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这一次,就是最后一次。
&ep;&ep;他干净利落的纵身一跃,就看到原本站在不远处,吊儿郎当冲他笑的人,跟着他跳了下去。
&ep;&ep;疯了吗!
&ep;&ep;这是秦获的第一想法。
&ep;&ep;任辞只会救他,这个神经病为什么要自己送死?
&ep;&ep;只间隔了没有半秒,秦获就看到白忍也跟着跳了下来。
&ep;&ep;陆织自己疯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那个排名经常在他上下的白忍也跟着跳了?
&ep;&ep;疯病还会传染?
&ep;&ep;那么一秒钟,他还以为这是某种病态的殉.情也说不准,毕竟方才的场景,用他不太敏锐的情感感知力也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ep;&ep;也许是和他一样厌恶这里的制度和看不见希望的未来……
&ep;&ep;可下一刻,他就听见白忍忍着怒气吼了声:“陆织,你疯了!?”
&ep;&ep;果然,疯子只有那个陆织。
&ep;&ep;可他如今已经没有心思再去考虑别人的恩怨情仇,缠绵悱恻。
&ep;&ep;耳边的风响的热烈,他再次闻到了那股来自地狱深处的腐臭,却像世上最好闻的安神香一样,让他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ep;&ep;秦获轻轻闭上了眼睛,等着□□着地的那一刻,应当是‘扑通’一声,如果是后脑勺先触地的话,痛苦应该不会持续太久。
&ep;&ep;也许这次真的可以。
&ep;&ep;可没听到预料中的那声‘扑通’,秦获的手臂被一人狠狠钳住,带着超乎常人的温暖和矛盾却熟悉的寒雪的香气。
&ep;&ep;一抬眼,就看到了任辞的那辆赤红的车子,他俯身担在车身上,手臂用力的青筋鼓起,略长的头发掩住了半只眼睛,却能清晰的看出猩红的吓人。
&ep;&ep;“你就只会这一招么!”任辞狠狠道,“你想死在这里,没有我的准许,没有那么容易!”
&ep;&ep;秦获轻轻向着周围一扫。
&ep;&ep;那个陡壁早已不见踪迹,他悬在离地还有一两米的空中,原本在远处的玩家和镇民,却像被平移了一样站在了他的脚下,抬眼看着他。
&ep;&ep;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不是其他人被平移了,而是地面下陷千米。
&ep;&ep;任辞也许无法控制人的行为,可原本属于这里的所有事物都可以随他的指令变化。
&ep;&ep;他将地面下陷,与崖底平齐,不是向下接住了他,而是飞起。
&ep;&ep;“厉害厉害。”一个声音啧了两声,拍手赞道:“我还在担心这么短的时间你接不到呢,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佩服佩服。”
&ep;&ep;任辞的车缓慢下降,秦获的脚一触地,就立刻甩开了任辞的手。
&ep;&ep;正看到陆织和白忍二人从车后座走了下来。
&ep;&ep;原来,任辞用手去捞了跳的早了几秒的他,又用车身接住了上面几米的陆织和白忍。
&ep;&ep;虽然只是十几天的时间,但秦获深刻的了解任辞。
&ep;&ep;根本是和‘仁慈’这个名词相反的存在,他怎么会好心救其他人?
&ep;&ep;站在旁边,眼看着秦获三人下饺子似的往下跳,又突然从底下冒出来,变成悬在空中的饺子的马力目瞪口呆的张着嘴,和周围看傻了的一众人一样,僵着半天没有动作。
&ep;&ep;过了好一会儿,马力才拖着被惊得半身不遂的腿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
&ep;&ep;陆织他们落在了一片尸骨上。
&ep;&ep;百十具新的旧的尸.体安静躺在他们脚下。
&ep;&ep;大多是头骨,少数的有被折碎一样的半截脊柱、手臂……
&ep;&ep;最醒目的是前一天还见过的那个本地的镇民,脸已经被咬的面全非,一颗眼珠连着肉筋从眼眶淌了出来,脸皮有一半被扯下,滴拉着贴在地面上,周围干涸了一小片的血。
&ep;&ep;另一具腐烂了的头骨里的蛆虫,正蛄蛹着向那个镇民的空眼眶里钻。
&ep;&ep;嗓子浅的已经趴在旁边吐了。
&ep;&ep;马力忍着干呕,绕过那堆骨头,走到陆织旁边。
&ep;&ep;“陆哥,你……”
&ep;&ep;马力憋回去那句显而易见的‘你疯了吗?’,问:“你怎么有把握他会救你?”
&ep;&ep;马力几乎是用蚂蚁种族的声音在问这句话,因为他既按捺不住好奇心,又不想死在‘小上帝;手里。
&ep;&ep;陆织看着秦获那边,淡淡重复了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赌.博在开盘前从来没有确定的事,我只是刚好赌赢了而已。”
&ep;&ep;他向身后的白忍看了一眼,幽幽说:“我只是不习惯看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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