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还很年轻。但他的气度不凡,隐隐透着久居上位的不怒自威,这是积年累月才有的气势。
&ep;&ep;他大概只是看起来年轻,实则年龄不小。
&ep;&ep;“您是我的伯伯?”她斟酌了好一会儿,谨慎的道。
&ep;&ep;天子额角抽了抽,表情有些微妙,他似笑非笑道:“伯伯?”
&ep;&ep;她倒是敢说。
&ep;&ep;张卓英等人提着心在一旁看“热闹”,总感觉这走向不太对。
&ep;&ep;虽然失去了记忆,察言观色的本能她还是有的。
&ep;&ep;顾昭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道:“那您是我叔叔?”
&ep;&ep;柯聿已经背过身去,借着“咳嗽”的机会释放一下无处安置的笑。别的人可不敢,管理表情极为辛苦。
&ep;&ep;“叔叔。”天子又重复了一次,这个辈分勉强还能接受。
&ep;&ep;见他还未应下,顾昭已经快急哭了,总不能是她哥哥罢?
&ep;&ep;“难道您是我的——”她准备破罐破摔的再问最后一次,却被天子打断了。
&ep;&ep;李翾再次看向她时,才进来时他周身冷淡威严的气场收敛起来,整个人似乎温润了许多。他温声道:“以后称呼我九叔就好。”
&ep;&ep;天子此言一出,连张卓英都愣了一下。
&ep;&ep;在先帝的皇子中,?????天子行九。
&ep;&ep;见他肯定了跟自己的关系,顾昭终于有了一丝踏实的感觉。“是,九叔。”
&ep;&ep;柯聿觉得这一切都不对,可才想说话时,见天子淡淡看了他一眼,分明是在制止他。
&ep;&ep;“安心养病,总能想起来的。”天子安慰了她一句,又对她身边的大丫鬟道:“怀霜,好好服侍姑娘。”
&ep;&ep;怀霜恭声应下。
&ep;&ep;随后天子称有事要忙,带着人先离开了。
&ep;&ep;折腾了这半日,顾昭又受了伤、还失去了记忆,早就累极了。尽管心中还有诸多疑问,她感觉眼皮渐渐沉重,在安神熏香的作用下,很快睡了过去。
&ep;&ep;***
&ep;&ep;书房。
&ep;&ep;“师兄,您不觉得这一切太蹊跷了?”进了门后,柯聿便急道:“您怎么能稀里糊涂认了个侄女?”
&ep;&ep;李翾没急着回答他,将书案上的信件指给他看。
&ep;&ep;还没等柯聿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前派出去打探顾昭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
&ep;&ep;“皇上,那位姑娘是寄居在安阳侯府的表姑娘,名唤顾昭。”因来时匆忙,还只是口头消息。“一个月前搬到了此处,说是调理身体寒症。”
&ep;&ep;听到来人的话,柯聿“咦”了一声。
&ep;&ep;他对自己的医术极富自信,今日给顾昭诊脉时,并未发现这样的病症。
&ep;&ep;“不对,这只是个借口。”柯聿皱起了眉,他神色凝重的对李翾道:“还要再查清楚缘由。”
&ep;&ep;既然她的病是假的,那她的失忆呢?虽说她的痛苦不似作伪,也有可能是伪装得极好——
&ep;&ep;李翾微微颔首,让来人先退下。
&ep;&ep;“瑞王有心打探您当年在西北受的伤,然后在找到药引的地方,刚巧出现个小姑娘。”这其中疑点太多,很难让人相信仅仅是巧合。
&ep;&ep;柯聿皱紧了眉,忽然道:“师兄,我保证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解药的事——”
&ep;&ep;“朕信你。”李翾没有迟疑,果断的道:“既是你能找到古书上的方子,别人也有可能发现。更何况,李珵不一定猜得准。”
&ep;&ep;瑞王曾经往天子身边安插人,只是没有成功。
&ep;&ep;难道他这次故态复萌?
&ep;&ep;一个堪称绝色的小姑娘,又失忆了,格外惹人怜惜——这样能最大限度的降低人的防备罢?
&ep;&ep;更何况,小姑娘那时出言提醒他,也算是在帮他。
&ep;&ep;哪怕再冷心寡情、不近女色的男子,也不会对这样的小姑娘置之不理吧?
&ep;&ep;“怀青,暗中调查安阳侯府,看侯府的人私下是否和李珵有勾结。”李翾早就有了计较。“再派人去南边查顾昭的身世是否属实。”
&ep;&ep;许怀青连忙应下。
&ep;&ep;“至于随云小筑那里,告诉她们不必拘束顾昭,只暗中盯紧她即可。”李翾蓦地想起她在树丛中明明怕极了,却鼓起勇气提醒他有危险。
&ep;&ep;“师兄,原来您是将计就计,准备顺藤摸瓜、连根拔起?”柯聿回过神来,恍然大悟道。
&ep;&ep;李翾淡淡一笑。
&ep;&ep;若她果真无辜,治好了病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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