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叶蕴与宇文谦简单道别后,两人各自上了马车。
白芷还未回来,叶蕴独自待在车中甚是无聊,想到之前未看完的话本子,叶蕴动手从暗格里翻出来,边打发时间边等白芷回来。
半柱香后,叶蕴听到外面有动静,抬头间白芷已闪身进来。
叶蕴往后看了眼未见付齐墨的身影有些疑惑道:“他人呢?”
“回公主,方才出来的路上,白芷看到付公子上了蓟府的马车。”白芷回道。
“他与蓟府很熟吗?”叶蕴不解道。
“公主忘了,付公子的母亲乃是大理寺卿蓟大人之妹,蓟府可是付公子的亲娘舅,关系自然很熟。”白芷解释道。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倒是本宫孤陋寡闻了,既如此就不等了,回府吧。”
“是。”
说完,白芷掀起帘子,对着外面的车夫道了声回府,又重回车内,将自己跟随付齐墨所听到的事情向叶蕴娓娓道来。
“你是说付齐墨叫童滢出去就是为了退婚?”叶蕴眸底划过疑惑,不是说俩人青梅竹马感情很深么,怎么不过一年的光景这付齐墨就变心了?
都说女人善变,依她看男人也有过之无不及,亏她还因断了人家姻缘暗自惋惜,合着是她自己多虑了。
“正是,听付公子的意思大概是事情走到这一步,他也不好耽误了童小姐,过些日子会亲自上门赔礼致歉,往后与童小姐桥归桥路归路,但如果童小姐有事需要帮忙,他定会义不容辞。”
“然后呢?童滢什么反应?”叶蕴好奇道。
“童小姐看上去挺伤心的,等付公子说完就哭着跑开了,哎,要不是当初被搅了婚事,这对璧人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白芷想到方才偷窥到的那幕,一秃噜嘴就将心里话说出来了,话刚出口,白芷忽的意识到自己失言,瞬间脸色变得紧张起来。
“白芷失言,请公主恕罪!”
“恕什么罪?你说的对,本宫也觉着这事做的挺不人道的。”叶蕴单手托腮附和道。
叶蕴这么一说,倒是把白芷搞蒙了,想到之前她的那些疯狂举动,白芷小心翼翼的问道:“公主您...不喜欢付公子了吗?”
“本宫何时说过喜欢他了?”叶蕴皱眉反问道。
“啊?那您不喜欢他何必将人绑回公主府呢?”白芷更迷惑了。
“那不过是因为本宫要报他辱骂本宫的仇。”叶蕴斩钉截铁道,至少原主最初绑走付齐墨的时候,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就因为这个?”
叶蕴点头:“不然呢?”
“那公主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要继续将付公子留在府中吗?”
叶蕴思忖片刻,回道:“过些日子寻个由头将人送回将军府吧,毕竟多一张嘴就多一份支出,本宫可不做这个冤大头。”
闻言,白芷嘴角一抽,有些无语,敢情说了半天您只惦记着自己花了冤枉钱!
今日在宴席上叶蕴并没怎么吃东西,因此她回到凤阳阁后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准备吃食,而她自己则是让白芷端了一盆水过来,将手在盆中揉搓了好几遍方才罢休。
“公主这是怎么了?”蘅芜看了眼被叶蕴搓的隐隐发红的手问道。
“还能是怎么了”白芷轻笑道:“公主今日为了帮一个孩子,亲自动手从野猴口中掏宝石,也难为公主竟能忍到现在。”
哪里来的野猴?为何要从野猴嘴里掏东西?几句话听的蘅芜云里雾里,更为迷糊。
说到野猴,叶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那只野猴可有妥善处理?”
“哎呀!”白芷惊呼一声:“奴婢忙着追公主,竟忘记交代小太监好生照顾了。”
闻言,叶蕴嘴角动动不知该说什么好,为了抓住它,她可是让白芷在上面涂了不少迷药,那野猴连着吃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通往丞相府的马车上,一只黄白相间的野猴正四脚朝天呼呼大睡,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处还挂着一缕可疑的透明液体,看到这一幕的马车主人满脸嫌弃,差点忍不住将其扔到马车外面去。
御书房内
宇文雍将手中的奏折放下,伸手捏捏鼻梁,见此来缓解有些酸涩的眼睛,窦公公端着一杯茶从旁侧过来,将茶放到龙案上道:“皇上辛苦了,喝杯茶解解乏吧。”
宇文雍睁开眼,端起茶盏轻啄一口,放下茶盏道:“方才苏卿与蓟卿的话你可都听到了。”
“回皇上,老奴听到了。”
“你觉得朕该同意这两人的提议么。”
“皇上真是折煞老奴了!”窦公公笑道:“老奴就是一个下人,哪懂这些,再说...”窦公公瞥了看案上被奏折遮掩,只露出小半截的圣旨道:“皇上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哈哈”宇文雍大笑两声笑骂道;“老狐狸!”
“呵呵,老奴就当是皇上您夸老奴了。”
宇文雍将早已写好的圣旨从奏折之下抽出来,转手递给窦公公道:“这旨便由你去传吧。”
“老奴遵旨!”
临近傍晚,叶蕴收到宫里来人的消息后忙赶到正堂,看着坐在椅上喝茶的窦公公,叶蕴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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