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贤妃一定会按捺不住动手。
&ep;&ep;她从其中推波助澜,就是想让贤妃身败名裂。
&ep;&ep;“贵妃娘娘,皇上是真心待您的,但庄修媛她没有这个福气。”当时的叶修仪笑了笑,眼底闪动着一抹凄凉。“皇上的善意,竟成了她的催命符。”
&ep;&ep;真心喜爱一个人,才会护得她周全。
&ep;&ep;整个宫中得到天子真心的,唯有顾昭而已。
&ep;&ep;“皇上,我怀疑庄修媛之死与贤妃也有关系。”顾昭回过神来,低声道:“请皇上一并彻查这件事罢。”
&ep;&ep;李翾有些惊讶。
&ep;&ep;倒不是查这件事本身,从景阳宫出来后顾昭看着心情很差,定是叶修仪做了什么伤了昭昭的心,可她却只字未提。
&ep;&ep;“好。”李翾没有多问,只痛快的答应下来。
&ep;&ep;***
&ep;&ep;翌日一早。
&ep;&ep;静思轩。
&ep;&ep;贤妃枯坐了一夜,熬得眼睛赤红,提着笔却是一字都未写。
&ep;&ep;她要怎么写?
&ep;&ep;谋害贵妃的罪责她已经逃不掉,皇上未尝不会顺蔓摸瓜的继续查,她之前做过的事——会不会也被揭露?
&ep;&ep;贤妃不敢闭眼,只要她闭上眼仿佛就能见到丁庶人流下的那个已经成型的女婴、庄修媛死去时苍白无助的脸、甚至还有方婕妤——
&ep;&ep;她此刻才发现,这些被她害死的人,她始终都没有摆脱过。
&ep;&ep;可她不是为了自己,她是为了她的谨儿!
&ep;&ep;只要威胁谨儿的障碍全都不在了,谨儿就能登上皇位!
&ep;&ep;正在她眼中重新燃起疯狂时,大门被推开,骤然照进来的光令她险些睁不开眼。
&ep;&ep;“皇上驾到,昭贵妃到——”
&ep;&ep;正跪在小几前抓着笔的贤妃听说天子到了,迫不及待推开了小几。
&ep;&ep;身着玄色常服的天子冷峻威严,却提醒身边的女子仔细台阶。
&ep;&ep;贤妃没站稳,踉跄着扑倒在地上,后来干脆膝行过去,攥住他绣着云纹的衣摆。
&ep;&ep;“皇上,求您再给妾身一次机会。”贤妃一日一夜水米未进,说话都极为艰难。“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
&ep;&ep;李翾没看她,目光落到一旁摊开的纸上。
&ep;&ep;未见只言片语。
&ep;&ep;“昨日泓谨舍命劝你悔过,竟也没打动你?”李翾眸色微沉,寒声道:“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ep;&ep;贤妃泪眼朦胧的抬起头。
&ep;&ep;“贤妃,你身上那层画皮穿得太好,不惜以折磨自己儿子为代价,一直隐忍蛰伏。”
&ep;&ep;“十七年前你与丁氏真的是被柳氏所害?”李翾冷冷的道:“庄修媛又是如何病逝的?”
&ep;&ep;不等贤妃反驳,顾昭给怀霜使了个眼色,怀霜已经将两包药粉摆在贤妃面前。
&ep;&ep;“贤妃,你在外头那间的香粉铺子经营得不错,竟已开了十八年。”顾昭看着贤妃脸色骤然变了,沉声道:“那人已经招认,他曾受过你的恩惠,也给你数次提供过的药。”
&ep;&ep;“是你换了柳氏的药,算好了剂量,让丁庶人滑了胎,而你只是早产。”
&ep;&ep;贤妃本就憔悴的脸色又惨白了两分,她隐藏得极好,绝非一朝一夕能查到,难道皇上早就在怀疑她了?
&ep;&ep;顾昭竟也知晓此事?皇上对她竟如此信任?
&ep;&ep;“进来罢。”还没等贤妃想好如何狡辩时,只见丁庶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ep;&ep;“皇上、昭贵妃,是贤妃反复暗示我,是高昭容和吴修容中有人害了我那未出生的孩儿。”丁庶人已经恢复了神智清明,眼中含着泪,望向贤妃的目光却充满了恨意。
&ep;&ep;原来是她,原来竟是她害了自己的孩儿——
&ep;&ep;丁庶人在外面等待时听到了真相,顿时崩溃又绝望。
&ep;&ep;这些年来她竟然始终恨错了人,还搭上了方婕妤的性命,被人利用报错了仇!
&ep;&ep;若不是她身边有宫人拽着,她恨不得一刀结果了贤妃。
&ep;&ep;“贤妃恶贯满盈,死罪难逃。”李翾看着她时,眼中只剩下厌恶和冷漠。“待宗人司将卷宗整理妥当,即刻赐死。”
&ep;&ep;早有宫人将贤妃拉走,塞住了她的嘴,丁庶人闻言,跪在了顾昭面前。
&ep;&ep;“昭贵妃,恳请您答应在贤妃被赐死之前,让我来‘照顾’她。”丁庶人知道求谁才最管用,此时她的疯病看起来竟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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