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苇荡渡口边,尸横遍野,是靖安王府的婢女侍卫。
徐凤年看着面前被当做弃子的裴南苇,脸色阴晴不定。
赵衡围杀他已成定局,但他不知道赵衡究竟有哪些后手。
敌暗我明,最是被动!
就在他紧张时,突然看见前方小路上冒出了三个人影。
其中一人,正是当初在江上以竹竿挑翻船的青衫客!
徐凤年心头一紧,刚想命令魏叔阳等人先行解决那几名符将。
可当看见三人中那一袭白衣时,举起的手突然僵在空中。
“吴家小辈吴六鼎,携素王向李剑神问剑!”吴六鼎单手持竹竿高喝道。
当他看见徐凤年那一脸震惊的表情,还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的高手气度所折服,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抬高音量道:“徐凤年,交出大凉龙雀,今日之事便与你无关!”
徐凤年看着站在吴六鼎身后面带微笑的陆远,嘴角不由地抽动了下。
马车里,刚刚重回境界的李淳罡轻声撇嘴道:“有眼无珠的小辈,吴家剑冢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真不知道吴家剑冢那帮老东西是怎么放心让这个愣头青出门闯荡的。”
见陆远到来,徐凤年心中的危机感总算淡了几分,他朝吴六鼎反问道:“我要不给呢?”
“不给?”徐凤年有恃无恐的样子,让吴六鼎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沉吟片刻,冷声道:“徐凤年,今日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他重重一顿手中的竹竿,汹涌的剑气卷得地面泥土翻飞沟壑纵横。
徐凤年身边的裴南苇已经吓呆了,当她反应过来想要逃跑时,却被徐凤年死死抓住手臂。
“你疯了么!”裴南苇看着神情自若的徐凤年怒惊恐喝道。
“跑什么。”徐凤年没有去管额顶流下的汗珠,强作镇定道:“赵叔父想要送我到黄泉,派你来这,就是怕我在黄泉路上太过孤单。
你走了,我怎么办?”
“松手!”裴南苇连踢带咬,完美的身材波涛起伏,徐凤年却没心情欣赏这副好风景,微微用力,绣春刀柄就砸在了她的肚子上。
吴六鼎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无视了他,心中越发不满,冷哼一声,突然挥动竹竿,如一柄长剑直直劈向徐凤年的面门。
扑面而来的劲风,吹得徐凤年发丝乱舞,他眼神越发紧张,脸上的笑意也越发僵硬。
裴南苇弓着腰半跪在地上,嘴角还挂着口水,求生地欲望驱使她竭力向旁边爬去。
吴六鼎见徐凤年不闪不避,马车内也毫无动静传出,心中有些疑惑,但手上的动作却又快了几分。
就在竹竿将要砸到徐凤年头顶时,吴六鼎突然感觉有一股柔和但无法抗拒的力道从竹竿上传来,将竹竿牵引到了侧面。
轰的一声,地面上出现一道又深又长的裂痕,而竹竿上,多了一只指节分明的手。
原本闭目不言的翠花突然微微睁开眼睛,浓重的剑意从她身上喷涌而出,矛头直指不知何时走到吴六鼎身边的陆远。
“陆兄你...?”吴六鼎还没转过弯,就听见翠花厉喝道:“速退!”
吴六鼎本能地向后一闪,手持竹竿横在胸前,眼中满是不敢置信,“陆兄,你竟然和徐凤年是一伙的,亏我还请你吃了翠花做的酸菜!”
陆远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也没问我啊。”
吴六鼎一时语塞,旋即醒悟道:“原来徐凤年的依仗竟然是你!难怪他刚刚......”
陆远笑着打断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四方镖局,陆远。
还请两位行个方便,莫要让在下为难。”
吴六鼎沉默片刻,轻声道:“吴家剑冢从来没有不战而退之人。
吴家剑冢,吴六鼎,请赐教!”
话音刚落,吴六鼎已经出手。
挥杆如挥剑,灌足了真气的竹竿在空中綳出一个半圆,竟然是江湖中最常见的一式凤点头。
可这本是枪法中的基本功,却被吴六鼎融进了剑法之中,不仅没少半点原有的灵巧之意,还多了几分大气磅礴。
只一剑,就能证明吴六鼎绝对是吴家剑冢这代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徐凤年神色骤变,刚想提醒,却发现陆远双腿微蹲,双手抬起,竟迎向了竹竿。
看着陆远在双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又一个圆圈,徐凤年突然想起了武当山上那个骑牛的。
虽然招式不相同,但神意几乎毫无差别!
这陆远送信...怎么还能送出套拳法出来?
就在他疑惑时,陆远的手已经在竹竿侧画出不知多少个圆。
而出剑的吴六鼎,只觉有数个无形旋涡,正慢慢磨去他竹竿上的剑气,原本如臂如指的竹竿,此刻竟使不出半点力气。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陆远微微后退,将竹竿牵引到自己胸口,反手将没有再无威势的竿头握住,笑道:“吴兄,消消气,改日我请你喝酒。”
吴六鼎一愣,想要抽回竹竿,却发现竹竿竟像是长在陆远手上,他脸憋得泛红,都不能让竹竿挪动分毫。
翠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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