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把发梳,别的一概没用。
&ep;&ep;当她们将顾昭打扮好后,刚好半个时辰过去。
&ep;&ep;虽说她们比寻常人家的奴婢更有见识,可姑娘却是她们见过最好看的人。
&ep;&ep;主子先是亲自带姑娘回来,又让柯公子给姑娘医治,只怕姑娘往后还会有大造化——
&ep;&ep;“姑娘,您的药膳来了。”小丫鬟提着食盒进来,在次间的圆桌上摆好碗碟后,前来请顾昭过去。
&ep;&ep;食材是上乘的,烹饪更是精致用心,只是……因里面加了药材,味道有些古怪。
&ep;&ep;往日顾昭都是苦着脸一口口吃完,她今年才十五岁,在失忆后一些无意识的稚气举动,反而显得她年龄更小了些。
&ep;&ep;想着稍后要见的人,顾昭食不知味,反而痛快吃完了。
&ep;&ep;“奴婢等会儿陪您一起过去。”怀霜看出她的心事,柔声安慰道:“姑娘您别担心,九爷待您极好的。”
&ep;&ep;顾昭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ep;&ep;***
&ep;&ep;李翾昨夜近子时才回来,今日照旧卯时起身处理政务。
&ep;&ep;等批完了几本要紧的折子,他起身去院中练了套剑,活动了筋骨后回房沐浴更衣,随意用了些早膳。
&ep;&ep;再次回到书房时,已是神采奕奕,不见半点疲乏。
&ep;&ep;“皇上,怀霜送来消息,说是顾姑娘答应过来,已经准备好了。”张卓英走近书案,恭声?????道。
&ep;&ep;在他离开的这些日子,顾昭没有离开过随云小筑半步。
&ep;&ep;即便柯聿已经说过,她可以出去散散心,顾昭仍是安分守己的待着,没有丝毫对外联络的迹象。
&ep;&ep;究竟是她果真无辜,还是太沉得住气了?
&ep;&ep;李翾让张卓英去送信,说他要见顾昭。
&ep;&ep;故此才有了早上怀霜那一问。
&ep;&ep;“将折子都收起来,把那几份密函取过来。”李翾淡声道:“知会下去,午时前若无紧急军情,不必来报。”
&ep;&ep;张卓英应下,立刻去安排。
&ep;&ep;李翾另外取了无关紧的公务过来,沉吟片刻,又从书架上取了一本游记;等张卓英回来时,让他将密函放在书架上的锦盒中。
&ep;&ep;不多时,帘外响起了通传声。
&ep;&ep;“九爷,姑娘到了。”
&ep;&ep;李翾放下了笔,淡声道:“让姑娘进来。”
&ep;&ep;门帘很快被掀起,李翾抬起头,顿感眼前一亮。
&ep;&ep;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那儿,怯怯的看着他。
&ep;&ep;他初见顾昭时,小姑娘穿着明显不合身的深色粗布衣衫,她本就生得皮肤雪白、乌发红唇,今日的海棠红色愈发衬得她肌骨莹润、明艳动人——
&ep;&ep;当他的视线落在小姑娘额上的伤痕时,不由顿了顿。
&ep;&ep;在如雪般洁白的肌肤上,红痕格外刺目。
&ep;&ep;“见过九叔。”顾昭虽是一路过来已经无数次练习要说的话,等到真的开口时,她还是察觉到自己声音有些发颤。
&ep;&ep;坐在书案后的男子今日穿了件石青色的圆领锦袍,俱是用了暗纹,低调又不失华贵。那张俊美的脸上没有表情时略显冷厉,看起来不大好接近。
&ep;&ep;小姑娘很紧张,甚至有点怕他。
&ep;&ep;李翾敛去了眸中情绪,尽量让自己的神色温和些:“昭昭,过来罢。”
&ep;&ep;既然说了是她九叔,自然不能称呼她为顾姑娘。他特意让人去问,安阳侯府的长辈如何称呼她。
&ep;&ep;听到“昭昭”二字,顾昭愣了下。
&ep;&ep;这个称呼让她感觉很亲切,先前定然也有人这么叫过她。
&ep;&ep;她的戒心放下了大半,顺从的走了进去。
&ep;&ep;怀霜得了天子眼神示意,也跟在顾昭身后进来,这样她紧绷的神经更放松了些。
&ep;&ep;“这几日身体如何了,还头痛么?”李翾让顾昭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关切的问她。
&ep;&ep;顾昭才要起身回话,只听李翾又道:“不必拘礼,坐着说罢。”
&ep;&ep;“谢九叔关心,我已经好多了。”顾昭自幼便是在吴侬软语中长大,即便在京中住了四年多,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有点像撒娇。
&ep;&ep;且不论两人压根不熟悉,就是寻常叔父和侄女间,能说的话也有限。
&ep;&ep;李翾早就料到,他先是又关心了她的病情后,随后才似是漫不经心的道:“若是你无事,可否帮九叔一个忙?”
&ep;&ep;这些日子顾昭虽是养病,也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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