的原因,没了南陵,容彦连质子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一颗废棋,即使宇文雍说了要好生对待,那些负责他衣食起居的仆人就真的会听话?

从云端跌落尘埃,容彦他,有的受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南陵皇帝好狠的心!”蘅芜皱眉感慨道。

“皇位面前无父子,古往今来,能踏上那个位置的人,哪个不是踩着手足血亲的血爬上去的,更何况南陵皇室不止他一个皇子。

行了,且不提他,西苑那边有动静了吗?”叶蕴道。

“暗卫来报,付公子每日除偶尔在院中闲逛外,一直不曾外出,也没人进过西苑。”

“嗯,告诉暗卫小心些,付齐墨毕竟是习武之人,虽然荒废了近一年,但仍然不可大意,若被他察觉到周围有人监视,只怕会更难找出幕后之人。”叶蕴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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