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黎明前那最黑暗的天空,正如泼墨遇水般的悄悄退去,亮光如白练似地在远处的天际豁然而至。在110新手村外那片被玩家们称之为强盗鼻祖的区域边上,慕容小天正**的盘膝坐在地上。当然,也不是**,至少还有一条窄窄的内裤。
&ep;&ep;昨天,从老矿工那儿忽悠来血眼石的那份喜悦,已经被马头怪折磨的消失殆尽,趟满汗水的胸膛随着粗粗重重的喘气声上下起伏。
&ep;&ep;“妈的,又是两次,难道已经是极限了?”慕容小天死死盯着不远处那二十几只马头怪很咬牙根。昨天因为老矿工的缘故,耽误了不少的时间,使的自己不的不改变计划吃了晚饭来上通宵。十多个小时的苦斗,战果和头一天还是一样,挂了两回。
&ep;&ep;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眶,灼热的不适让慕容小天眼睛微闭。伸出手擦去一脸的汗水,手背不凄然地划过那条醒目的疤痕。微微停顿的一瞬间,记忆如抽丝般的让心脏产生一阵痉挛。往事慢慢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一片沉睡多年的景象浮现出心头...
&ep;&ep;“碰”十七岁的慕容小天一拳砸在桌上,恶狠狠的说道:“你们不要再说了,这个活我接了,谁要再跟我争我跟他翻脸。”
&ep;&ep;破旧的方桌因猛烈的震动而微微颤动,昏暗的灯光使慕容小天清秀雅致的脸,在香烟弥漫的房间中显的有些狰狞。
&ep;&ep;“那,还是让关老大决定吧,”坐在慕容小天对面的鄂鱼,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喝干,低着声音缓缓地说。
&ep;&ep;桌子上凌乱地放着些碟碗,除了慕容小天和那个叫鄂鱼的瘦子外,还坐着一个头发披肩满脸胡须的大汉和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
&ep;&ep;听了鄂鱼的话,几人都把目光看向不远处那张破旧的沙发上。
&ep;&ep;穿过昏暗的灯影,只见那沙发上坐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双眼中透出狼一般的凶光与狡猾。**的上身上,纹绣的刺青配和那张深遂的脸更显的阴沉。
&ep;&ep;“这件活由天仔来做,鄂鱼你来配合”,关老大的声音低沉沙哑。
&ep;&ep;“妈的,好活都给他,老子都已经没钱玩女人了,”光头男子狠狠的猛吸两口香烟,不满的低声嘀咕。
&ep;&ep;“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一天到晚除了爬女人,你他妈的还知道些什么?”关老大一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光头,眼中散发出凌厉的寒光。
&ep;&ep;光头男子浑身打了个哆嗦,低下头,不敢再吭声。
&ep;&ep;“海子,你和大光头先忙去吧,我有事情要交代他们,”关老大声音缓和了许多,但还是那么冷。
&ep;&ep;“哦,”那长发披肩的大汉应了一声,起身和光头离开了房间。
&ep;&ep;看着两人离开,关老大冰冻的脸上显出了稍许温暖。迈步走到桌前,拿起一瓶开了封的烈酒仰头猛灌。
&ep;&ep;“碰”,重重地将酒瓶墩在桌上。关老大长出一口气,缓缓坐了下来。
&ep;&ep;“关哥,来,我敬你,”慕容小天端起酒碗平静地看着关老大。
&ep;&ep;“天仔,你知道为什么那些要人命的活,我都不让你和鳄鱼去做?”关老大向慕容小天挥下手,示意他放下酒碗。
&ep;&ep;“知道,你是怕我们背上人命案,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慕容小天放下酒碗,望向关老大的眼中,流露出感激的眼神。自从两年前开始跟着关老大以来,关老大确实很关照自己和鳄鱼。
&ep;&ep;“你知道就好,”关老大点点头,又转头看了鳄鱼一眼:“我们五个人当中,海子是个孤儿,无牵无挂,又天生的没脑子。头砍了不过碗大个疤。而死光头根本骨子里就是个人渣,他妈的天生的下流胚。至于我?”关老大摇摇头,苦笑地摆出一脸的无奈:“至于我?他妈的称的上是罪大恶极,也根本不是个东西。”
&ep;&ep;慕容小天静静的看着关老大,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表情。鳄鱼更是一脸的阴沉,眼睛深邃的看不到底。
&ep;&ep;关老大抓过一只海碗,提酒倒满,又是猛的一口气喝干,沉声说道:“海子,光头和我,每个人身上都背着十几条人命债,这辈子算是到头了,不是被人砍死就是他妈的挨枪子,我他奶奶的无话可说,任命了。可是,”关老大话音微微一顿,声音突然高了起来:“可是,你们两个不同,跟我们不一样。你慕容小天是为了养活弟弟,妹妹,让他们上最好的学校,接受最好的教育。而你杜明远是为了赚钱医治你那双目失明的妹妹。我关老大不能眼看着你们两个往火坑里跳,”
&ep;&ep;“关哥,你对我和明远的恩情,我们这辈子都无法报答,来,我们敬你,”慕容小天端起酒碗一饮而尽。鳄鱼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仍是什么话也不说,只是默默的端起碗,一口灌下。
&ep;&ep;关老大看了两人一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