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对,沉声问道:“王爷,谁来了?”
“他。”赵珣喃喃道。
“谁?”
“让广陵王除名的那位。”赵珣声音极轻,一字一顿道。
陆诩默然,片刻后才同样小心道:“还能走么?”
赵珣用力地摇了摇头,面如死灰。
他的担心成真了。
可谁又能想到,有人敢在杀了藩王之后,竟还会大摇大摆的走进太安城呢?
这个问题赵丹坪也想不明白。
他看着似笑非笑的陆远,感觉嘴里有些泛苦。
若非他身后是龙虎山,他早就转身离开了!
柳蒿师那个老狐狸,估计早就听到了风声,难怪这次会称病不出!
事已至此,赵丹坪别无选择,只能躲在士兵的重重护卫中,硬着头皮道:“陆远,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问的。”陆远笑道:“我去哪还用向你赵真人汇报一声吗?”
赵丹坪被噎了一下,却没有露出半点不满的表情,沉声道:“陆远,太安城不欢迎你。
速速离去!”
“我要说不呢?”陆远淡淡道:“你奈我何?”
听到这话,军士们突然齐齐发出一声暴喝,整齐划一的将兵刃对准了马车。
藏在暗处的离阳高手也不再隐藏自身气机,纷纷爆发出阴冷的杀意。
在陆远运起望气术的眼中,升起的气机,如同一道道狼烟,遍布整座太安城。
而在离阳深处,还有两道璀璨的光柱,陆远只是看上一眼,便觉得双目刺痛。
“不要吵了。”洪洗象突然懒洋洋道:“我们这次来,不是为了太安城,你们不用这么紧张。
都给贫道一个面子,大家和气一点不好么?”
“这一世的吕洞玄,人味倒是浓了不少。”
赵丹坪猛地看向身侧,发现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个年轻宦官,正冷漠的看着马车。
“我见过你。”洪洗象微微抬起眼皮,朝年轻宦官笑了笑,“没想到你还在离阳。
看来当年那位离阳皇帝,许了你不少好处。
怎么,你真想走人间长生这条断头路?”
“吕洞玄,我敬你是前辈,你不要得寸进尺。”年轻宦官气息突然有些不稳,冷声道:“莫要坏我修行!”
“能被人一句话就带偏的修行,能是什么好修行。”洪洗象嘟囔了一句,无所谓的摇了摇头。
“哼!”年轻宦官强行压制住心底生起的杂念,话锋一转道:“你真要帮这小子?”
“我上辈子欠他的!”洪洗象狠狠瞪了陆远一眼,没好气道:“只要你们做得不过分,贫道也不会出手。”
“过分?比如?”
“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洪洗象无奈道:“至于其他的,随你们便。
但我劝你们一句,他鬼精的很,心眼还小。
你们那点小手段还是不要用了,省得这小子又在心里记上你们一笔,到头来头疼的还是你们。”
“只要你不出手就好。”年轻宦官毫不在意,冷漠道:“至于他,和太安城比起来还是小了点。”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洪洗象叹气道:“随你们吧。
麻烦你们把路让开,贫道困了,要早点休息。”
洪洗象说着忽然一顿,突然看向赵丹坪,冷漠道:“对了,贫道还有一件事要做。
回去告诉赵黄巢,把他那几颗宝贝金莲看紧一点。
此间事了,贫道正好顺路,却给他了结一番旧怨。”
赵丹坪就像被猫盯上的耗子,浑身紧绷,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确定洪洗象的来意后,年轻宦官立马从怀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圣旨,抛向陆远,朗声道:“陆远接旨。”
话音刚落,空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下一秒,圣旨在空中一分为二,掉落在地。
陆远指尖的剑气萦绕不断,汹涌的杀意让在场的身经百战的悍卒如坠冰窟。
“接你马个头。”
陆远笑容灿烂,但怎么看怎么透着股狰狞。
下一秒,整座太安城仿佛活了过来。
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压得陆远浑身金光闪烁,身上不停发出清脆的爆鸣声。
洪洗象见状抬手朝空中一挥,微笑道:“不就骂了你们一句么。
这么小气作甚么。”
压力瞬间消失,但那股压抑的氛围却愈发浓厚。
太安城如同一只缓缓苏醒的巨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敢对离阳大不敬的陆远吞进腹中。
就在这时,李淳罡忽然睁开眼睛,一道纯粹的剑意直冲云霄,竟将整座太安城的气势都盖了过去。
“李淳罡,你找死么?”年轻宦官皱眉道。
“天人说话口气就是比一般人大。”李淳罡掏了掏耳朵,伸指一弹。不屑道:“老夫的徒弟,也是你说教训就能教训的?
何况他说的又没错,生这么大火做什么?
堂堂一国之主,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么?”
此时,离阳皇宫的最高处。
当听见赵勾的回报后,赵惇却露出微笑,平静道:“莽夫就是莽夫。
玉面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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