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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将面团做的圆饼抹上香油,放入上下炭火都烧得通红的平底锅里烤着,口味可甜可咸。

&ep;&ep;“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面,”许如桔两种口味都要了一个,很平常地对池灿说,“李景恪他对你好吗?”

&ep;&ep;出锅的那炉圆饼已经被考香到酥脆,色泽金黄。池灿转头看了眼许如桔,先“嗯”了一声,想一如既往回答很好。他语气轻松地说:“挺好的,就那样呗。”

&ep;&ep;他不知道许如桔如今知道多少,李景恪又告诉了她多少,怕乱说了话,也不是很想再在这些问题上打转钻牛角尖了,到头来只会庸人自扰,浪费大好时光。

&ep;&ep;虽然李景恪告诉过池振茂。

&ep;&ep;池振茂后来回北京找过池灿一次,池灿独自面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眼睛看向的是窗外刮起的沙尘暴。池振茂对着一个被带坏了的、病入膏肓的同性恋儿子,大概也已经没有多少执着念想,更怕他影响败坏了自己的名声,破坏了自己的家庭——这似乎就是李景恪会向池振茂承认他们关系的原因,他太了解池振茂了。

&ep;&ep;而池灿愿意出来见这一面,也已经清楚,想利用自己仅有的主动权彻底摆脱纠缠。

&ep;&ep;北京有大风的日子就有沙尘暴,飞沙走石,干燥无比,不适合池灿这个来自南方的孩子,养不活他心中那条小河,抚不平乡愁上的皱褶。

&ep;&ep;不过池灿此刻更多感觉脖子里空荡荡的,心里、肚子里通通空荡荡的,他一口咬在了那个酥松香脆的甜口破酥饼上,想李景恪还不如先想了眼前这块饼,热乎乎的,到嘴就能踏实咽进肚子里。

&ep;&ep;许如桔默默的没说话,跟他继续在夜市里漫无目的地逛着。

&ep;&ep;夜市摊位上也有些有意思的东西,许如桔偶尔拉着池灿停下来看看,她再抬头打算叫人走时,发现池灿正站在旁边那家店铺门口,像被什么吸引了,探头盯着里面看。

&ep;&ep;民族风的银器店内摆着各式各样精巧的小物件,东西做得别出心裁,什么都有。

&ep;&ep;池灿进来后就停在最外面的地方看着,用手指了指橱窗中间那排,店家热情地拿出来递给了池灿——是个银光闪闪的很漂亮的打火机,拨开刻着小狗脑袋的盖子,白色的火舌立即冒出来。

&ep;&ep;许如桔说道:“池灿,你不抽烟吧?”

&ep;&ep;“嗯。”池灿仿佛骤然被点醒了一下,于是放下打火机站起了身。

&ep;&ep;他嘴里说“就是看看”,很多此一举地扫过一圈橱窗,然后看着店家老板打算把那只打火机收进去,又往前走了两步。他停顿片刻,还是让老板替他把那只打火机包起来了。

&ep;&ep;他拿自己刚发的工资买下了这只打火机。

&ep;&ep;“在风城有朋友很久没见,”池灿和许如桔解释,连自己也不信,“我买个礼物送给他。”

&ep;&ep;许如桔比从前多了股豁达和锐意的感觉,也还和从前一样和颜悦色,点了点头。

&ep;&ep;除去第一天还有时间和许如桔跑出来吃吃宵夜逛逛夜市,池灿在喜洲待了要命的剩下两天,几乎都是六点闹铃响起,他一大早在宾馆楼下领了后勤阿姨发的早餐,就要赶往度假村里,晚上则是连夜联排,到凌晨两点回了宾馆还要到房间集中开会。

&ep;&ep;连手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都没发现。

&ep;&ep;他没忍住给李景恪打过电话,还好没说两句就信号不好,只能挂了。因为他除了没出息的要回宝宝佛玉佩,或者说想你,不想闹别扭了,其余不知道再多说什么。

&ep;&ep;他已经兵败如山倒,被李景恪一下就攥住了不能动弹,不论李景恪攥住的是他的灵魂,还是换种开玩笑似的怪羞耻的形容,叫狗链。

&ep;&ep;文化节活动圆满结束的时候,池灿和许如桔见了离开前的最后一面。

&ep;&ep;相隔多年,许如桔跟他匆匆一见,在现场看着他照顾了自己的学生又满场子跑来跑去叮嘱别人,不知为何总会想起当年他还小的时候,跟在李景恪身边矮矮一个的样子。她没有什么能再担心的,临别前拿给了池灿一个牛皮纸袋,让他好好保管。

&ep;&ep;牛皮纸袋的边缘已经起毛,大概是许如桔一直带在手边了的,但重新经过了封订,并不能直接打开。

&ep;&ep;“里面有一些我在西藏拍的照片,以前你做作业还是论文研究,不是想要一些这样的资料么,虽然已经晚了,但照片当时的心情还在里面,像文字一样,回去找个时间再看吧。”许如桔说。

&ep;&ep;池灿点了点头。

&ep;&ep;上车后池灿昏昏沉沉歪着脑袋睡了一觉,手里抱着许如桔给的那个牛皮纸袋。

&ep;&ep;回到风城市区已经是中午,池灿跟着大家一起去吃了饭,算是一顿草草的庆功宴,领导在小结上还特地拎出池灿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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