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手持巨剑,红甲空手而立,像是两尊魔神,堵住了来人的生路。
徐凤年打量了两眼,扭头冲魏叔阳道:“魏爷爷,这就是您刚刚跟我说的符将红甲,它旁边那个您认识么?”
魏叔阳难掩眼中的震惊,骇然道:“不可能!红甲符将应该早就被人猫剥了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旁边那尊金甲...我更是从未听说过!”
“魏爷爷莫慌。”徐凤年眼含笑意,毫无感情道:“先让卒子去探探路,是人是鬼,一试便知。”
说罢,他冷漠地看向了身边的舒羞三人,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远眉头微皱,舒羞三人只是二品境界,三人合力也不可能是那红色水甲的对手,若是再加上实力更强的金甲...估计也就是一个照面的事。
舒羞三人,必死无疑!
看着准备力以赴的舒羞三人,陆远突然开口道:“你们三人可还有遗愿未了?”
三人一愣,不明白陆远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们可还有什么家人朋友,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给他们送过去,一两银子,童叟无欺。”陆远比起一根手指认真道。
他与这三人没什么交集,更没什么感情,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护这三人周。
既然如此,不如托他送镖,互惠互利。
三人更懵了,不约而同地看向徐凤年。
徐凤年笑道:“你们都看我干嘛,陆兄问你们话,你们答就是。有什么想说的快点说,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三人闻言看向道路尽头的两尊甲人,又看看车顶表情认真的陆远,顿时面如死灰。
徐凤年的命令,他们不能不听,陆远的态度,让他们明白前方是十死无生的绝路!
雨势越大,吕钱塘突然解下背上的赤霞剑紧握在手中,梗着脖子咬牙喝道:“我吕钱塘三十岁前成名南唐,亡国后入北凉为奴,仍未失剑客之心!
如今孑然一身无牵无挂,我只想我死后公子将我的骨灰撒到广陵江上!
我半生观潮练剑,死后也想与潮水相伴,望公子成,死而无憾!”
吕钱塘的嘶吼声响彻四野,甚至盖过了雨声。
陆远沉默不语,轻轻点点头。
“我...我还有一句话想说!”吕钱塘脸憋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你说。”徐凤年饶有兴致道。
吕钱塘深吸了两口气,鼓足身勇气,指着徐凤年怒喝道:“狗日的徐凤年!
你要不是有个好老子,你算老几!
真捉单放对,老子一个打你十个!”
话音未落,吕钱塘立刻将一枚银锭扔向陆远,纵马朝甲人狂奔而去。
陆远稳稳接住银子,无视脸色尴尬的徐凤年,强忍笑意继续道:“舒羞,杨青风,你俩呢?”
“奴婢...奴婢不想死!”舒羞突然滚落下马扑倒在地,被湿衣服裹出的美好曲线抖个不停,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
杨青风倒是比舒羞多了几分骨气,但同样跪倒在地不停磕头,只是没有大声求饶。
“讨价还价?”才被骂了的徐凤年冷笑着握住绣冬。
突然,一双手从地面里钻出,直朝徐凤年胸口刺去!
陆远眼疾手快,凌空一掌拍向地面。
阴冷的北冥真气瞬间连雨水带破土而出的半截土甲冻在一起。
徐凤年很快回过神,刚想拔刀出鞘,却被陆远飞身拎到一边。
而他站立的地方,已经被一尊从天而降的黑色甲人砸了个深坑。
“金水火土都了,那木去哪了?”脱险的徐凤年丝毫不慌,甚至还有心情打趣。
陆远突然反手一掌拍向身后,与不知何时摸到近前的绿色甲人重重对了一掌。
绿色甲人倒飞出去,被北冥阳气烫地赤红的手掌在雨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嘶啦”声,雾气升腾。
“齐了。”徐凤年冷笑道。“看来我徐凤年的脑袋,依旧值钱啊!”
此时,舒羞已与火甲战作一团,万幸今天是雨天,火甲的真正实力发挥不出来,舒羞凭借着一身深厚的内力竟能和火甲战得有来有回,不时还能占据上风。
杨青风正硬着头皮和抵挡土甲,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身上便多了无数伤痕,鲜血顺着双臂流下,显得他那双常年赶尸养鬼的手越发苍白。
若不是魏叔阳在一旁助阵,杨青风早就被土甲撕成了两半!
“魏爷爷,您去拦下宁峨眉和凤字营!”徐凤年突然高喝道。
魏叔阳闻言立马抽身,快步向着来时的方向奔去。
“怎么,舍不得让自己的嫡系无缘无故死在这?”陆远笑道。
“当然。”徐凤年点头道:“他们都是百战余生的精英,不能死在这种地方。”
“小子,你还不出手?”李淳罡忽然从车中探出脑袋问陆远,“非要劳费我这把老骨头不成?”
“您都知道为什么还明知故问,何必呢?”陆远无奈道。
“你先出手,老夫在这,你死不了!”李淳罡伸手在怀中边搓边道:“对了,如果你有余力,帮我保住那个姓吕的小子,老夫还你一份上乘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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